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那人应该是潜藏下去,待本尊离开后又返回来了。”
赤天妖君一口吞噬掉所有的煞气血气以及怨气,下一刻,神识忽然猛地再次扫视四方。
连带着地底百米深处都探查个遍,但可惜,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算你走运!”
赤天妖君冷哼一声,黑色的雾霭吹动黑曜虚影轻轻一晃,眨眼飘落至它所在的山头,继而消失不见。
很快,整座闻鸠山静谧无比,上万妖魔身死,似乎不曾发生一般。
但没过多久,忽然又是一道恐怖的神识扫荡而出。
接着,黑曜虚影冲天而起,黑风席卷天地,它目露幽芒一寸寸地搜寻整座闻鸠山。
但一个时辰过去,仍然未发现任何生人存在的迹象。
“该死!”
赤天妖君暗骂一声,黑风朝下方的一座山峰落下,漫天的风刀霎时将整座山头削去,只剩下光秃秃的低矮泥山。
接着,赤天妖君身形一转,虚影从空中消失不见,化作黑风远遁,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冰翅寒鸦所属山头的峰顶,宁山从虚空中一步踏出显露身形。
他望着赤天妖君离开的方向,面露思索之色,随即摇了摇头。
此时的赤天妖君,似乎跟他在众多妖魔记忆中的赤天妖君有些很不一样。
他看过十位闻鸠山妖王的记忆,赤天妖王自从凭借妖魔遗蜕晋升妖君境界之后,便性情大变,各种习惯也与往日迥异。
不过,这跟他倒是关系不大,他之所以没有离去,只是想试一试,是否能够偷袭杀死那位赤天妖君。
但是经过宁山仔细观察发现,对方的状态有些奇怪,而且,其妖灵的强度属实极为恐怖。
当然,即使对方只是新晋的妖君,实力仍要远强于妖王圆满境界的妖魔。
说实话,宁山并没有什么把握斩杀对方,所以便一直藏在壶天空间中没有出手。
“算了,反正我已经标记它的神魂气息,等后面有把握再去收割,想必一头妖君应该能值不少的功勋值。”
宁山轻声自语,随即身形一动,遁入山头的一处密室,将其中剩余上百坛寒光酒存入壶天空间。
做完这一切之后,宁山并没有前往越州州城,而是留在了禹州之内。
如今有假形神通之后,他已经不需要再待在分身身边。
不论是本体还是分身出了什么问题,即使相隔万里,他也可以随意跟任意分身置换位置。
“四道分身在外斩妖除魔,运气好的话,一个月平均赚个两、三百万功勋值轻轻松松,要是再碰到闻鸠山这样的好机会,简直一波肥!”
宁山心中想着,朝附近的城池遁去,禹州和越州是两块不同的地方,想要获得更多妖魔信息,还得他自己去找。
……
越州州城。
宁山回到斩妖司,九号跟着他叽叽喳喳说了会话后,便被镇守大人给叫了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以掩日神通遮掩房间内外。
接着,他意念一动,当即施展假形神通,跟远在禹州的本体置换位置。
如此一来,分身留在禹州斩妖除魔,而他则安全地待在州城,有问题随时可以支援。
接下来,宁山洗漱一番,泡了个热水澡,终于是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一会书。
一日过去。
翌日清晨,宁山正常去巡察使大殿当值,而李牧黑和阮纾菁则是齐齐找到他。
两人皆是只为一件事情,想跟他的那位师兄切磋一番,为各自的弟弟和妹妹找回场子。
“李兄,阮姑娘,我那师兄昨晚将我的魂魄拘去,已经从我口中知道了所有的情况,李牧白三人的事情他同意就此了结。”
“至于和两位切磋之事,则是定在三日之后,州城以东三十里外的崖壁,到时两位可以自行去找我那师兄。”
宁山看着眼前的两人,一脸平静道。
闻言,李牧黑挑了挑眉,冷笑道:
“你那师兄还真是自私,竟然用这种拘魂的手段跟你见面,他难道不知神魂被迫离体,对你会造成不小的损伤?”
宁山耸了耸肩,故意叹了口气,道:
“我也没办法啊,我那师兄就那性格,而且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有能力,我肯定不会任他胡来。”
这时,阮纾菁看了宁山一眼,摇摇头道:
“我和李兄同去,未免胜之不武,我可以改日再与他切磋。”
宁山摆了摆手,道:
“阮姑娘不必麻烦,我师兄就三日后有空,之后,他便得离开去往其它州执行师门任务。”
“而且,我那师兄亲口所说,即使你们两人同时出手,他也一点不放在眼中。”
闻言,李牧黑面露怒色,道:
“狂妄,到时被我打个半死,可别怪我下手太重。”
说着,他转头看向阮纾菁,道:
“我们都是为了牧白和七七,横竖将他揍一顿便可,既然他如此目中无人,便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阮纾菁思索片刻,最终还是轻点下颌,道:
“既然如此,那日我会尽量收敛力量,不至于太过占他便宜。”
接着,阮纾菁和李牧黑便转身离开大殿。
宁山望了两人离开的背影一眼,摇了摇头,又继续观看手中的剑经。
“哦嚯,三日之后有好戏看了,我就喜欢看别人打架!”
一只巴掌大的麻雀,从大殿的房梁上飞下,落在宁山身前的桌面,蹦蹦跳跳道。
宁山看了对方一眼,摸了摸下巴,忽然问道:
“九号,你应该不止八岁吧?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麻雀啄了啄宁山手中的剑经,叫道:
“这你就猜错了,我才刚满八岁,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劝你以后对我好点,要尊老爱幼,另外,我这个情况,你也可以给你的师门好好透露一下,一个刚满八岁的阴神圆满强者,他们肯定知道这样一位天才的分量。”
说到这,九号叉腰哈哈笑了起来,畅快道:
“说不得,我不用靠你,你的那些师叔师伯老头们,都得排队求着我加入。”
宁山眼皮跳了跳,随即心中一动,一脸认真道:
“我那师门收徒不看资质天赋,只看缘分,你想进入,恐怕会很难!”
闻言,麻雀歪着脑袋想了会,旋即展翅飞到宁山肩膀上,问道:
“那就不能走走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