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南强烈的要求,可是还是耐不住自己是真的怂。
陆梦离也收拾好情绪,看了玉柔,蹲下,制止了她颤抖的想要往碳火盆里送纸的手。
“咳咳,你在这找什么呢?为什么来我门前烧纸?”
地上的终于有些回神,“不……不是,我看见的,她,她来了,她回来找我了……是我,都是我害死她的!我后悔了!后悔了……”玉柔像是疯了一样的抱头蹲在了地上。
陆梦离好像知道了为什么,所以说,母亲,真的是她和陆正德一起杀死的吗?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应该要付出你们该付出的代价了。
陆梦离唇角勾起邪魅一笑,成功的让抬头与她撞上视线的玉柔打了个哆嗦。身后的陈之南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所谓的好戏,要来了。
陈之南刚开始还有些害怕,但是后期看着看着居然逐渐性的习惯了,甚至还觉得这个形象塑造的特别好。比如说玉柔的崩溃,这个表演太真实了,陈之南正在深入研究,准备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演一个抑郁症或者是精神病患者可以学习一下。
“不是,你后悔了?你后悔你上我门口烧什么纸啊?你不知道这个烧完纸后影响环境吗?对人身体也不好。还有啊,自己做过的事情最好心里清楚,应该心明镜似的,不要昧着良心做事。”陆梦离已经渐渐接受了玉柔今天的不正常。
火把天边都烧红了,整个陆府冒着烟。离院子最近的是琴师李清让,看到着起的黑烟,心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陆梦离可能会有危险,于是跌跌撞撞的奔向陆梦离的院子门口。
结果进了院子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烧纸碎碎念的玉柔,这几天晚上她都会换上那一身紫衣,带着自己以前面容的人皮面具,用杨紫嫣的语气去吓她。
她知道玉柔一定会做出举措,或许会去找陆正德求救,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跑到陆梦离门口烧纸。她看陆梦离离她保持着一米远的安全距离,整个人深色状态也不太好,以为她是被吓到了,马上走到陆梦离的面前,“梦离,你怎么样?没事吧?是不是这女人,是不是她吓到你了?”
还不等陆梦离反应的过来,她就一把拽起了地上不理人的玉柔。玉柔感受到了熟悉的压迫感,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整个人吓得所剩一团,领子被握在李清让的手里,拼命地想要挣扎出来。
嘴里一直嚷着,“对不起,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你,你放开我吧,我一定会每天都会给你烧纸上香的,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有过,你......你就放过我吧......”
听着玉柔的求饶声,她蓦然直视她,“是你?”她指的是昨天的戏。
李清让知道为人父母,理应敢作敢当,可是当事情摆在面前,要把这些都戳破的时候,李清让还是有些难过,松开手里的玉柔,她点了点头,双眼含泪。
陆梦离那种异样的感觉蓦然间又上来了,“所以,昨天的那场戏的策划者是你?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是......梦离,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没有死。可是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卡在嘴边,最后看着陆梦离微红的眼眶,最终还是把思念的话全都咽了下去。李清让不是不想说,而是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身后的陈之南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信息量太大,还是要消化一下的。于是她默默地靠后,进了屋子里搬了一把小板凳坐了下来。
玉柔挣脱了李清让的束缚,抬头看向这个拽着她的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又像是反映到了什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刚才,好像说了很多的话。“你......你不是......”
“我也没说我是啊!”李清让笑着,这副面容笑的就像是魔鬼,好像随时都要把玉柔拉进地狱。
“你,你的声音...”玉柔看着这张脸,完全不一样,可是这声音,确确实实的又是杨紫嫣的声音。
“我的声音怎么了?你是通过我想起了什么熟悉的人了,是吗?”李清让一针见血,丝毫不给玉柔退路,即使她在想把之前的罪恶含糊过去,也不敢再说什么来为自己辩解。
“紫,紫嫣?”一道和蔼的声音打破了喧嚣,站在原地的几个人连同坐在板凳上吃瓜的陈之南一直朝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容夫人带着一群下人赶来,每个人手里都提了两桶水。发生了事情大家肯定都是很惊讶的,但是在惊讶也还是要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
几个家丁把疯疯癫癫的玉柔从地上拉起来,力道特别大,玉柔平时对他们呼风唤雨的,完全不把他们这些下人当人,现在时过境迁,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们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然后把手里提的水倒在了烧纸的火盆上。
李清让,不,是杨紫嫣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一张熟悉又亲和的脸映入眼帘。十六年后的重逢,杨紫嫣想过无数次,但是她没有想过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泪水模糊了眼眶,刚想开口叫面前的这个和蔼的母亲,却是错开视线,看到了容夫人旁边的陆正德。
柔和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僵硬,心情忽然间更加的不愉悦。缓缓地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她要放下前些年的那些浮躁轻狂,好好地面对自己之前那些不愉悦的,甚至可以说是悲痛的过往。
“母......容夫人。”杨紫嫣像模像样的行了礼。
容夫人看着面前的人,不是她记忆中的那副模样。但是她知道的,面前的人,一定是她的紫嫣。
十六年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或许只有当事人比较清楚,而杨紫嫣在当时虽然是在爱情中绝望,但是公婆对她都还是很不错的。而在杨紫嫣难产而死的时候,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