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此时一处厕所之中,这厕所里面就只有一人,正是龙根。
而就在这时,大D的心腹长毛眯着眼睛,推开了厕所的大门,走了进来,他已经收到了消息,知道龙根就在这里面。
长毛走进来后,一个接一个敲着厕所的门,寻找龙根。
“咚咚咚。”
然后推开第一个厕所门,发现里面没有人后,又敲响了第二个。
“咚咚咚!”
“谁啊?”
厕所里边发出龙根的声音,他微微一愣,满脸诧异,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敲门。
龙根正在这里小便,嘴里叼着一个烟斗,吞云吐雾,不紧不慢的吸了一口。
长毛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讥讽之色:“龙根叔,我是长毛。”
听到这话,龙根愣了一下,怎么大D的心腹长毛来了,找自己干嘛。
“有什么事吗。”
说实话龙根现在对大D满脸不忿,觉得他瞧不起自己,凭什么给串爆二十万港币,只给自己十万港币,看来他真是不想当和联胜的话事人。
但龙根不知道,本来大D就给了他二十万,只是被官仔森私吞了十万而已。
另一旁长毛当下笑了笑,身边跟着几个小弟,已经把守在门口,根本不怕龙根逃跑:“大D哥想见你。”
吸着烟斗的龙根霎时间脸色有一些难看,神情阴晴不定,难道大D没有被选上坐馆,要报复自己了吗?
长毛此时在外面淡定自若:“龙根叔,不要着急,把尿撒完。”
说完,长毛掏出一根烟,神情满是淡然。
龙根忽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随后提上裤子,把门打开之后,看向长毛,满脸质问:“大D想见我干嘛,我不去。”
龙根毫不犹豫拒绝,他又不是傻子,谁都知道大D目中无人,势力最大,他可不想被大D报复,当下去见大D绝对是自找麻烦。
长毛冷笑一声:“龙根叔,这可由不得你了,大D哥可是要我亲自关照你。”
说完之后,大D身后的两个小弟直接对龙根动手,把龙根驾着朝着外边走。
“你们干嘛?”
龙根叔的声音充满恐惧,想要反抗却无济于事,口中的烟斗掉落在地上,烟灰散落一地。
长毛根本没有做任何解释:“你到了,就知道了。”
龙根一个年入古稀的老人怎么可能是长毛等人的对手。
龙根心中惧怕,疯狂大喊,却没有人应答,只能束手就擒,被长毛押送在面包车上。
长毛看着身后的龙根,摇了摇头,眼中露出怜悯之色,当下只剩下官仔森了。
……
而另一边水果摊上,上面有不少各种各样的水果,还有八块钱一斤的价格牌。
而这水果摊上,一个穿着粉色西服,风骚至极的老人正在这里挑选水果,他正是官仔森。
官仔森眯着眼睛,随手从这水果摊上拿着一根香蕉,往口中送着。
官仔森戴着墨镜,吧唧吧唧的吃着,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外面的刹车声,随后回头一看,一辆面包车停到他的面前。
官仔森咀嚼着口中的香蕉,微微一愣,就看到面包车上下来了长毛还有一众小弟。
长毛呵呵一笑,总算找到了官仔森,嘴角上扬,语气丝毫不给官仔森面子,直言直语。
“森哥,大D哥想见你,走吧。”
随后长毛看到官仔森手上的香蕉,饶有兴趣打量了一眼:“不要急,先把香蕉吃完。”
听到这话,官仔森脸色有些微变,看向长毛来势汹汹,一看就是没有安好心,于是沉声说道:“大D找我干什么,坐馆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官仔森脸色难看,难道吞钱的事情已经被大D知道了,那次选举是他因为私吞了大D给龙根的十万,才导致大D落选!
官仔森看着身后长毛的一群小弟,还有那辆面包车,就感觉来者不善,难道大D疯了,想要对他动手?
但坐馆的事情都是邓伯的意思,在和联胜基本上没有人敢为违背邓伯的命令,那里就是他的一言堂。
长毛眯着眼睛,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官仔森:“森哥,别问那么多,走吧,香蕉也吃完了,别逼我们对你动手。”
长毛现在根本不担心官仔森逃跑,这群老东西怎么可能跑的过他们。
一旁的官仔森脸色难看,又扫视了一眼周围,看见长毛那咄咄逼人的眼神,还有那略带轻佻的语气,只好苦笑一声,不答应也要答应。
如今的情况就是骑虎难下,官仔森也知道自己跑不了,随后只好点了点头:“好的,我跟你去见大D。”
长毛叼着一根烟:“请吧,森叔。”
官仔森点了点头,只好乖乖得跟着长毛,毕竟他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
此时,一处阴暗的仓库之中,里边传来一声声钉锤敲打的声音。
一个木头笼子不断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弟扎上钉子牢固着,而木笼中的人正是龙根,还有官仔森,他们被长毛绑架,没有想到会被关到木头笼子里面。
官仔森二人面露恐惧之色,眼中露出满是惊恐之色:“你们放过我吧,我要见大D!”
“我错了,让我跟大D解释吧,求求你们了。”
但是那些小弟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卖力的把官仔森还有龙根钉到木笼之中。
将这个两个木笼订好之后,众多小弟把二人搬到了面包车上,满脸冷笑。
……
此时一处荒郊野外的悬崖上,这里偏僻无人。
面包车下来长毛还有几名染着黄毛的小弟,打开面包车后备箱,粗暴的将这两个木笼从面包车上甩了下来,把里边的人颠簸的昏头转向。
而这些小弟将这几个木箱拉到悬崖之上,龙根和官仔森脸色巨变。
大D此刻站在悬崖上,这里有个一个十分陡峭的山坡,坡度将近六十度。
大D看着两个笼子,脸上满是阴沉之色,嘴角露出一抹讥讽,一脚踩到笼子上。
“老东西,收了我的钱,不办事,玛德!”
官仔森和龙根脸色苍白,看着着陡峭的坡度,立马知道大D想要对他干什么了,这要是被踢下去,不死,半条命也没有了。
“大D,有什么事情好商量,你千万不要冲动!”
“商量你老母,给老子下去吧。”
大D一脚把笼子踹了下去,两个笼子开始翻滚,里面传出官仔森和龙根的惨叫声。
但是大D丝毫没有理会,淡然的掏出手机,给吹鸡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吹鸡随后问道:“你是谁啊?”
“我是大D呀。”
“是大D啊,怎么有事吗?”
“今晚八点,有骨气酒楼见面,我在那里等你。”
吹鸡本身就是上一届和联胜的话事人,手里掌握着龙头棍!
吹鸡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答应。
大D闻言,又给冷佬打去电话,将八点钟有骨气酒楼聚会的消息传达过去。
之后还有双番东,总共三位叔父,大D打电话约见他们去有骨气酒楼。
打完电话后,大D冷笑一声,看到坡底下的木笼:“把他们搬上来吧。”
众多小弟点了点头,随后去底下搬木笼上来,大D看到这一幕,转身离开。
……
晚上,大D带着车队来到有骨气酒楼之中,这车队停靠在有骨气酒楼门口。
有骨气酒楼中,吹鸡,冷佬还有双番东等人在这里等候着大D。
大D刚一进来就看到几个老头,眯着眼睛,随后落座,眼中满是不忿之色。
饭桌上面摆着四五盘小菜,精致至极,算是小饮小酌。
等到大D落座之后,其他三位和联胜的元老眯着眼睛,思索着今天大D为何叫他们来,不知所谓何意!
一张圆桌上,四人高脚杯中都倒着少量红酒,按理来说这里辈分最高的就是吹鸡,毕竟他是上一届和联胜的话事人,所有人都在等他发话。
大D看了这三位元老,连招呼都没有打,脸神有些阴沉!
如今和联胜坐馆的落选,让大D对这些叔父嗤之以鼻。
吹鸡和其他两位大佬已经开始动筷子夹菜。
“先吃再谈吧。”
而这一边大D看着眼前的饭菜,丝毫没有动手,只是表情阴郁,语气冰冷的问道:“你们说说,这一次坐馆的选举到底是怎么回事?”
吹鸡夹了一口菜,摇着筷子,对着大D劝说道:“这次选举肯定不公平吗,怎么比大D都比阿乐好!我为难也无所谓。”
此时大D根本不给这位吹鸡丝毫面子,挑了挑眉,满脸暴戾:“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把棍子交出来。”
大D所说的棍子就是龙头棍,它就是社团中权力与欲望的象征,就和邓叔说的一样,以前资讯不发达,就算你做话事人也没得人认得你!
就算知道你的名字,也不清楚你的长相,所以说外边的堂口不认识你,更何况自己的兄弟呢,所以龙头棍自然是能证明自己话事人的身份。
这一根棍子也就是雕成龙头以及相关花样木棍,没有龙头棍,就算你是坐馆,人家也不认识你。
三位大佬听到此话,神色突然一变,死死的看着大D。
吹鸡深吸了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对大D摇了摇头:“龙头棍不在我这里。”
大D咄咄逼人,冷笑一声:“放在哪里?”
“広州。”
吹鸡立马回答,这是他早已经找好的理由。
大D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金戒指,目中无人:“三个小时上去,来回六小时,再给你两个小时吃饭按摩,什么都拿到了。”
大D说完,又吸了一口烟,脸色满是阴翳。
而这一边吹鸡摇了摇头,两手一摊。
“签了几份保释,出不了境。”
下一秒,大D猛然将筷子摔到了吹鸡脸上,话语中带着暴怒之色:“上个星期你刚才去広州嫖,马上给我搞定。”
大D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这个吹鸡不想交出龙头棍,和自己在这里打着太极,明明上个星期就已经去了大陆,这所谓的几份保释,他根本就不相信。
此时吹鸡被吓了一跳,脸色有些惊慌,如今他真是进退两难,之前坐到了这个话事人的位置上,现在既要被邓伯咄咄逼人,又要被大D威胁,他怎么做都会被人报复,可以说是进退两难!
当下邓伯他惹不起,大D他也惹不起,吹鸡放下筷子,苦口婆心的劝说大D。
“别再搞龙头棍,你真的想让我去死吗?”
旁边的两位元老也发话对着大D开始指手画脚:“不合规矩呀。”
“大D,别闹这么大。”
这三位元老可以说是同仇敌忾,谁也不愿意得罪邓伯,要知道和联胜最有权利的人就是邓伯,否则也不可能一票就让阿乐当上新的和联胜话事人了。
况且谁也不愿意得罪了邓伯,惹怒了他才真是找死。
大D闻言,心中的愤怒一下子喷涌而出,直接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将周围的碗筷全部震了起来,声音满是暴怒。
“上一次竞选就是你们这帮老东西说我不够辈分,现在跟我讲规矩?扑街!”
大D破口大骂,要不是因为上次这帮老东西从中作梗,他早就成为和联胜的话事人了。
这次又要落选,这两次落差让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必须得拿到龙头棍。
一旁吹鸡看到大D眼神中的愤怒,赶紧来到他的面前,打算劝导一番,毕竟现在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过!
只是吹鸡刚走过去,大D看着他的脸,眼中露出一抹愤怒之色,声嘶力竭的对他吼着了一声。
“滚!”
随后大D重重的一巴掌甩了上去:“湾仔领导?”
大D用手指着吹鸡的眉心:“就踏马那么两间破烂酒吧,不是我砸钱捧你,你有今天吗?”
吹鸡被大D这一巴掌直接打懵,眼中露出愤怒之色,狠狠瞪了一眼大D,他再怎么不堪,也是和联胜上一届的话事人,元老之一!
大D看到这吹鸡眼神中的不服,两只手使劲把他推上了一把:“你算什么东西?”
吹鸡随即指着大D的眉心:“你不要乱来哦!”
一旁元老赶紧劝架,看到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妙。
大D怒火中烧,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吹鸡哥,吹鸡哥,你糊涂了?!”
“叫你一声哥,真把你当做什么东西了。”
一时间酒楼因为大D的怒吼变得无比喧闹,就差一步,大D就要大打出手。
对于大D而言,这些叔父不就是倚老卖老的王八蛋吗?仗着自己辈分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哪怕是上一届和联胜的话事人,只要不给他龙头棒,照样把吹鸡狠狠揍一顿。
就在此时,门口大门被打开,出现一堆条子,为首之人正是高级督察廖志宗。
这些条子带着胸牌,神色冷漠,看着大D这几人。
另一旁冷佬也注意到条子的到来,刚准备劝说,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吹鸡的火气也上来了,他当话事人可以说是为这位大D做牛做马,没有想到还遭到这样羞辱,指着大D的脸唾骂道:
“每次做事我都要看你的脸色,兄弟都说我偏心!你要脸吗!”
吹鸡边骂边后退,可不想成为龙根和官仔森那样
大D也指着吹鸡破口大骂:“去踏马的老东西,你给我站住!”
廖志宗穿着黑色外套,打着领带,满脸冷酷的看着这大D在这大打大闹,这帮和联胜的人真是不知好歹,将他们这一些条子完全无视。
廖志宗本身就是反嘿局的高级督察,手中有不少权力。
一旁的大D非要暴揍吹鸡,两位元老在旁边劝架,但是依旧挡不住怒气中烧的大D。
大D对着眼前的吹鸡怒吼道:“我呸,玛德,你在我的赌船上输了多少?”
另一旁吹鸡看到大D癫狂的这一幕,有些胆战惊心,边走边往后退。
“别过来……”
“你就说,你在我的赌船输了多少!”
另一旁两位大佬也赶紧劝说:“都是自己人嘛,别这么动气。”
可是大D根本不听,一下子把桌上的所有菜品给掀开,同时各种玻璃瓶撞击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满地狼藉!
而一旁的廖志宗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随后看着眼前嚣张的大D开口问道:“你是大D吗?”
但是大D根本不理会眼前的廖志宗,依旧嚣张至极,用指头指着吹鸡的脸:“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
一旁的廖志胜脸色瞬间阴冷下来:“大D!”
廖志宗怒吼一声。
大D满脸嚣张,回过头对廖志宗也吼了回去:“干嘛?”
一旁的吹鸡这才注意到这位高级督察廖志宗,脸色有些惊变,没有想到这边条子居然来了!
廖志宗来到他的面前,嘴角露出一抹讥讽:“大D,这里轮不到你做主,你涉嫌从事嘿社会活动。“
一旁的大D昂起头,目中无人,满脸嚣张:“你无凭无据,想抓我?”
廖志宗看着满脸嚣张的大D,将黑色套袋甩到他脸上:“把它套上,带走。”
大D冷笑一声,把黑套袋子扔到地上:“见不得人吗?”
廖志宗身后的两位警员立马拿着手铐,铐住了大D的手,大D想要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随后廖志胜冷冷看了一眼大D:“所有疑犯不用带头套。”
周围的条子点了点头,立马回应:“yes,sir。”
之后这大D这四人全部被铐上了手铐,乖乖配合,他们也知道在这里的条子也十分不好惹。
而大D神情不满,满脸嚣张,根本不挪动一步。
身后的警员只好推了大D一下,大D怒吼一声:“别推啊,推什么推?”
随后边回头边对着吹鸡威胁着:“放心,进了警局,我照样杀你。”
“别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