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康休复了几日,便又活蹦乱跳的了。
郭有田,每日都早早的来米铺盯工,郭氏便留家中照顾一家子起居吃饭。四德因为前些年做书童读过几年书,便在米铺帮忙记账写单据。
郭有田也总让郭康随他来米铺帮忙,郭康一脸的不愿意,说是,最近城跟边上说书先生正好说道:“水浒传”,郭康听得直入迷,只想约几个小伙伴去说书先生那里听书。
见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郭有田也是干着急,也不能三天一打两天一抽的。想着,既然无法做天子门生了,把这经营的米铺留与他也算以后不愁了吃喝,没想到他更不上道,一天都没来米铺帮过忙。天天就和那些没事干的村里的娃娃一起,东边听个书,西边惹个事儿。
郭康几个这会儿正在城门外说书先生那里听着“水浒传”,宋江等被招安的桥段。郭康听的牙直咬,气从心生。
便问先生:“先生,这次招安岂不是自投罗网将那梁山兄弟们的生死至于不顾?”
说书的先生反驳道:“半大小儿,你懂什么?如若不同意招安,那手底下的那些所谓义士都将留得个造反之名。宋江乃是想借此时机,将他们一百单八将转成正统,从此子孙后代就不必背造反之名。”
郭康不同意:“既然是官逼民反,那此当官的也是些欺压百姓之徒,与其在那受招安束缚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如若是我,只宁愿做个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的游侠,也不愿与那贪污横行,欺压百姓的为伍。”
说书先生看着眼前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刚要再说些。
这时,旁边传来一陈声音:“自古贤臣出良将,倘若佞臣当道,又何必委屈求全呢?我倒是觉得,这位小兄弟说的有道理,宁愿做个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的游侠,也不与行将朽木的当朝为伍。”大家转头一看,是一个背着箩筐,布袋的游历郎中。
郭康看了看那郎中说道:“就是!”
那先生说道:“我乃只是个说书的,是非对错,见解不同,待后人评说去吧!”说完,他继续讲着他的书。那郎中没有做驻留,进城去了。
这边,郭有田替郭康发愁,半大小儿天天在那无所事事也不是办法,还不如给他找个当学徒的,让他能跟着学点能养自已的本事,以后怎样便随他去吧。
想到这些,郭有田下了工,便拿着两袋米跑到村里的马木匠家,要他收了郭康做个徒工,收收他的心,让他吃吃苦。没想到这马木匠,一口回绝,说是教不了他家顽劣小儿,随后便送了客。
郭有田无奈回家,走到街上,见一群人围在那不知做甚,便也上前去凑个热闹。
见一个人正走出人群,一手拎着一包药材,一边说道,今天终于能排上了。
郭有田见状问旁边的一位老兄:“兄弟,这里面干啥呢?”
“王神医途经此地,给大家派药方呢?我这也是排了几个时辰了,才排到这。”
王神医?郭有田好奇的挤上前,扒开人群,见一个人坐在那里正给大家开药方。看那身躯似曾相识,再仔细一看,竟是王清任。
等那王清任忙活完了,郭有田走到跟前。
“王弟!你还记得我吗?
王清任抬起头,回想起来:“郭家哥哥!”,忙起身行礼,接着问道“郭家哥哥,几年不见可好?”
郭月田高兴走近前握住王清任的手道:“都好,都好,自从上次你救了小女一命,卖了狗宝,供孩子上了学,我又开了个米铺,我家现在已经不为那五斗米发愁了。”郭有田又上下打量了王清任:“这些年,你没啥变化嘛,刚才,我一眼便认出你了。”
王清任笑道:“哪有,手上早已经布满老茧,脸上多了几条深勾了!”
“没想到,几年未见,你已经年少有为被称为神医了。当初你救下小女,我便断定,你必有大为呢。”郭有田赞叹。
“哥哥过奖了,神医还谈不上嘞。我现在到处游历,一来可寻一些上好的药材,二来多长长见识。这不,又游到你家跟前了。我已经在县里住了有几日了,这几日一直摆摊为大家开方问药挣个盘缠钱,没想到被我碰巧救好的兄台称道神医了。”
郭有田问道:“你既来到这,不如来我家多待几日如何?你我也好好的叙叙旧。”
王清任听此回绝说:“我怕恐有不便吧。”
“没有啥不方便,我家现在也有客房,咱们老朋友多年未见,一定要好好叙叙旧,听听你这些年在外遇到的新鲜事儿,长长见识。”
王清任听此也不做扭捏:“如此这样,也好,我记得你家那后山到处是上好的药材,我也可再去采药。也正想看看你家郭蓉。她现在可好?”
“自从当年那病后,患了些口吃迟钝些的毛病,其它一切也都好。唉!”郭有田无奈道。
天色已经不早,郭有田说:“那,兄弟,收了摊你便与我回家一叙吧?”
王清任便跟郭有田回家了。
到了郭有田家,王清任感叹,几年不见,郭有田家里变化还是挺大的,已经不是那破旧的两房小院,现在高墙阔门,多房大院的,也算是个富农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