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念,迟皓的双眼越亮。
宋南溪替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一拍大腿,对着江牧也痛心疾首,“也哥!合着咱们以前那么憋屈,就是因为不够缺德啊!”
江牧也嘴角抽了抽,看着宋南溪的眼神变了。
“你……”
“嘘。”
宋南溪笑弯了狐狸眼,手指抵在唇瓣,“将计就计什么的,不用我教你了吧?加油,我看好你。”
将计就计……
江牧也唇角弧度平直,他抿唇,“我不需要她假好心。”
想到曾经遭遇,他就直犯恶心。
“哎呀也哥,你糊涂啊!”迟皓在这方面,就比江牧也好变通的多,“你想啊,你那后妈又装又爱演,这些年你在她那里受了多少委屈?好处没落到,名声也不好,外人都说你是白眼狼!凭啥好处都让她占了啊!”
宋南溪摸着下巴,“就是就是。”
江牧也皱眉。
迟皓仔细跟他说了宋南溪都做了什么,然后道:“既然她那么爱演,咱们就陪她玩玩呗!也哥,你看到刚才她的表情了没有?估计心里都气死了!”
宋南溪真是越来越喜欢迟皓了,是个缺德的好苗子!
“唉~”宋南溪幽幽叹气,“你那后妈啊,就是‘道德感’太强了。”
这种人简直不要太好对付。
女人唇角勾着恶劣的笑,眼神清亮,却偏偏让江牧也感受到了一种平静的疯感。
宋南溪不知道江牧也听懂了没有,戏台子她已经帮江牧也搭好了,接下来的戏,就要江牧也自已唱了——
希望他不会辜负自已。
另一边,何诗雨敷衍地在食堂随便打了几个菜,而这会儿食堂的菜只剩‘残羹冷饭’了。
她心里烦躁,踩着高跟鞋走了那么久,脚疼的快不像自已的了。
明明只是来走个过场,她现在为什么在给江牧也那杂种买饭?!
烈日晒得她头晕,一路黑沉着脸回到病房,何诗雨又戴起和善的假面。
看到宋南溪跟迟皓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坐在江牧也旁边玩手机的时候,她的嘴角抽了抽。
这两人是没事干吗!为什么不走!
当着外人的面她不好发作,只能忍气吞声地扮演好后母的姿态,“牧也,饭买来了,快吃吧。”
江牧也掀了掀眼皮,“滚”字在舌尖转了一圈,硬生生被他收住。
想到宋南溪的话,他眯眼,看向何诗雨,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的不甘。
江牧也蓦地笑了,他往软枕上一躺,摆烂的语气:“没力气,你就打算让我这么吃?”
“这……”何诗雨深吸口气,强笑道:“好好,我帮你打开。”
她支起桌子,把食盒的盖子一一打开,甚至把筷子送到了江牧也的手里。
“吃吧。”
最好吃死你!
江牧也勾起唇,欣赏着何诗雨眼里的恶毒。
他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换一种心境,再看这一切时,非但不再觉得生气,反而会觉得很有意思呢?
他拿着筷子随意搅了搅食盒里的菜,在何诗雨猝不及防中忽然变脸,一把将里面的菜扣到了何诗雨脸上!
“啊!”何诗雨尖叫出声。
她双眼被汤汁辣的疯狂流眼泪,有一瞬间感觉自已都要瞎了。
“痛!好痛!”
这一刻,江牧也爽的灵魂战栗。
这就是发疯的快乐吗?
江牧也冷笑,“你打的什么菜?难道不知道我从不吃辣?里面还放那么多姜丝,你不是一向很关心我?原来你就是这么关心的,受教了。”
“江牧也!你个杂……你竟敢这么对我!”何诗雨嘴唇颤抖,视线都是模糊的。
杂种两字差点脱口而出,完全被冲昏了头脑。
嘭!
江牧也面带微笑地把剩下的菜,全都砸在她的脸上。
“你也知道,我精神不太正常。作为人人称赞的好后妈,你应该可以理解吧?嗯?”
“啊啊啊!”
何诗雨快气疯了,连连躲避,整个人狼狈到极点。
“江牧也!”
当着两个小辈的面,何诗雨从未如此丢人过,她捂着脸冲进了洗手间。
她一走,迟皓立马跳起来。
天知道他忍得多痛苦,“也哥,牛!”
终于让何诗雨这个佛口蛇心的女人吃瘪了!
江牧也唇角很浅地扬了下,转头。
感受到灼灼的视线,宋南溪从手机里抬头,她跟黑粉战的正酣,冷不丁对上江牧也的眼神。
宋南溪挑眉,“咋?”
江牧也舔舔犬齿,眼里有着他都未察觉的灼热。
“你也是这么对付宋家人的?”
“我曾喂他们吃过屎,你觉得够么?”宋南溪平静地反问。
“噗!!!”
江牧也还没反应,迟皓先瞪大了双眼。
“我靠!”他满眼崇拜,“宋姐,你真的假的?这么有种!”
此刻的宋南溪丝毫不知道,她的彪悍行为,给某人心里,种下了一颗怎样的种子。
何诗雨在洗手间待的太久了。
宋南溪施施然起身,“啧,这何大妈掉马桶里了?我去催催。”
她也不敲门,猛地推门而入。
“啊!”
何诗雨崩溃大叫,惊恐地转头。
看到是宋南溪,刚松的气顿时又提了起来,警惕:“你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呀,何大妈,”宋南溪真诚脸,“江牧也真是太过分了!你放心,我跟迟皓已经帮你骂过他了!不过何大妈你也是的,我经常听说你对江牧也,比对自已亲生儿子还好,今天怎么连他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江牧也他脑子有病,还整天睡不着,现在连饭都吃不好,脾气能好才怪!
何大妈,作为疼爱继子的好后妈,你得好好照顾他呀!”
“你、你……”何诗雨一听到宋南溪这说话的口吻,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意思,他这么对我,还是我的错了?!”
“那倒也不是,江牧也他错在太冲动了些。但要真较真儿起来,还是何大妈你的问题更大点!”
“我的问题大?”何诗雨就看着宋南溪睁眼说瞎话,整个人都快气笑了,“我明白了,你就是跟江牧也串通好了,故意整我的是吧!”
难怪她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