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果？”
宁山皱了皱眉头问道。
“嘶……”
大鸟蓦地一愣，眼珠子转了转，大声道：
“这个……反正挺严重的，那病人如今被万载寒冰封印，情况十分凄惨，药王谷也束手无策，只能暂时延迟治疗，哎……”
说着，大鸟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又啄了宁山几下道：
“这事都怪你，你必须得给我补偿补偿。”
“嗯……我也不狮子大开口，这样，你在你师门随便给我弄个什么供奉长老的位子，我都能接受。”
说着，大鸟狡黠地盯着宁山。
宁山则是眉头一挑，好家伙，原来在这等着他！
不过，这九号是什么脑回路？如果找他想学请神之法，他能够理解，要当他师门供奉长老，这是什么奇葩要求？
想到这，宁山耸耸肩，露出一脸无奈之色，道：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在我师门仅是个刚入门不久的小弟子，我凭什么给你弄个长老的位子当？”
“啊？不行吗？”
大鸟顿时一愣，用翅膀挠了挠头，嘟囔道：
“我听说你那师兄挺猛的，为了你大打出手，连李家、阮家和镇守都不放在眼里，我还以为你地位挺高呢？”
宁山呵呵一笑，盯着肩膀上的大鸟看了一会，忽然好奇问道：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在我师门当供奉长老？”
“这个嘛……”
大鸟有些不好意思地踢了踢爪子，小声道：
“我就挺欣赏你那师门睚眦必报的作风，想着我以后在外面受欺负了，好歹也是你师门长老级别的人物，你那些师叔师尊，甚至什么师爷师祖的，那不得出面帮我找回场子。”
说着，大鸟自顾自地嘻嘻笑了起来：
“有这样厉害的师门做后盾，那我以后在外面还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看还有谁敢得罪我，谁都不怕，岂不是潇洒得很？”
一听这话，宁山嘴角使劲抽搐了一下。
这哪是弄了个什么供奉长老？明明就是弄了个祖宗，什么师门经得起这么折腾？
想着，宁山朝大鸟拱拱手，斩钉截铁道：
“无能为力！”
果然，离这九号远一点，才是明智之举！
宁山当即不再理会大鸟，拿起桌上的剑经，再次目不斜视地看了起来。
“哎，供奉长老弄不上，你跟你师尊说说，让他收我做亲传弟子？”
九号有些不死心地在宁山耳边叨唠。
宁山当做没听见，根本不搭理对方。
“啊？这也不行？实话实说，你这地位挺低啊！”
九号顿时露出鄙夷的眼神，接着，她想了想，道：
“实在不行，给我弄个内门弟子？”
“……外门弟子？”
“……杂役弟子？”
“不是？你不会给你师门安排个看门的，也弄不上吧？”
……
九号叽叽喳喳在宁山耳边叫个不停，不过，他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打定主意不招惹对方。
而就在这时，多日不见人影的李牧白，忽然急匆匆地从殿外冲了进来。
“我不接受李牧黑的帮助，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李牧白直直盯着宁山，面色难看地说道。
宁山看了对方一眼，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你如果不靠那舔……李牧黑帮忙，你自己能完成我那师兄的要求？”
“不管能不能完成，我反正不需要他的帮忙，哪怕是死于你师兄之手，我也不接受他任何一点施舍！”
李牧白咬牙切齿地说道，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宁山微微思索一会，然后摇了摇头，道：
“这似乎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无法干预你兄长的决定，也无法干预我师兄的行为。”
宁山猜测李牧白两兄弟间应该是有嫌隙，但这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他只在乎斩妖除魔拿功勋值。
“只要你不接受李牧黑协助你斩杀妖魔，此事不就可行了？”
李牧白盯着宁山，接着，深吸口气道：
“只要你答应，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条件，无论是功法秘籍还是丹药……”
然而，宁山却是再次摇了摇头，道：
“李兄，我劝你还是回去和你那位兄长商议之后再做决断，此事我没法答应。”
“而且，那可是五头妖王境界的妖魔，我想你也拿不出什么同等价值的东西来弥补我？”
闻言，李牧白脸色一变：
“你……”
但他望着宁山那张平静的脸庞，犹豫半响，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拂袖而去。
因为宁山说的没错，他根本无法拿出能与五头妖王价值相当的东西。
望着李牧白离去的背影，宁山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旁边的大鸟：
“这李家两兄弟是怎么回事？”
大鸟翻了翻白眼，道：
“让你给我在师门安排个身份，你都做不到，地位这么低，不好好想着怎样在师门中往上爬，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家的破事？”
闻言，宁山深吸口气，当即闭嘴什么也不再多问，继续钻研桌上的剑经。
不过，九号见他这幅模样，倒是忽然态度一转，道：
“诶，这才对嘛，修习剑法提升实力，争取在师门拿到更大的话语权，到时把我也弄进去。”
闻言，宁山摇了摇头，只当什么也没听见。
九号待在宁山肩上，盯着他看了会，又盯着他手上的剑经看了会，似乎是感觉有些枯燥。
最终凑在宁山耳边，窃窃私语道：
“据我所知，李牧白之所以对他兄长这幅态度，是因为李牧黑害死了他的母亲！”
闻言，宁山目光一动，从剑经上收回目光，疑惑道：
“他们两兄弟同父异母？”
大鸟缓缓摇了摇头，道：
“不不，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可我观那李牧黑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为何做出弑母之事？”宁山不解。
“这事说来话长，据说李牧黑两兄弟的那位母亲，原本是金灵道宗的下一任道首，因缘际会之下跟越州州牧在一起，才生下两人。”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那李牧黑在无意中修习了‘金灵不灭真诀’，此法乃金灵道宗道首不传之秘，他母亲为了阻止宗门清理门户，自裁而死才保下他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