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千月慌忙地敲门:
“小主,您歇下了吗?侍卫来找寻刺客,您可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千月大声喊道,侍卫也在门外候着,若是姜挽歌此时呼救,侍卫必定直接冲进来。
但是姜挽歌不敢喊救命。
“我已经歇下了,屋内并无异常——”
在此刻的胁迫之下,姜挽歌大声回应道。
姜挽歌再不济,也是陛下的妃嫔,侍卫是不敢随意进屋搜查的。
所以在得到姜挽歌的回应后,搜查的侍卫便去其他地方了。
“小主,今夜怕是不太平,您要奴婢进屋陪您吗?”
千月在听说刺客在宫中流窜后,就十分担心姜挽歌。
“无妨,千月你去歇下吧,不必守夜,明天一早再来伺候。”
“是,那奴婢就告退了。”
咸福宫内就姜挽歌和千月两人,所以平日里姜挽歌不需要千月守夜,千月就会回自己的屋子休息,次日一早再来跟前伺候。
见门外没有了动静后,她脖子后的匕首这才撤离了两分。
见罢,姜挽歌赶紧从床上跳了下去,躲在了桌子后面,警惕地看向这名刺客。
“你你赶紧走吧,再不走你就要连累我了。”
姜挽歌有些埋怨地看向刺客,她咸鱼生活过得好好的,为何要突然冒出一个刺客打破宁静?
刺客听到姜挽歌的话,竟是被气笑了。
“你可知我是谁?”
刺客直接摘下了面罩,径直朝着她走来。
姜挽歌见此,当下就闭上眼睛: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快走,我可是陛下的宠妃,你要是伤了我,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姜挽歌捂住自己的脸,半是害怕半是威胁地对刺客说道。
“宠妃?我从来没见过身边只有一个宫女伺候的宠妃,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说罢,刺客直接把姜挽歌的手从脸上拿下,逼迫她看向自己的脸。
当姜挽歌看清楚刺客的脸庞的时候,不禁感慨:
这年头连刺客都长得这么帅了吗?长这么好看,当什么刺客啊!
“看清楚我的脸,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刺客捏住姜挽歌的下巴,语气里满是调侃和逗弄。
“谁要和你见面,你快走,不然我就喊人了!”
许是姜挽歌察觉到刺客并没有伤人害命的意味,所以胆子便大了起来,冲着他喊道。
对方冷声嗤笑,随后便隐身在了夜色之中。
在此刻离去后,姜挽歌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嘤嘤嘤,好险,差点小命就不保了!
姜挽歌怀着心惊胆战度过了这一夜,次日清晨千月来伺候的时候,发现她眼下一片乌青。
“小主昨夜没睡好吧,脸色好憔悴。”
“嗯,后半夜基本没睡,早膳吃什么?”姜挽歌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询问道。
“小主是想喝粥还是吃包子?”
“喝粥吧,你去小厨房熬粥,我待会儿去院子里摘两颗小白菜炒着下粥吃,包子还得发面,麻烦得很。”姜挽歌十分慵懒地说道。
等面皮发好,她估计得直接饿晕过去。
伺候完姜挽歌洗漱,千月就去淘米熬粥了。
用完早膳,姜挽歌便躺到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大白天的不需要担心有刺客出没,所以睡得格外舒坦。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半途被千月叫醒,然后稀里糊涂地和千月一起跪下听宣旨意。
“咸福宫姜常在,今夜侍寝龙吟宫,凤栾承恩车今夜会来咸福宫接小主,还请小主做好准备。”
接过旨意的时候,姜挽歌还没有回过神来。
等反应过来今晚就要侍寝后,宣旨太监已经离去许久了。
“小主,太好了,您终于被陛下召寝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奴婢中午一定要多做几个菜好好庆祝一番!”
和千月的欣喜若狂不同,姜挽歌只有淡淡的忧伤。
中午用了膳后,姜挽歌就不能再进食了,专门负责服侍妃嫔侍寝的宫女来了两个,和千月一起伺候姜挽歌梳洗打扮。
姜挽歌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块肉,被翻来覆去,洗得都要脱一层皮了。
到了晚上,姜挽歌换上侍寝的纱衣,被裹住,送上了凤栾承恩车,送到了龙吟宫。
姜挽歌被送进了陛下的寝殿,放置在龙床上,安安静静等待陛下宠幸。
等着等着,姜挽歌就有些迷糊了,她昨夜没睡好,今日白天补觉没一会儿就被吵醒了,一下午又被这样那样折腾许久,到现在早就困倦了。
就在姜挽歌迷迷糊糊和姜公梦里约会之际,她听到了一点动静,立马醒神,然后严阵以待。
她眼睛都不敢乱瞥,直到听到那熟悉的嗓音,才猛然抬头看去。
“昨晚你那嚣张劲和你现在唯唯诺诺的模样,可大不相同啊,姜常在——”
“采花贼,是你!”
姜挽歌惊讶出声。
“你喊朕什么?姜常在,你不想要你的脑袋了是不是?”夏侯玄低眸垂视着姜挽歌。
姜挽歌一个激灵,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然后翻身下床给夏侯玄请罪。
“陛下恕罪,是婢妾口无遮拦,望陛下海涵——”
“海涵?朕一向小家子气,不想就这么算了,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该不会又要鬼门关走一遭了吧!
见姜挽歌一直不吭声,夏侯玄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出声:
“抬起头来,看着朕。”
听到夏侯玄的命令,姜挽歌不敢不从,慢慢抬起头,和他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啧,虽然这个狗男人很凶,还拿她的脑袋威胁自己,但是他长得可真带劲啊!
姜挽歌打量的目光毫不遮掩,让夏侯玄产生了兴趣。
“姜常在似乎对朕的脸十分满意?巧的是,朕对你的这张脸也十分满意,长夜漫漫,还是不浪费春宵的好,起来,伺候朕更衣——”
“是”
姜挽歌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然后走到夏侯玄跟前,抬手就开始解他的腰带。
腰带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姜挽歌感觉自己的心也掉落在了地上,然后继续宽衣,将夏侯玄的外衣脱落,然后是寝衣,最后只剩下一条亵裤穿在身上。
夏侯玄观赏够了姜挽歌的窘迫,终于大发慈悲,握住了她的手,制止她继续的动作:
“伺候人都不会,白瞎了你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