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内知道厉害,小擒拿手一绕一拧便摆脱了许超的纠缠。
许超虽然没有一举控制贝内,但是却借到了力,原本向后飘飞的身体瞬间向前一挺,稳稳落到原地。
一招过后,双方便互相有了些了解,你来我往打在一处。
许超又有几次吃亏,但每次他都靠着敏捷的反应,和超强的抗击打能力化险为夷。
周围众人只是看的眼花缭乱,耳边不断响起“砰砰砰”拳拳到肉的
闷响声,却根本看不清两人到底是怎么打的。
翟小虎能勉强看明白,不禁直咧嘴,心中暗道:“我草,幸亏刚才没真的动手,不然自己这三十来人,还不够贝内一个人塞牙缝的!可怜老子还整天牛逼轰轰,真是可笑啊!看来以后必须得低调啊!”
这家伙竟然看的怀疑人生了。
许超较之于贝内,缺少的是实际搏杀经验,但是他从小修习《九转医经》,以前又有爷爷和爸爸给他喂招,训练出来的眼光和意识,却是远超贝内!
许超可是地地道道的童子功,刚一出生他老爸就开始打熬他的身体。
爷爷和父亲去世后的十年多,许超更是几乎老命都拼上了!
十几招过后,他便看清了贝内的出招路数和特点。
他稍稍后撤一步,暂时和贝内脱离接触,笑呵呵的说道:“好了,热身完毕,是时候动真格的了。”
“哼哼,强弩之末,也逞口舌之利?接招吧!”
贝内瞬间起腿,可是脚才刚刚起来,许超的脚就朝他的小腿踹过来,又狠又准,好像自己拿小腿主动去撞许超的脚一样。
“砰!”
一声闷响。
贝内的腿被踹了回来,疼的他龇牙咧嘴!
这才是开始。
接下来无论贝内是出拳,还是起腿,全都被许超截断!
贝内竟然无法痛快的出招了,打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他就不明白了,刚刚自己还稳占上风,许超的速度根本不如他快,为什么转眼之间,许超的速度就比自己快了?
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许超不是动作变快了———肌肉速度不是那么容易提升的,这是硬件!
但是许超已经摸透了他的出招特点,总能料敌机先。
比如他要起腿的时候,总是上身先微微侧转,许超看到他上身侧转,就立刻意识到贝内要起腿,一脚便会踹过去。
几招过后,憋屈的贝内有些急躁,被许超抓住了机会,右手四指并拢如刀,猛然戳向贝内的咽喉。
贝内已经无法躲闪,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呼:“完了!我命休矣!”
大庭广众之下,许超当然不会要了贝内的命。
就当他的手刀要戳中贝内咽喉的瞬间,他猛然将手刀收了回去,身体前冲的势头却丝毫不减,胳膊肘瞬间前出,“砰”的一声击中贝内的胸口!
许超练的是正宗内家拳,一口内息运转下,力量比起贝内有过之而无不及。
贝内庞大的身躯毫无意外的倒飞出去,正好落到拉德尔脚下,摔了个七荤八素,五脏六腑更是翻江倒海,喉头一热,一股逆血就要喷出来。
这也是个狠人,竟然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你输了!”许超看着贝内,嘴角微翘,淡淡的说道。
刚才一战,他感觉受益匪浅,实战能力又进一步。
贝内骚的满脸通红,但也知道许超手下留情了,他咬牙从地上站起来,冲许超一抱拳,用走调的龙国语说道:“谢谢。”
接着他又转身用英语对拉德尔说道:“对不起,老板,我输了!”
“赢了!”
翟小虎的手下顿时振臂欢呼。
翟小虎却立刻向他们做个禁声的手势,说道:“小声点,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他让别人小声点,自己的嗓门却鼓破天,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麻痹的,让你们再嚣张!这回被啪啪啪打脸了吧?知道厉害了吧?
拉德尔一方却全都傻眼了。
他们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
拉德尔拍了拍贝内的肩膀,说道:“不过是一场打赌而已,这世界上每天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走上赌场呢,输了也不丢人。”
接着他又将视线投向许超,大方的说道:“愿赌服输,刚才是我们不对,我郑重给你们道歉!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原谅,如果你们想要什么补偿的话,也请说出来,我会考虑。”
许超没表态,看了看岳父和岳母。
“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向文清得意洋洋。
“记住了,这里不是你们作威作福,当大爷的地方。”古仁扬眉吐气。
一场决斗,许超赢得了尊严。
拉德尔找到了下来的台阶。
最倒霉的是那位女翻译,还有魏副院长,不但得罪了拉德尔,更是的罪了许超,还混了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名,里外里不是人,可谓三不得。
十四楼。
乔松龄的病房。
刚才一直在睡觉的乔松龄终于醒来。
他听到外面有些乱,不禁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这么吵?”
“刚才您睡了一觉,不知道,许超又演了一场大戏。”乔东风过去扶着老爸坐起来,背靠在床头上。
乔松龄顿时来了兴趣,立刻问道:“哦?什么大戏?你快说说看,我现在对那小子所有的事情都感到好奇。”
乔东风虽然没有去十三楼,但是他这种人想知道什么事情,自然有很多人愿意来给他通风报信。
他将发生在十三楼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乔松龄听完之后,却没说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儿子。
乔东风被老爹看的心中直发毛,问道:“爸,干嘛这样看着我?”
“整个过程,你都没有参与?你只是做了一个看大戏的观众?”乔松龄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乔东风摇摇头,一脸茫然。
这件事本来就和他们没关系,他们下去掺和啥?
乔松龄忽然一巴掌拍在病床上,怅然喟叹:“糊涂啊!”
“爸,您的意思是我刚才应该出现在现场?”
“当然!”
“可是……,许超是您的医生,而我们在沙国的业务也要仰仗拉德尔。我去了现场,也是只能和稀泥,很可能两头不讨好,还不如不去,装作不知道。”
乔东风有些不服气,他感到老爷子才是有些糊涂!
“糊涂!”乔松龄忽然一声暴喝,一巴掌拍在床头橱上,上面的茶杯茶碗,一阵叮当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