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儿忍着痛把自已挪到对方背后,然后说道:“那个,你把布条从前面递给我一下。”
南成王将布条拿起,直接从肩头递给她,蒋月儿觉得对方可能没听懂,解释着:“你用两只手从腰两边递给我,这样方便一点。”
“可是你方便了,我不方便,我手上的伤你没看见?”
蒋月儿听他这么说又是一愣,怎么听着像是故意的,但是确实他手上也有伤,只是伤口没有那么深。
南成王眉眼有一丝笑意,他确实是故意的,看蒋月儿这段时间的反应,他觉得对方应该确实是失忆了,如果她是装的,能装得这么逼真,做她的王妃也确实有一点资格,这个年代,你就是要装得别人猜不透你,你才能活到最后。
蒋月儿也只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布条开始给她包扎,她现在心跳得快,脸红得发烫,大气都不敢出,平时犯犯花痴也就是在心里乐呵乐呵,直接这么亲密的与陌生男子接触,长得还这么好看,排斥肯定是不排斥的啊,但是会不好意思嘛。
这心脏啊跳得人发慌,尤其是要把布条围一圈包扎时,真的要抱着才行,不然都够不到另一只手里的布条,蒋月儿就差在心里念大悲咒了,半闭着眼快速的围起来,伤口又多,整个上半身都差不多包上了,弄完后,蒋月儿都出了一身的汗,自已都分不清是真热呢,还是紧张的。
南成王见她脸红成这样,心情莫名的被愉悦了。
手也包扎好了,脸也快速抹了一点药,蒋月儿才松了一口气,她躲闪的不去看对方,正准备往树的另一边移去,却被对方拉住了手腕。
蒋月儿吓得一哆嗦“那个,你要干嘛?”
“干嘛?”南成王笑了一下“药拿来。”
蒋月儿看看手里的药,想着“这人怎么这么小气的,自已帮他包扎那么久,没感谢就算了,借用下他的药都不行。”奈何人家武力值高啊,蒋月儿只得伸出另一只手,作势要把握在手里的药瓶还给对方,蒋月儿这样倒显得有些像是在闹小情绪。
南成王却是顺势将她轻轻一拉,蒋月儿原本腿就痛,这一拉没稳住就往对方身上倒去,南成王还是靠坐在树下的,这一倒直坐对方怀里了。
蒋月儿直接愣住了,脑子实在不够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见对方一脸笑意,尴尬得只想马上逃走。
她作势要起来,却被对方按住“我帮你上药。”
“我这小问题,我自已来。”蒋月儿尴尬的回道,又要作势起身。
“你帮了我,现在我帮你。”南成王强势的按住她,另一手已经准备去撩她腿上的衣物。
蒋月儿真的吓到了,脑子里莫名其妙蹦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瞎蹬乱踢的,再往外侧身倒去,南成王也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顺势前倾要把她搂回来,原本就负了伤,反倒自已一个不稳和蒋月儿滚到了一起。
这一刻时间都像是静止了,风吹动落叶的声音都显得那么刺耳。
嘴唇间软绵的触感,南成王不自觉喉结滚动了一下,手也还扣着蒋月儿的腰肢,蒋月儿反而比他先反应过来,抬起头拉开脑袋间的距离,然后真的是木楞的挣扎两下,好在南成王也反应过来松了手,蒋月儿翻身从他身上下去。
“哈哈,那个乌漆嘛黑的啥都看不清,你早点休息。”蒋月儿干笑两声,到另一边树下靠着,装着要睡觉,蒋月儿忘了旁边还然着火堆呢,哪至于说什么乌漆嘛黑。
南成王没有再多说什么,在佳孚国经历的种种让他眼里只有恨意,知道只有自已有权利才能掌握自已的命运,一直以来自已清心寡欲,不让自已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情,所以当她说要做他王妃时,他觉得只要有可利用之处,一个王妃位置而已,用用又何妨,对于刚刚心里那一下异样的跳动,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不敢让自已过多去感受。
蒋月儿这边却是狠闭着眼,心里鄙视了自已千百遍,心里那小鹿乱撞的感觉算怎么回事儿啊,没出息,觉得很羞涩又很回味,蒋月儿觉得丢脸都丢到古代来了,伤也不处理了,那点擦伤算什么,她现在怕的是自已得内伤。
两个人就这么背对着树靠着,这一天折腾早就精疲力尽了,现在一靠,倦意也很快袭了上来,蒋月儿迷迷糊糊间还在想着自已这不算轻浮吧,下一秒就睡了过去。
南成王感觉着蒋月儿已经睡熟,慢慢站起了身,他蹲下身,在蒋月儿身上点了两下,蒋月儿头一偏,这下是真的随他摆弄了。
南成王拿出药瓶开始给蒋月儿上药,坠崖时将轻功运用到极致,再将手里的剑往崖壁狠扎进去,蒋月儿就是在靠近崖边时不慎擦伤,好在悬崖不是特别深,虽安然落地却也体力透支晕了过去。
给蒋月儿上好药,他将自已的外衣披在蒋月儿身上,再添了一些柴火,也在一旁开始休息。
蒋月儿觉得头晕乎乎的,浑身感觉无力,不似昨天火辣辣的痛,像是被谁拳打脚踢了似的疼。
他睁开眼,发现周围都没有人,身上披着一件藏青色长衫,心里莫名有一丝暖意,起身时发现擦伤的地方也没有那么疼了,她环顾四周看了看,还是没有人,想着不会又是一个不告而别的吧,这样想着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现在一个人,这荒郊野岭的,路不认得,还饿得很,一身又痛又软的,真是没有最可怜,只有更可怜。
在离他们歇脚的地方不远处,南成王蹲在一条小溪边,用旁边的树叶盛了一小口的水,刚刚他醒过来后发现蒋月儿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触及额头也很烫,知道她这是高热,便离开在附近看看有没有水源,还好没走多远就发现了这条小溪,盛好水,他再将昨天剩下的布条粘了水,便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