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宁山的分身燕赤侠,在斩杀一头野鸡妖时,再次获得了一枚新的符令。
宁山将金光符令吸收之后,得到一门地煞神通——摄魄!
顾名思义,摄魄乃是一门能凭空摄拿他人魂魄的神通法术。
一般来说,生灵的魂魄虚无缥缈,没有对应的手段,修行者根本无法进行有效针对!
而掌握摄魄神通,宁山便有了控制他人魂魄的手段。
甚至,施展此神通,还能直接摄拿妖魔的魂魄,可杀妖魔于无形之间。
仔细感受一番新获得的神通妙用,宁山忽然福至心灵,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
白日一群妖魔闯入斩妖司,那紫毛猪妖高耸入云的恐怖形象,在州城之内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但所幸妖魔未造成实质性的灾祸,再加上州城官署的安抚,是夜,整个州城又恢复如往日一般的宁静。
越州州牧官邸之中。
李牧白结束数个时辰的修炼,不过,一想到即将要去看守锁妖塔,他便心烦意乱起来。
锁妖塔在整个大乾都有着赫赫凶名,传闻其中关押极为恐怖强大的妖魔,更是积蓄上千年的骇人凶煞之气。
凡是被罚入其中看守之人,每日都得忍受无尽煞气妖气的侵蚀折磨,即使是阴神境的强者,也不愿在里面久待。
“一年,这一年我可怎么过?”
李牧白重重叹了口气,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去找自己那位州牧大人父亲向师尊求情。
可心中一想到某件事,他神情又瞬间冷漠下去,当即摒弃这一想法,继续进行枯燥的修炼。
而与此同时,阮七七换回女儿家的打扮,梨花带雨地跪在一位贵气的妇人面前,将今日师尊惩罚的事情,委屈地一一说出。
最后,她图穷匕见,拉着妇人的手撒娇道:
“娘亲,您让爹去跟师尊说说,别让女儿去看守锁妖塔,否则女儿将有一年时间见不到娘亲,那可该怎么办啊?”
妇人皱起眉头,轻轻拍了拍阮七七的手,道:
“你那师尊确实惩罚过于严厉,而且,让一个女孩子去那种满是妖魔的地方,算是什么回事?”
说着,她当即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道:
“放心,娘亲肯定想办法让你爹将这事办妥,如果实在不行,你干脆离开斩妖司,我以前便说过,斩妖司那种地方,可不是女孩家家该去的。”
“谢谢娘亲,娘亲真好!”
阮七七亲切地挽着妇人的手臂,将对方送出房门。
此时,她心中才总算松了口气,有娘亲出马,父亲肯定会向师尊大人求情。
虽然阮家权势比不上越州四大家族,但是她家身份特殊,自己的姐姐乃是大乾人皇第五子的未婚妻,妥妥的未来王妃。
师尊再怎么样铁面无情,也会给阮家一个面子!
至于让她离开斩妖司,那是不可能离开斩妖司的。
大不了换个其它的惩罚,她也能够接受,反正总比去锁妖塔受罪要好!
解决这一危机,阮七七心情顿好,正准备泡个香花药浴,好好放松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晕眩忽地传来,接着,她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当再次感觉到意识时,阮七七发现自己整个人飘浮在空中,而且,她惊恐地看到,另一个自己正仿若死去般瘫倒在房间的地面。
“这……是怎么回事?魂魄离体?”
阮七七心中惊疑不定,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吸力骤然袭来,她眼前的景象急速后退。
房间、花园,亭廊,院墙刹那远去,仿佛瞬间穿越无尽远的距离,最终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子,才堪堪停了下来。
阮七七惊魂未定地打量周围的一切,却只见到院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一位面容白净的青年坐在油灯边,正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
“你是谁?这是哪?”
阮七七戒备警惕地看向青年,余光掠过自己此时的躯体,竟然是呈现半虚无的状态。
“是你将我弄到这来的?这是夺人魂魄的邪法?”
阮七七顿时惊慌起来,连忙便要朝院外跑去,但是,她发现自己才刚穿过院墙,下一刻便又出现在那名青年的面前。
“别急,你的两位师兄马上到。”
青年站起身来笑了一声。
这时,院子的上空相继飞来两道幽影,转眼间便落入了院中。
“这是哪?”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接着,阮七七便瞧见,李牧白的魂魄以及秦山的阴神也在院落显现而出。
“小师妹?师弟,你们怎么也在这?”
秦山的阴神惊疑道,随即,他的目光落在院中的青年身上。
下一刻,秦山没有丝毫迟疑,便要施展天蟾法相。
然而一声“定”字响起,他便发现自己的阴神忽然如泥塑木雕般,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秦山顿时心中一惊,然而他即使想说什么,也无法说出口。
旁边的李牧白见状,毫不犹豫地便要逃跑,但他和之前的阮七七一样,刚逃出不远,便又再次回到小院之中。
“没用的,无论你们逃到哪,我都能将你们抓回来。”
宁山扫视三人一眼,不急不缓地说道。
闻言,李牧白和阮七七对视一眼。
下一瞬,两人皆是心中发狠,二话不说,便突然朝宁山攻来。
以两人的境界,自身神魂自然也是不弱,虽然没有凝聚阴神,无法使用自身的功法道术,但是仅凭神魂之力同样拥有反抗的力量。
然而,两人才冲至半途,便感觉有一只无法抵抗的虚无巨手,将自己的魂魄紧紧攥住。
一时之间,两人心魂惊颤,丝毫不敢动弹。
因为,他们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只要那只巨手稍稍一握,两人便会在顷刻间魂飞魄散!
这时,宁山见三人都安静下来,才微微颔首,再次开口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和你们在斩妖司的一位同僚宁山师出同门,本人乃是他的师兄。”
此话一出,秦山三人眼底的神色顿时一变。
但很快,他们似乎想到什么,眼中又生出一缕惊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