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梢蛇全身肌肉蓄力,迅速向前弹跳,张着血盆大嘴仿佛要将徐州娇生吞入肚。
徐州娇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它左侧,在青梢蛇扑空前倾得时候,一个腾空跳跃稳稳落在它身上。
青梢蛇对徐州娇躲开后,再落到它身上的行径很是不满,它转过头黑色的眼睛闪过愤怒的光,张大的嘴吐出灵巧的舌头,毒液沿着它的獠牙滴落。
一股恶心的腥臭扑面而来。
徐州娇嫌弃的捂住自已的鼻子,嫌恶的看着它:“看着人模人样的,嘴里居然这么臭,老城隍也真是不挑,什么都能吃下嘴。”
说完她眼睛飘向某一处,嘲笑着某个胆小鬼.....
正在暴怒中的青梢蛇看她这么直接的开腔嘲笑自已,移动着巨大的蛇头向她冲过去。
徐州娇连续几个后空翻,青梢蛇看到机会,直接甩动着极大的尾巴,狠狠地抽向她。徐州娇举起母剑直接劈过去,剑势迅猛,如雷霆劈空。
由于青梢蛇的蛇鳞太过坚硬,犹如硬铁,母剑与之对撞时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声,之后双方被彼此的力道互相震开,徐州娇一个灵巧翻身,稳稳落地。
青梢蛇得益于自已的外皮坚固非常,它发现徐州娇的剑拿它没有办法,肆无忌惮的用自已的蛇身去碰撞她。
徐州娇身形灵巧,不断的在半空中翻腾、旋转。
青梢蛇看着自已拿徐州娇也是没办法,张着大嘴,吐出信子对她发出“嘶~嘶~”的声音。
徐州娇看机会来了,冲着青梢蛇,疾步上前。
青梢蛇也是孤注一掷的对着徐州娇张着大嘴,弹跳而起,带着不死不休的决心。
徐州娇听见那个角落发出一声急吼:“阿青,不要.....”
不止她听见了,青梢蛇也同样听见了。说那时迟那时快,徐州娇快速甩出手里的子剑,子剑如一条银色的线飞进巨蛇的嘴里。
蛇肉不同于蛇皮的坚硬,它十分柔软且有韧性,子剑在里面横冲直撞,这拉一剑,那砍一下,即血腥又野蛮。
青梢蛇由于承受不住腹中的剧痛,不断地嘶吼着,翻滚着。
徐州娇看着那个隐秘的角落,自已的独女与外室不死不活的在这受折磨,他却躲在角落里,不肯出面。
其实刚才他明明可以出手为青梢蛇挡住那致命的一击,为了不暴露自已,他居然能眼睁睁的看着青梢蛇受着生不如死的痛。
原来他的真情也不过如此,还真是一个缩头乌龟。
看着青梢蛇出气多进气少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徐州娇知道它这是活不成了。
她走到青梢蛇嘴边,直接用母剑撬开她那张虚弱的大嘴,召唤子剑出来。
子剑带着一身血污从蛇嘴飞出,徐州娇一把把它接住。
一股子血腥味自子剑的剑身飘出,差点把徐州娇熏吐了。
她把子剑扔的远远的,并且阻止它的再靠近,嫌弃道:“你味儿实在太大了,都熏着我跟你娘了,回去一定要洗干净点啊。”
她手中的母剑还附和的发出一声剑鸣。
子剑飞上飞下,不断的发出鸣响,好像在反驳着什么......
徐州娇一直在留意着角落里的反应,突然感觉到周遭一阵波动,她死死压住想要冲上去的子母剑,给胆小鬼留下足够的时间。
等波动消失,徐州娇回头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地上的母女都已消失不见,包括那条断了的蛇尾。
她惊呼出声:“人呢?刚刚还在的!”
“谁,到底是谁,赶紧给你姑奶奶出来,少装神弄鬼......”
浮夸,及其的浮夸,浮夸的子剑都看不下去了,它选择背对着徐州娇,眼不净为净......
徐州娇感受到了子剑的嫌弃,她尴尬的摸摸鼻子。
这已经是她最好的演技了......
徐州娇一边回府一边在心里复盘自已刚刚的演技,真的有那么差吗?不应该啊......
子剑在后面委委屈屈的跟着......
在她即将跨进将军府时,她被身后的人一口叫住。
“大人,您忘记还有小的了。”
徐州娇应声回头,是还站在原地等待的日游神.....
她尴尬的笑了几声,以此来掩盖事实真相:“哈哈哈哈哈,怎么会呢,我刚刚是怕波及到你,特意走的远了些,我以为你会进府等我呢,哈哈哈.....”
反正就是打死不承认自已因为刚刚打的很过瘾,过瘾到自已压根不记得这个人。
日游神附和的说到:“没想到大人一直记得小的,小的真是铭感五内。”
徐州娇微笑的点点头:果然:只要自已不承认,就不会感到尴尬。
早已洞察真相的日游神暗自摇头:明明就是忘了,还不承认……
徐州娇刚要招呼日游神进府,突然想起诗隽还在,提醒着他:“诗隽现在就在将军府,你要是进去,可想好怎么说了?”
“娘娘放心,小的好歹也在老城隍手下干了那么多年了,这种事应付的来。”
听到日游神提到老城隍,徐州娇问他:“那你刚刚可察觉到老城隍来过?”
日游神摇着头:“没有,小的只知道大人与龙女打了起来,后面一概不知啊。”
“也没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小的只看见娘娘自已一人走出来,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大人,可是哪里有什么不妥?”
“无事,先进府吧。”
徐州娇踏入正厅时,诗隽正坐着喝茶,陪同他一起来的是文武两位文书。
徐州闯已经下朝,与阴山渡和普通坐在一起,几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看见徐州娇回来,诗隽率先起身,拱手行礼:“徐姑娘回来了。”
“昨日姑娘走后,诗隽越想越觉的羞愧,所以特意一早便携带重礼,上门赔罪,若是有唐突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徐州娇点着头,一副财迷的样子:“哎呀,诗隽兄太客气了,不唐突,不唐突,只要诗隽兄想来,什么时候都不唐突。”
诗隽还是端着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既是如此,那诗隽日后就多有打扰了。”
徐州娇简单的问候过爹爹他们,就坐下与诗隽打起了太极。
“徐姑娘这一身风尘仆仆的刚从外面回来,可是去办什么事?不知可有需要诗隽帮忙的地方?”
徐州娇一副‘你可算说我心坎上了’的样子看着诗隽。
“诗隽兄是不知道啊,我这今早特意出门溜了一圈,结果,你猜怎么着!”
诗隽很是积极的回答:“姑娘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徐州娇一拍扶手,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我遇见暗杀了!”
徐州闯听见有人暗杀自已的宝贝女儿,当即坐不住了。
他睁大愤怒的双眼,声音洪亮:“是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暗杀我徐州闯的女儿,娇娇你告诉爹究竟是谁!爹非活剐了他不可。”
诗隽也是一脸铁青:“在这京都居然还有如此狂徒,居然敢当街行凶,真是太放肆了!此等恶徒定要严惩!”
徐州娇一边喝着普通递给她的茶,一边风淡云轻的回答:“那恶徒已经被我严惩了!”
诗隽询问出声:“姑娘已经将他们送至官府了?”
徐州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得问题一样,大笑出声:“哈哈哈,诗隽兄定是糊涂了,我如今的样子,寻常人又见不到我,送至官府这也太为难我了吧!”
诗隽看着笑出声的徐州娇,再想到自已说的话,也是不由的笑出声,直呼自已糊涂!
“那姑娘最后是如何严惩的恶徒呢?”
徐州娇看诗隽还没有反应过来,再次笑出了声。
她看着诗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我,活剐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