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隔间中大多数病人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异能,他们的疾病也各不相同。
拥有着强大异能的他们带上了一副手铐,是为了防止异能力外泄,发动破坏。
根据108号的分析隔间的大门内侧刻着铭文,让普通材质的铁门也拥有着坚硬的效果。
即便是张南合道七重的实力,也无法强行破坏。
小男孩的手上没有手铐,却有着一圈红印,是有什么人把他的手铐给取下来了。
张南判断那个人应该是这里的医生,大概率就是罗佩口中的沙恩。
他没有多想,不管是谁,都是这副本里的野怪,迟早要被他斩于刀下。
嗯,也有可能是像罗佩这样的NPC。
出了门,罗佩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张南,而是张南身旁站着的娄江。
他与娄江身高相当,是年龄差不多的孩子。
罗佩在看到小江的那一瞬间,激动了起来,不是见到朋友的激动,而是一种医生看到病人的眼神。
一个疯狂的医生,病态而又火热。
“迪卡,你的病人怎么没按时吃药啊?”罗佩声音拔高,双手拢在一起。
他口中所说的迪卡是这家医院的一位医生。
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把张南弄成了那位医生迪卡。
弄错就弄错吧,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可不会纠正。
恐怖副本,将错就错,探索剧情重要,一个称谓而已。
而张南可不像那些一般人,他冲了向前,狠狠一拍罗佩的脑袋。
罗佩被他拍的一个前仰,差点栽倒。因为不稳,双手拉扯住了张南的衣服,一块石头从她的袖口滑了出来。
石头尖锐是一块可以刺破人皮的武器,这是要干嘛?
“你想干嘛?”张南捡起了地上的石头,直接问。
“不听话的病人,应该受到惩罚。”罗佩说,脸色阴郁。
沉默了,张南沉默了。
像教训不听话的孩子那样,拎着罗佩的衣领,训诫道,“有病,得看。”
他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这是他内心最直接的想法。
有病是得看啊!
这孩子不但有妄想症,还很危险。
难怪得关起来。
张南机智的给少年用绳子绑了个一圈又一圈,绳子是通过系统兑换的,凭空出现。
在看到张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绳子的时候,小江很惊讶,问,“你这根绳子,哪来的?”
这次轮到张南疑惑了,突发奇想的反问道:“你不知道系统吗?”
小江二度迷惑,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什么系统?”
被这么一张纯真的脸望着,张南不由自主就信了她的话。
他再次确定了一遍绑好了罗佩后,才找了个地方,靠了上去,对小江说:“我们好好聊聊。”
张南想了想,问:“你是怎么来到第二空间的?”
小江回答:“我是出生在第二世界的孩子,并没有绑定系统。”
小江的语气中有自豪,是因为她出生于第二空间。
所以这证明了第二世界中有原生土著,并且他们对第二世界的归属感很强,那么第二世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张南轻轻点头,闲聊似的说,“你知道系统,那么你有天赋吗?”
一团光球在小江的手中升起,小江说:“我的天赋是b级的,父亲说我以后会有大作为呢。”
b级天赋比张南差了一点,在第二世界看起来还算不错。
不过土著应该是没有打怪获得积分的特权的吧?
没有系统,又是第二世界的契约者,免费打工。
连童工都不放过,这第二世界的主办方也太黑心了点。
“好了,我们走吧!”想到这里,张南的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往前走,没有再遇到岔路口,一条笔直的通道,没走几百米就到了尽头。
一堵墙壁刷着白色的油漆,看起来是没路了。
张南脑回路清奇,他用手敲了敲墙,突然拽紧了拳,灵气灌输到了拳头上,轰的一下向前打去。
这里的墙壁没有刻画铭文,承受不住合道境界的攻击,破裂了开来。
因为是一楼墙壁,距离地面并不高,只有几米的距离,很容易就可以跳下去。
外面是一片青草地,还有几株大树栽植在医院旁,还能看到一排围栏,那是张南进来的地方。
打碎了墙壁,也没有触发系统的提示音。所以从这里跳出去应该也是可行的吧?
张南想要尝试,一只脚踩了下去。
“请不要进行这种行为。”系统的合成音都出现了无奈。
前面出现了一道屏障,挡住了张南伸出的脚,于是张南只好退了回来。
站在被他打出大洞的墙壁前,张南揣摩着。
这个副本的真实度还挺高。
“张南,我们现在是原路返回吗?”小江问。
她看不得张南的行为,想快点离开这里。
心中的恐惧都因为张南而被驱散了不少。
如果张南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说一句:应该的,不用谢。
张南带着两个人沿着通道返回。
没有往门的地方行走,而是在离开了铁门,后来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中没有人,放着一个个床位,紧密相连,已经落上了灰尘,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张南在这里仔细搜索后,在一个床榻下,找到了一个银色的塑料箱子。
塑料箱上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莎莉娅,病号53。
箱子的主人是这里的病人,也不知里面放着什么。
打开箱子,一股灰尘散了出来,张南把箱子拿着远了些,待灰尘散去,才抬眼去看。
里面有着一个玫瑰,一个铜制的小零件,以及一张信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张南收起了玫瑰和同志小零件,并没有触发系统提示,他又看了看信纸。
“叮,获得支线道具萨莉亚的信。”
看来这张信纸是关键。
张南仔细阅读了信纸上的文字。
只见信纸上写着——
亲爱的波旁先生:
你好,冰镜湖畔一别,已有数年未见了吧?
XX战场,我遇见XXXX,X是一X将军,很勇敢,我放过了他,XXX
信件明显缺失了一半,被人撕走了,后面的字迹也被血液染红,看不清晰,有几排字句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了。
张南只能依稀分辨出写信的人是一个修养良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