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她要是不答应的话。他都已经打算直接杀人灭口,换一个目标对靖王府采取措施。
如今看来,这个陆家大小姐。虽说是脑子有一些问题。但是,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随机应变的能力自然还是不错的。而自己刚才喂了她一颗药。如果没有解药,想要活下来的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
“但是你要知道,如果这个任务完不成,那么下场…”轩辕熔有那么一瞬间有着刻意的停顿。
“皇上,你放心,臣女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情。那就一定会做到,绝对不会反悔。”才怪呢。陆梦离表忠心的态度十分坚决。
“可是朕还是不放心。万一你临阵倒戈?”
“不会的!臣女敢发毒誓。今日之事,即来到皇宫的这个小偏殿,那么今日答应皇上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如有违反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发誓这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讲,所以能够信守承诺的一种方法。尤其是发毒誓,这里的人都比较封建迷信。
但是陆梦离其实觉得就还好。毕竟这么倒霉的事情都已经被她碰到了。还有什么什么比现在更倒霉的呢?
所以说,什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和她现在的遭遇简直是半斤对八两。没有什么太大的本质性差别。一个本来就在地狱里的人,怎么还会害怕这些深渊呢?
但是求生的欲望还是要有的。毕竟活下来虽然是最重要的。受人压迫,不仅是对精神和利益的摧残,而且以现在的情况。还容易弄得自己两面都不是人。
但是为了保命,其他一切都好说。
轩辕熔听她发誓,眸色一闪,也没有再强求什么。直接丢给了她一小瓶药。“每日一服。没了之后在皇宫找朕来拿,对你体内的毒。会有缓解。”
“什么毒?”陆梦离下意识就想到了进屋之后选荣威给他那颗药,于是悲愤的转过头。低下头抠着嗓子就想吐。
她没有想到轩辕熔真的会给她下药,刚才他给的那个药,她之所以敢毫不犹豫的吞下去,那是因为她认为,这个药对她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也可能只是普通的药,虽然是会对身体有影响,但是她可以用陆梦晴姐姐的或者母亲的身份。道德绑架她,让她来帮她治病。
可是现在这个毒好像是出了什么专业的解药,没有办法可以解这种毒。
“别挣扎了,此毒无色无味,入口即化。你折腾这么半天,早就消化没了。”轩辕熔看她吐的厉害。却还是耐不住嫌弃,直接把药瓶塞进她的手里。
见陆梦离惊讶的不说话,也大大方方的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的做朕安排的事情,那么你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呵呵。”陆梦离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你放心,皇上,我一定是要好好的活下去的。”
“最好是这样。”轩辕熔说完这些话后,就甩着衣袖走了出去。
留下来陆梦离一个人在房间里,陆梦离绝望的推了推反锁的门,根本回不去。“皇上,您开门啊!您这样我也回不去啊!”
“最近外面不安全,你且先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两天之内都会有人来给你送饭送菜。大婚的事情你放心。朕一定会在大婚之前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把你放出来的。”轩辕熔说完,门外就没有了他的声音。
陆梦离现在气的,只想骂娘。
所谓的外面不安全,都是假的。陆梦离又不傻,她之所以会被关在这里,完全就是因为皇上不能让她出去之后自己去找解毒的方法。而在这里一直等,等到两天之后。就会发现,毒素已经蔓延到身体里,深入骨髓。
根本不能用其他办法医救,只能靠解药来解毒。这个轩辕熔,果然是个人精。用一个卧底都思虑的这么周全,真是卑鄙无耻!
陆梦离的心里传来了绝望的声音,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她这么近。她捅破窗户纸,看了一眼门外,门口有两个人再把守着,也没有人给她送饭。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要比原来更加难。她现在被轩辕熔威胁,又在轩辕烬那里住的了表面的深厚友谊。所以说接下来的要走的每一步,都是要仔细思虑,两边周旋。
这与她起初想的路背道而驰,她没有想到死亡离她也可以这么近。陆梦离整个人都畏缩在墙角里。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在她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或许不是自己在变,而是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努力着往前赶,最近她可能是太闲了,她已经站在原地停留了,所以身后的人就想把她往前推。
而这被人推出去的路,和自己主动走出去的路,肯定是不一样的。这也就是酿成了今天的后果。
此时此刻,随着心情的低落,快马加鞭的眩晕感和生命被威胁的恐惧感忽然之间冲上心头,一时之间非常的难过。
自己抱着自己的腿,就开始哭了起来。静默无声的流泪,最为可怕。
都怪她自己以前眼神不好,才会把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当做系统设定的NPC,忽略了他们都有正常人类能够使换出来的情感和能力。于是现在就是被这些人给威胁了,生命被人死死拿你的手里的感觉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好受。
隐忍了好久的爆发点终于燃了起来。哭的声音不大,没有人能够听见,偏殿偏殿,意思就是很偏僻的宫殿。
也就是说,这里出了那个那两个守门的大哥,好像也没有人可以过来救她。可是就算是有人救她,也不能跑。因为如果她走了之后,那她的解药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陆梦离多么讨厌自己现在,为什么以前的自己只会打游戏,一点儿医疗自救的那个意识都没有。现在什么也不会,想要给自己把把脉,看看自己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唾弃了一百八十遍曾经的自己,终于在没有办法逃跑的情况下,趴在门口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