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程岚眼底划过一道精光,这个侄女向来软弱,自已只要稍加引导,她绝对会心软的,到时候虞家就能攀上大长公主这棵大树。
于是她拉着儿子过去叙旧,一看到虞晚就开始猛夸。
“啧啧啧,阿晚啊,你如今越来越像个贵族小姐了,姑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这是你鸿宝哥哥。”
虞晚面上端的是软弱无害,怯生生地问好:“姑母,宝哥哥,你们也是来恭喜我娘的吗,我娘现在是永宁郡主了呢。”
虞程岚妒火中烧,却又不敢发泄出来,尴尬的摸了摸虞晚的头:“是啊,我们也是来恭喜的。”
她收到公主府的帖子也是十分惊讶,来了才发现阮氏变成公主的女儿了,吓得她躲在人群中不敢出声,生怕被公主算旧账。
虞晚在她触碰自已的那一瞬,两眼一翻,丝滑的晕了过去,绿珠配合地将人抱住,立马大喊。
“来人啊!有人把小姐打晕了,快来人啊。
谢红樱和阮氏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赶忙冲了过来,阮氏见到虞程岚的那刻,仿佛又回到在虞家的痛苦日子,捂着心口悲愤欲绝地控诉。
“虞程岚,你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我们母女,上次阿晚被你的儿子推到冰湖,这才几天,你又来欺负她。”
虞晚见人都来了,缓缓睁开眼,害怕的躲在外祖母怀里,声音颤抖。
“外祖母,我再也不敢惹姑母了,她会打死阿晚的。”
虞程岚两眼瞪的和铜铃一般,急得面红耳赤:“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碰她,是她栽赃陷害我。”
谢红樱冷斥一声,“够了!本宫还没同你们算账,你们倒好,一个个欺负到本宫头上了,来人!把这刁妇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打完直接扔出府。”
虞晚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她的好姑母挑衅一笑,虞程岚气的快吐血了,这个小贱人竟然给她下套。
“公主,我公公是工部郎中,您看在他的面上就饶我一次吧。”
工部郎中夫人吓得赶紧从人群中钻出来呈请:“公主,她只是我的庶儿媳,素日不服我的管教,今日承蒙公主教训,算是给我出了口恶气。”
谢红樱俯身弯腰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拍了拍她的脸。
“工部郎中站在本宫面前也得行礼,你算个什么东西。”
虞晚觉得还不解气,姜鸿宝还没处置呢,梦里她长大后,出落得亭亭玉立,姜鸿宝暗地里屡次对她动手动脚,这笔仇她还记着呢,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外祖母,姜鸿宝说让我做他的童养媳,要是不答应,他就要欺负我,呜呜呜……”
谢红樱心疼至极,她只知道女儿和外孙受欺负,没想到被欺负到这份田地。
“虞家真是好得很啊,工部郎中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本宫今日算是开了眼了,来人,连同这个小孽障一同打出去。”
工部郎中夫人心尖一颤,得罪了大长公主,老爷和儿子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公主,从今往后她们母子不再是我们姜家的人了,我替那不成器的庶子休了这毒妇。”
虞程岚慌了,对着谢红樱和阮氏磕头求饶。
“嫂子,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的,你求求公主让她放过我们母子吧,我求求你了。”
虞晚怕母亲答应,抢先开口:“姑母,你怕是求错人了,我娘她已经同父亲和离了,更何况明明是你的婆母要休弃你,我娘她一个外人,不好插手其他人的事。”
谢红樱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外孙,倒也没说什么。
虞程岚见阮氏见死不救,她心一狠,把阮氏同人私通的事爆了出来。
“阮卿!你是郡主又如何,你不让我好过,那大家就都别过了,我要同所有人揭发你的恶行,永宁郡主背着我哥,同镇国公无媒苟合,颠龙倒凤,这对奸夫淫妇还逼着我哥签下和离书。”
此言一出,一旁看戏的容华长公主瞪大了眼,气的把手中的杯盏摔了出去,厉声逼问。
“姑母,她说的是真的吗?”
谢红樱看着气势汹汹的侄女也犯愁,只能绷着脸道:“若是真的你当如何,难不成还要杀了你表姐。”
容华长公主可不管什么表姐,她表姐多了去了,大步上前一把扯住虞程岚的头发,啪啪两巴掌左右开弓。
“你最好给本宫说明白,镇国公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货色。”
谢红樱面色阴沉,从喉咙里硬挤出几个字来:“容华,你莫要欺人太甚。”
虞晚被容华长公主这狠厉的动作吓坏了,十分担心母亲被欺负,四处张望镇国公府的人在哪里。
好巧不巧,陆老夫人身体不适,早早地便带着两个孙女离开了,宴会上仅有陆三夫人崔氏在场,她从婆母口中知道阮氏和大哥的事,只能站出来维护:
“公主,大哥和永宁郡主情投意合,相识于微末,绝不是这妇人所说的私通。”
容华长公主凤眸微眯,红唇勾勒出一抹讥笑,尾音上挑,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还比不上她一个郡主吗,嗯?”
崔氏低着头恭敬道:“臣妇没这个意思。”
阮氏杏眸潋滟,泛着点点水光:“公主,我和震霆清清白白,你不要牵连其他人。”
容华长公主粗喘着大气,低骂了一句狐媚子。
“阮卿,本宫告诉你,陆震霆是我先看上的,从本宫口中夺食,你胆子可真不小,不要以为你有姑母撑腰就能为所欲为,做梦!”
虞晚护犊子似的冲到母亲身前,张开双臂,“我娘和陆叔叔是真心相爱的,陆叔叔的家人都没嫌弃我娘,你更没有资格。”
容华长公主气笑了:“好好好!好一个真心相爱,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这婚能结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