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惊恐的喘息,槲寄生从噩梦中醒来,梦中槲寄生看见维尔汀被暴雨……
槲寄生深吸几口气,修长的影子站起来。偌大的庭院空着,只剩她一人。
槲寄生不禁自言自语:一个过于清晰的噩梦,是因为我太久没有见过她们了吗?这个鲜有如此静谧的时刻。
回到基金会后所有人都被接连邀请去与机构人员单独交流。
先是维尔汀她说要去与Z女士谈谈我们的编制归属问题,自此以后再也没有消息。
接着是苏芙比,邀请,扫去了她多日的沉闷,她告别的匆忙以至于将心爱的玩偶落在了地毯上。
与苏芙比相比起来Apple先生显然不乐意接受邀请。他离开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发青。
画面回转,Z女士办公室内,也就是维尔汀离开的那天。
维尔汀看着眼前的女士开口说道:是的,这是我撰写的背景报告,请您过目。
这是苏芙比,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传统神秘学家庭出身的淑女。她曾在极度优渥的环境中成长,家族在世界各地拥有着特殊的影响力。除此以外,她缺乏一定的社会常识与科学技术知识,同化难度较高。
Apple先生与他谦和的外表不同,他的性格中藏有审视的锋芒,他的学识相当渊博,对我们的历史情报一向有着独到的经验与见解,据我所知,他一直对星锑船长被迫加入基金会一事感到不满,而基金会并没有真正的接纳星锑,她的人生错过了基金会成员应受到的所有教育与训练。她现有的烙印,就像基金会里一面过于鲜艳的旗帜,这面旗帜的加入,在基金会内部引发了新的争论——这一切让我们派系的矛盾变得更加尖锐。
Z女士听到这话反驳道:基金会并不存在派系,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目标。这一点,你很清楚。
“可矛盾一直存在,愈演愈烈”。
Z女士沉默……
推崇人类至上的主义团体,正在分裂基金会的信仰。
……看来这些年你并不只是在观测时间。Z女士感叹道。
维尔汀并未停口仍在诉说着。
这些矛盾已经无法在用一纸章程来掩盖了,Z女士。
“暴雨”持续了8年所有停留在原地的人,都摆脱不了它的影响,人类科技在倒退,而神秘学却愈发昌盛,第一场猝不及防的雨,就让基金会损失了大半精英成员。
直至现在共融院与委员会的入职人数都无法回到当年的盛况,为了与重塑之手抗衡,我们不断吸纳外界的神秘学家……直到基金会内部的抗议越来越大……大到凝聚成难以撼动的新群体,人类当团,不受控的新增力量正在加深他们的恐惧。
他们要求毋庸质疑的话语权,以及对神秘家更严苛的管控。Z女士,我不希望我和我的朋友成为这场旋涡的牺牲品——就像四年前的那样。
Z女士推了推眼镜,轻叹一声道:所以你带上了这些神秘学家的背景分析报告,作为谈判桌上的佐证,你想要的是什么?维尔汀。
一个中立,安全,合法的立足之地。
你不担心我也是人类党员的其中一员?
我不了解您的立场。但我相信您所追求的未来,一定不包含因党争而分崩离析的结局,这一点我已在那个雨夜里得到了答案。您的眼神不属于那场棋局。
说到这维尔汀明显顿了一下眼神犀利凝视着Z女士接着开口说道。
“我的哥哥他……到底还……”说到这里,维尔汀的声音略微哽咽,她的眼角也微微湿润,同时,她的双手紧紧握拳,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感。
然而,面对维尔汀的提问,Z女士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转移了话题:“如果你希望你的‘立足之地’议案能够获得通过,我建议你去寻找‘深海公司’的‘调律者’因为他会帮助你一些”在说这句话时,Z女士特别强调了“调律者”三个字,似乎别有深意。
维尔汀听到这话心头一颤,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不禁思考起来,难道调律者真的会像Z说的那样,帮助自已吗?
这让维尔汀感到有些疑惑和不安,毕竟调律者算的上是中立阵营,他们通常不会轻易地与他人合作,更别说帮助别人了。
然而,如果调律者真的是自已的人更有可能会是自已的……,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但维尔汀并没有过多地去猜想,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问题上。
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还需要找到证据来证实它。
于是,维尔汀决定先将这个想法放在心底,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去验证。
资料留下吧,我需要一点时间。
维尔汀离开前说道:不论结果如何谢谢你。
维尔汀转身离开,办公室只剩一个白色的身影。
她翻阅文件,叹了口气,拿起了电话。
Z:帮我转接代表人马克的办公室。
……一处长廊,位于委员会与共融院之间,如同一座连接二者权利的桥梁。
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来去匆匆,抱着仅有十分之一通过率的议案在走廊上奔走。
可这时有两名医护人员拦住了维尔汀。
“你好,维尔汀”
维尔汀也打了声招呼。可她刚打算离开时,又一次被拦住。
一名看起来健硕的医护人员开口:你的朋友在康复中心等你,小梅斯梅尔还记得吗?
另一位医护人员也顺势开口道:让我们带你过去叙叙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