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冯氏心里的害怕消失,看到外面有探头探脑的邻居。
冯氏眼泪立马流了出来,抬起断了的手擦着泪:
“我可怜啊,我这生的什么儿子,早知道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他,一了百了。”
让大家看清楚自已的手是多么可怜。
相邻的邻居面面相觑,看到冯氏的手手腕以下部位垂下。
显然是断了,看到她有些可怜,有人忍不住问道:
“冯慧珍,你的手怎么断了。”
“还不是我那儿子,我只不过叫他把一些东西给弟弟而已,就手段狠辣的捶打我们母子。”
“啊?!周晟不是这样的人吧?”
有些人明显不信,周晟那孩子,她们都知道,老实木讷,干活认真负责。
平时她们看到最多的就是冯慧珍打周晟,那孩子被打了也不还手,被骂了也不出声。
“该不会是被摔的吧。”
“周晟那孩子我还是知道的,他要动手打你们,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都难。”
有与冯慧珍处的来的嫂子开口道:“我看不一定哟,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姜丛生听到有人帮自已说话了,就怯怯的开口:
“我们也想不到哥哥竟然会这么暴力,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他就把妈妈打成这样,妈妈可是他的母亲,哥哥怎么可以这样。”
有些人的态度发生了转变,难道真的是周晟打的,难道真的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时人群外的张奶奶开口道:“慧珍,你们先去医院看看吧,你们这样子拖的久可不好。”
“对,对。”
“快去吧,我看你们疼的嘶嘶的,得多疼啊,快点去吧,别耽误了治疗。”
冯氏看到她们脸色,像是相信了自已说的话后。
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她的手哟,心里又恨毒了周晟。
姜丛生礼貌道:“谢谢各位婶婶奶奶关心,我先扶妈妈去医院了。”
“瞧这孩子多懂事啊。”
听着后面传来夸赞的话语,姜丛生勾起了嘴角。
周晟站在姜家厨房里,看到锁着的橱柜。
他在角落找到了砍刀,用力劈开,拿出里面的鸡蛋与大米。
看到房梁上挂着的腊肉,周晟将整条腊肉都取了下来,切片将腊肉平铺在白大米上面。
又将全部的十几个鸡蛋都煮熟了,收入空间,留着以后吃。
饱饭一顿后,周晟才有心思观察自已这个身体,瘦弱不堪,撸起衣服,还能看到身上挨打的青紫。
他18岁明明比姜丛生大三岁,却比姜丛生还要矮,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姜丛生穿剩下的。
住的是角落里的杂物房,一米六长的床。
周晟一米七二的个头每次都是曲着身体睡觉,以至于周晟发现他有些驼背,而且腰椎也有些痛。
翻看记忆,他知道自已亲生爸爸给他留了一套房。
房本写的是他的名字,只不过被姜成国的大儿子一家住了。
想到这,周晟撬开冯慧珍与姜成国的房间,在柜子夹层找到了那本房本。
周晟翻开看到果不其然是他的名字,将房本收入空间。
又在其他夹层找到了一些大团结,这些都被周晟收入了空间。
不过,周晟没有找到户口簿,也不知道被他们藏到哪里去了。
他还记得爸爸的抚恤金有1500的,但这些钱都被冯氏拿了去。
养姜家这一大家子,一点也没用到他身上。
姜成国是冯慧珍的白月光,只不过当时两人因种种原因分开。
现在终成所愿,所以冯慧珍养他们也养的心甘情愿。
周晟想到这个年代的人藏钱习惯,挪开柜子,又敲了敲墙面。
听到有回空声,周挖开那砖头,里面用花布包着一团钱,周晟数了数,足足有130这么多。
将柜子恢复原处,周晟又将目光放在了衣柜上。
寻找了一通,衣柜上找到了80的大团结,衣柜后面找到了100的大团结。
周晟也没有忘记地面,经过搜寻,周晟撬开了地砖。
发现一个木盒子,里面有500大团结和3条小黄鱼,周晟毫不客气的将这些都收进了空间。
想到过去十几年过的苦日子,周晟将房间里的被子、衣服,最后连柜子、床都收进了空间。
用不用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出一口恶气,能气死那些人最好。
还可以将这些东西拿到黑市上卖了,反正不能便宜姜家这些人。
搜刮了一通冯慧珍与姜成国的房间后,周晟又来到了姜丽颖的房间。
姜丽颖是姜成国的女儿,姜成国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姜华立,二女儿姜丽颖,三儿子姜丛生。
而自已则是这个家的仆人。
玛德!
越想越气,周晟将姜丽颖的房间也搬空了。
当然,姜丛生的房间也不能例外。
进入姜丛生的房间,周晟才知道姜丛生原来住的这么好。
平日里他不能踏足这些人的房间,这些人怕他玷污了房间。
对于缺魂的自已而言,常常问自已。
对于冯慧珍而言,同是儿子,他不理解妈妈为什么那么对待自已。
现在,周晟有些明白了,白月光嘛。
出了屋子,周晟连厨房也没有放过。
锅碗瓢盆,番薯大米腊肉,通通搜刮进空间,主打一个干净整洁。
满意的看着空荡荡的厨房。
回到杂物房,将存了十几年的存款:1块钱拿了出来,剩下的都是姜丛生不要的垃圾被冯氏给了自已。
周晟看都不看一眼,关上房门,注意到外面有婶子,周晟脸上的神情和身上的气息瞬间变了。
他步履不稳的低头向前走,头上的、脸上的血迹周晟之前没有处理,等的就是这一刻。
在外面的婶子们、奶奶们看到周晟出来,尤其是看到周晟额头上的血迹,衣服上血迹,纷纷围了上去。
张奶奶小心翼翼的问:“这、小晟怎么了啦?”
周晟按照以前老实木讷的性子,没有开口说话,听到有人询问,茫然木讷的看着对方。
有性急的婶子:“唉哟,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你头上的伤怎么回事?婶子看你走路都走不稳,这是要去哪里?”
周晟双手慌张的否认:“这不是妈妈推我的,也不是弟弟打我的,不关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