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守卫睁大了眼睛,现在这段时间是最困的时候,等熬过去就好了。
这些都是常年值岗出来的经验,他也一直是这么践行的。
“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烛火之下,昏暗的环境,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想要摇摇头让自已清醒一下,头却直接飞了出去。
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让这个小小的空间中,血腥味越发的明显了。
有些嫌弃这沾了血的衣服,但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没想到自已再次进入宫门,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来救人。
只能说司徒红的运气不错,他正好因为旧尘山谷的异动被派过来探查,还没有离开。
要不然,等待她的就不知道是救命的稻草还是催命符了。
低下头,往里面走。
被关在牢房中,司徒红却在发呆。
她已经醒了过来,虽然是被疼醒的。
宫远徵给她喂的毒药,自然不会只是单纯的让她昏睡。
她一直以为自已已经死了,但没想到她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身上的那些伤口似乎只是她的幻觉,完全没有了痕迹。
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她还是人吗?
面对她就像是面对自然的灾害,是人力所无法抵抗的。
他们究竟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怪物啊,无锋到底清楚自已的对手是什么吗?
这么多年,她了解到的好像是假的宫门。
“砰砰。”
司徒红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一个宫门的守卫。
“你到是什么事也没有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确定了来人是谁。
“要是不想死,我劝你转身走,马上离开。”司徒红的双眸平静无波,对于营救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波动。
“你在说什么啊?”不过区区一个宫门而已,就凭那些护卫,根本拦不住他啊。
司徒红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多么的可怜。
这样的态度不对,绝对有什么是他不知道或者忽略了的。
以她的能力,即便被抓了,也不应该这么简单的用锁链锁着,就完事了。
怎么都应该穿过琵琶骨,或者其它的手段。
所以,这难道是陷阱?!
他转身就要离开,却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来。
沾染着血迹的白裙子,乌黑的长发遮面,露出的皮肤上还有道道伤痕,锁链垂在地上,最关键的是,她是悬空着的,就那么无声无息的飘在他的身后。
无声尖叫。
“装神弄鬼。”瞳孔紧缩,但给上一刀。
“喀拉!”
刀折弯了,仿佛捅的不是肉体凡胎,而是铜墙铁壁。
靠,这是碰到真的了?!
姜桃看他没反应了,往前飘了一点。
锁链在地上拖行的声音格外的明显,他这才看清楚,那锁链直接勒在了女鬼的脖颈处,而且直接是镶在了肉里的。
“啊!!!”
拔腿就跑,宫门有鬼啊!
这石破天惊的一声,把人的瞌睡都叫醒了。
好不容易睡着的郑南衣,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她现在是阶下囚,没有人权,能怎么办呢,忍者呗。只要不让她看到那个魔鬼,其它的都能忍受。
“嘻嘻嘻~”
自带回音,这诡异的笑声传来,郑南衣直接一个激灵。
不是,什么东西?有人在笑?
“嘻嘻嘻~”
“啊!!”郑南衣原本还安详的躺着,这下连滚带爬的到牢房门口。
“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你们要不就杀了我,不带这样吓人的!”
她推着牢门,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嘻嘻嘻~”
笑声越发的近了,似乎就在耳边。
她连忙钻到被子里,瑟瑟发抖。
而直面这魔音贯耳的入侵者,脚下都跑出残影了。
“叮叮叮!”
暗器纷纷掉落在地上,压根没有任何的作用。
万俟哀听着越来越近的嘻嘻声,越发的崩溃。
宫门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自已是中毒了?这是幻觉?!
脑子突然上线,万俟哀眼神犀利。
敢耍你爷爷,弄死你!
抽出自已的飞镰,转身飞扑,一气呵成。
“啊!去死吧!”
寒光一闪,细微的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咔咔。”
他呆滞的低头,跟了他这么多年的武器,竟然碎了。
“我去你**的,**,不是幻觉!”脱口而出一串问候祖宗的话,他撒腿就跑。
不跑不行啊,他武器都干没了,拿什么去和阿飘斗,勇气吗?
姜桃摸了摸自已的脖子,有点痒,挠挠。
拨开眼前的头发,看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个套装没别的缺点,就是这头发有些阻碍视线了。
“啊啊啊!!”
宫门的守卫进来一看,一个白衣女鬼飘在那里,直接吓晕了三个。
其他几人也是两股战战,几欲昏厥。
“嘻嘻嘻~”
标志音一出,再配上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妖风,成功又吓晕了三个。
姜桃觉得他们胆子真小,不好玩,又去追红点去了。
万俟哀往后一看,那个女鬼没追来,太好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站住!”
“抓住他!”
宫唤羽带着人过来,还有宫尚角和宫远徵,也来了。
“嘻嘻嘻~”
诡异的笑声从牢里出来,听到人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什么声音?!”宫远徵原本刚睡下没多久,其实还没完全醒,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困了。
“有鬼啊!”几个侍卫连滚带爬哦的跑出来,差点没把自已摔死。
所有人立刻严阵以待,不管是什么东西,先给她来两下。
“嘻嘻嘻~”
一阵阴风吹来,点燃的火把直接灭了大半,周围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你们宫门自已的东西,你们自已解决吧!”万俟哀可不想把小命葬送在这里,趁着他们注意力被转移,运着轻功就要跑。
“嚓嚓!咻!”
一条铁链从黑暗中射出,缠绕住了他的两只脚。
刚露出笑容的脸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完了完了,自已这次是真的要完了。
他就不应该来救什么司徒红,他悔啊,若是能再来一次,他肯定不来了。
“嘻嘻嘻嘻。”女鬼还在那里嘲笑他。
啊啊啊啊,去死,去死。
万俟哀破防了,破罐子破摔了。
像只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徒劳的挣扎,掀起的只有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