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母在踌躇不定地徘徊中,徐子航终于敲响房门,徐父打开门,接过徐子航手上厚重的行李箱。
徐母眼角泛红地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儿子,只见徐子航穿着黑色的大衣搭配上黑色的牛仔裤,显得整个人非常高挑,加上出众的容颜,气质依旧清冷,唯独脖子上的红色围巾显得格外招摇,为徐子航的高冷人设增添了人间的烟火气息。
徐子航说:“妈,我回来了。”
徐母擦拭了一下眼角,高兴地摸了摸徐子航的脸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在外一切都好,让您操心了。”徐子航看着徐母泛红的眼角,愧疚地说道。
“我相信你可以照顾好自已,我只是想你。”徐母哽咽地说道。
“孩子都回来了,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该饿了,过来一起吃饭,边吃边聊。”徐父招呼着两人来餐厅吃饭。
徐子航看着眼前的一桌美食都是自已所喜欢的,内心的触动还是很深的,真正爱你的人嘴上从来不说爱,把爱都藏在细节里。
“子航,这是你妈妈专门做的荔枝肉,你尝尝。”徐父将酸甜可口的荔枝肉的盘子放到徐子航的面前,方便他取食。
“子航,你尝一下咸鲜可口的鲫鱼豆腐汤,先暖一下胃,再吃其他东西。”徐母将装好的鲫鱼豆腐汤递给了徐子航。
徐子航看着鲫鱼豆腐汤汁如同记忆中的浑浊,但也有几分清澈,暗色的鲫鱼,米白色的豆腐,翠绿色的香菜,在碗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舀起一勺闻一闻,一股鲫鱼汤独特的香味扑鼻而来。喝一口汤汁,不甜不腻也不咸,一股香味在口齿间弥漫。
徐子航说:“鲫鱼豆腐汤还是妈妈做的最好喝,不甜也不咸,味道刚刚好。”有一种清淡的滋味,那是家的味道。
“我就知道你爱喝,你多喝点,锅里还有。”对于徐子航的赞美,徐母心里乐开了花。
一顿饭在有说有笑中,完美落下帷幕,窗外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只见大人们将一串串鞭炮在手中点燃,声音真大,四处飞溅,仿佛要把每一个祝福送到千家万户,一阵阵爆竹声接连不断,噼里啪啦的,热闹非凡。
家中保姆阿姨过年回去了,吃完饭,徐母就去厨房忙碌了,本来徐父想帮忙,被徐母赶出去,让他和儿子聊聊天。
“子航,你的围巾很好看。”徐父看着红色的围巾说道。
“这围巾是挺好看的。”徐子航嘴角微微上扬地说道。
“她送的,看把你给乐的。”徐父似乎看穿真相地说道。
“嗯,她送的。”徐子航也没有否认地回答。
“你昨天去见过她了?”徐父问道。
“我昨日飞机回来去见了她,不过你别和妈妈说。”徐子航坦诚地说道。
“我肯定不告诉她的,我可舍不得她难过,心心念念的儿子,回来的第一时间去见了别人,只是顺带回家而已。”徐父调侃道。
“爸,谢谢你理解我。”徐子航淡淡说道。
“你是我儿子,痴情也是遗传我的,我理解你的心情。”徐父自豪地说道。
“爸,你这么自恋,妈妈当初应该就是被你这张嘴给骗了。”徐子航戏谑地说道。
“看来美利坚合众国把我儿子培养得还不错,现在还会调侃我了。”徐父乐呵地说。
“不过,男孩子追女孩子,不能只有有心不长嘴的,之前,我也是甚是担心你,不苟言笑,冥顽不化,嘴硬心软,大抵要孤独终老的命,现在看来,是我多虑,刻在骨子里的基因还是非常强大,显现出来了。”徐父接着说道。
“爸,我要是告诉她,你当初都是花言巧语哄骗她的,你猜你今晚睡哪里?”徐子航狡黠地说道。
“你这臭小子,你可别忘了,你能出国,我可是最大功臣,你拆我台,你也想想后果吧!”徐父破罐破摔地说道。
刚从厨房忙碌出来的徐母就听到了徐父威胁子航的口吻。
“老徐,可把你能耐的,还威胁个孩子,你信不信你今天留宿街头了?”徐母威胁地说道。
“老婆,我没有,我和他开玩笑,我哪里敢。”徐父马上认怂地说道。
徐父看着徐母假装生气的模样就像怪兽一般吞噬着徐父的心,使他片刻坐立不安煎熬着他。
徐子航看着父亲焦急的模样,或许能明白爱大抵就是永远舍不得让心爱的人生气,徐子航接收到父亲求助的眼神,心里便觉得解气和好笑。
“妈妈,我和爸爸刚才在说,我打算去一下边城的菏泽孤儿院,爸爸估计想着我难得回来,必须在家里陪陪您,不让我出门。”徐子航示弱地说道。
“老徐,看你霸道地已经无法无天了,孩子难得回来,你就大摆老子的架势,你咋不上天呢?”徐母叉着腰指着徐父骂道。
“老婆,我错了,我意识到错误的严重性,孩子是自由的个体,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怎么能阻止他呢?”徐父哄道。
“这还差不多,子航难得回来想去哪里就哪里。”徐母宠溺地说道。
徐父此时此刻的心独白就是:徐子航这便宜儿子就像一朵心机深沉的山茶花殿下,重点是我媳妇还就吃这套,我这命苦的人呐。
徐父搂着徐母,背后的手向徐子航挥别,意味非常明显,赶紧退下,别打扰我们两人花前月下的美好时光,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徐子航识趣地离开,随便把门给带上了。
徐子航拿出手机,翻看了昨天拍的雪景的照片,看着暖暖笑靥如花的模样,眼嘴不知不觉地上扬,或许这个世界上的喜欢就是藏不住的。
徐子航拉开窗帘,雪夜在大城市的万家灯火中,下雪的夜晚静谧而美好。
徐子航想到一句诗句“风雪夜归人”,终于明白这句为什么能撼动千古了,因为此时归来的那个是你所期待的人。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霭霭雪,皎皎月,你是心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