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房子一座接着一座挨在一起,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了灰白的墙,墙上之前是有些小孩子恶作剧的手笔的,后来又被重新刷了一道白漆。
高高的铁栅栏将这些房子全部围住,孤儿院有一个大院子,靠墙的角落有个小房子,里面关着一条凶猛的黄狗,狗被铁链拴住是为了防止咬到进来的客人。
孤儿院的后院全部安满了铁丝网,上面的铁丝尖锐无比,为了防止有人翻墙出去而设计的。
这里面的院长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定,每个人都不得不遵守,不遵守或者违反规定的人都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哥哥,你看这本书,感觉应该会很好看的样子。”
花浸月拿着一本全部都是绘图的书来到夜清流的跟前说道。
这一年夜清流9岁……
两个小小的脑袋凑在一起看书,花浸月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询问道:哥哥,为什么白雪公主的继母要毒死她啊。
“往后面看,你就知道了。”
她又连续翻了几页才终于看完了这个故事,结局是最后白雪公王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恶毒的继母也受到了惩罚………
本以为可以一直这么平静的生活下去,直哥有一天那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眼前的一切。
一天,孤儿院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边眶眼镜的绅士来到了这里。孩子们都用好奇地眼神打量着这位彬彬有礼的绅士。
院长走到他的跟前行了一礼后,便询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
“我想领养一个孩子。”
"可以啊,我们这里的孩子都很乖的,可是都很喜欢像您这样的客人,那您星期六来参孩童的受洗,您意下如何啊。"
眼镜男并没有理会院长的话,而是来到了孩子们的跟前,仔细打量着每一个孩子。
“可以随意挑选”。
花浸月看着这个笑眯眯的男人,心里竟有些不安,她紧紧地用手攥着夜清流的衣服,躲在了他的身后。
“就她了。”
眼镜男指向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开口说道。
“小优子,到领养人那里去。”
小优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拼命的摇头。
“你这个坏东西,被选中是你一辈子的福气,还不快给我过去。”
院长凶狠狠地说道,眼见院长的一巴掌就要落下来了,被一个声音给制止了。
“嘛嘛,不要打孩子。”
“您说的对!!瞧我这暴脾气,那您星期六过来带走这个孩子吧。”
“好啦,没有被选中的孩子也不要太伤心了,到时受洗之日也是还有机会的。现在,小优子跟我过来一趟,其他的孩子们去自由活动。”
其余的孩子们都离开了这里,院长牵着小优子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小优子回来后,花浸月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小优子的脸色很不好,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经历了一场难以言说的旅行。
这往后的每一个夜晚,孤儿院的孩子们会做噩梦,噩梦里都是一些恐怖的场景。他们梦到自已被一些可怕的怪物追赶;他们梦到自已被一些残忍的人折磨,他们梦到自已无法逃脱,无法求救,无法醒来。
奇怪的声音和符号也经常出现在孤儿院,有时候,他们会听到一些尖锐的笑声,一些刺耳的警报,一些沉闷的轰鸣。每个夜晚都会有一个人从宿舍里神秘地失踪,过几天后他们都会带着痛苦的表情回来。
很快就到了受洗之日的那天………
(教堂)
所有的人都规规矩矩的排成一行一行的,静候着那位绅士的到来。眼镜男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
“仪式正式开始。”
小优子整个人都泡在一个浴缸里,眼镜男亲自为小优子清洗,纯净的水冲刷着小优子细嫩的皮肤,她的脸因为热气而泛上了一层绯红,像极了一只煮熟的虾。
"水啊,洗掉污移之人的一切吧。"
院长一遍又一遍地对着高大的神像虔诚地念叨着。
“愿神保佑这个苦命的孩子享受一生的幸福。”
被泡在水里的小优子身体突然就抽搐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袭向了她。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我……不想受洗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两手抓着浴缸的边缘。
“神会惩罚肮脏的罪人……”
只见院长粗暴的伸出手抓着小优子的头发将她按进了水中,她抓住浴缸边缘的手却被一管理员侯劲将她的手松开。
咕咚咕咚咕咚,小优子泡在浴缸里的身体渐渐地开始往下沉。
“不好院长,她沉下去了。”
“快把她捞起来。”
管理员轻而易举的将人捞了起来,她浑身湿漉漉的,小优子被水猛呛了几口,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的喉咙紧缩,感觉仿佛有无形的手紧紧掐住了她的气管,呼吸也瞬间变得困难起来。
“先生,已经受洗完毕。”
“很好,把她带过来。”
小优子被他们带到了一个房间里。一个管理员指示小优子躺在了床上,小优子犹犹豫豫的躺了上去。另一个管理员不知从哪里拔出了针管,小优子望着那冒着寒光的针尖,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不要打针………”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在了小优子的脸上,豆大一般的泪珠很快就爬满了小优子的整张脸……她感觉脑袋嗡嗡嗡的……
为什么是我?凭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小小的心里充满了不甘和委屈,另外两个管理员死死地按住小优子的身体,眼镜男笑眯眯的举着注射器,缓缓的刺破小优子的皮肤扎了下去。
“啊呜…”
她想要大声喊叫,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堵住,发不岀任何的声音。很快注射管里就灌满了暗红色的液体,管理员这些液体全部注进玻璃瓶里。
“你们出去吧。”
眼镜男解开了衣领的几颗扣子,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一处是完好的,皮肤是大量的腐烂,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剧烈的疼痛。
他用严严实实的西装将自已包褒得像个木乃伊,所谓的伪装,不过是丑陋之人的自欺欺人罢了。他花钱请各种各样的医生为他治病,医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有个半疯的医生告诉他,喝新鲜甜美的血就可以治疗这种怪病。
他相信了医生的话,将这视为自已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找到了这所孤儿院的院长,正好院长需要资金来支撑孤儿院的运转,而他也需要小孩来续命,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