陪沈淮序去参加年会之前,槐荫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来医院呀?”
槐荫躲在沈淮序身后,周围弥漫的消毒水味让她苦兮兮的皱起小脸。
因为起的太早了,槐荫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半闭着眼睛靠在沈淮序后背打瞌睡。
小鬼害怕那些冰冰冷冷的器械,还有刺鼻子的药水味。
她觉得会被发现她是小鬼的秘密,然后关进阴冷昏暗的实验室里做研究。
“宝宝别害怕,我们今天只是来看一下医生。”
沈淮序安抚地拍了拍槐荫的后背,带着她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今天有温医生坐诊,他是国际上很有名的专家,攻克了很多眼科的疾病,只是很少坐诊,今天也只在医院待半天的时间。”
“我想着……”,沈淮序停顿了一下。
“总之我们今天先来看一下。”
——
温屿舟今天坐诊的消息已经传遍了a市,并且只接待20位患者,因此医院从凌晨开始就大排长队了。
哪怕沈淮序半夜就爬起来到医院排队,前面也还是已经排了十几个人。
不过幸好他拿到了最后一张挂号票。
眼科门诊的走廊里挤满了人,沈淮序和槐荫走出电梯,广播刚好响起:
“请02号病人前去就诊。”
……
“请20号病人前去就诊。”
他们从早上7点开始排队,排到槐荫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半了。
只吃了一盒牛奶和一个小面包的小鬼没有力气,肚子咕咕叫,恹恹垂下的眼尾看着有几分委屈。
槐荫软绵绵地靠着沈淮序进了诊断室。
“请坐。”
“温医生,您好。”,沈淮序看着面前过于年轻的男人微愣。
“温医生真是年轻有为。”
已经坐上主任位置的男人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和沈淮序的年纪相仿,气质冷的像窗外的皑皑白雪,不带一丝温暖。
他看人的时候总是半垂着眼,瞳色有点浅,眼尾却勾勒着几分凉薄的距离感,纤长眼睫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似冷血动物般无情冰冷的神色。
温屿舟冷淡地点点头,视线移向紧紧靠着男人的少女。
莹白的面皮泛着淡粉,皮肤薄嫩,艳生生的漂亮脸蛋因为懵懂迟钝的表情,勾人的艳色褪去,只留下一片清纯与甜美,眼睛雾蒙蒙一片。
温屿舟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
“我只和病人单独交流,家属移步到门外等。”
“宝宝,那我在门口等你。”,沈淮序侧过头,低声安慰槐荫。
“宝宝不要害怕,温医生问你什么问题,你回答什么就好。”
槐荫很小声回答:“哥哥,我知道了。”
——
大门被轻轻带上,诊断室安静的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
槐荫不安地绕了绕手指,饱满的唇肉紧抿着,坐在椅子上的小屁股也动来动去。
“姓名。”
对面的医生终于说话了,槐荫慢吞吞地回答他:“我叫槐荫”
“年龄。”
“25岁。”
“身高。”
……
“体重。”
……
“和刚刚那个男人的关系。”
“他是我的老公。”
明明是来看病的,现在却像是来查槐荫的户口一样,恨不得连她的三围,衣服的尺码都问出来。
温屿舟顿了一下,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打量着已婚的少女,冷的刺骨的浅色瞳孔像某种冷血动物。
“你和你老公的性生活和谐吗?”
槐荫迟疑地眨了下眼,眼睫颤了颤,面上依旧是一副懵懂不解的神色。
也正是这样纯真的表情才最为勾人。
温屿舟凝视了她良久,看起来像是在和槐荫讨论什么学术问题,冷声开口:
“请槐小姐准确回答我的问题。”
“不要对医生撒谎,这关乎你的眼睛能不能复明。”
槐荫并拢了两条小腿,眼下晕了一片薄红,声音很小:“应该和谐的吧。”
她也不知道什么样才算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