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张南并没有达到通识的境界,也无法追溯时间线,看到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不久前发生过的那一场事件。
半个小时前。
张南在柜台前喝酒吃肉,不小心把令牌遗落到了台前。
“那位少年人拥有城主府的令牌,一定是一位大前辈。”前台的小姐姐心中盘算着,急匆匆的去后台禀报消息。
张南喝完酒后,没有在前台多停留,被两位修行者的谈话声吸引,去了白色“棺材”那里。
就连叶泽借给他的令牌都不小心忘了拿。
酒馆中人来人往,自然也不缺花天酒地的贵族与小偷小摸的扒皮。
可拿走张南令牌的,并不是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人。
而是一个模样普通的佣兵。
年龄不大的佣兵穿着红色的紧身服,初出茅庐的样子,就像是刚从训练营里走出。
他在经过柜台前看到了一个漂亮的黑金令牌,就顺手把令牌给带走了。
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便是如此。
此时此刻,还是在柜台前,张南怒气冲冲地质问着服务员,内心不满。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真的不知道您的令牌在哪里。”白鹿慌张的拿出一个抹布,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慌乱过。
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城主府的大前辈啊!
说不定惹恼了他一句话就能灭了天仙酒馆。
在这个世界修行者前辈的脾气可不好。
拥有至高的武力,又没有规则的管束,自然会无拘无束。
即便是规矩,也是人定的,对于高等的修行者,完全可以无视这个规矩。
“我想你们天仙酒馆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张南揉着眉心,他的心好累。
叶泽给他的令牌给弄丢了,这让他怎么向叶泽交代?
“请让我请示一下上级。”白鹿的心也乱了,取出一个通讯海螺,背过身去。
没过多久,白鹿转过身面对张南,换上了一张笑脸。
“这样吧,客人,以后您来我们天仙酒馆全部免单。”
“我们也会全力帮助您寻找黑金令牌的。”
“那就这样吧。”张南似倦了,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他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无法得到黑金令牌的线索。
叶泽告诉他遇事不要慌乱,要保持冷静才是修行者应该做到的。
现在他要做的不是没完没了的难为天仙酒馆,而是出去寻找黑金令牌的线索。
尽早夺回黑金令牌,才能不辜负叶泽的信任。
等等,他才不是为了叶泽那家伙呢,他是为了他这白吃白喝的生活。
令牌送给了他,就是他的东西了,找是要找回来,还给叶泽,那是不可能的。
张南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的牵起了一丝笑容。
白鹿看了心里发颤,这位前辈又怎么了?
张南可没心情管白鹿怎么想,他盘算着解决的方式。
也许可以学着地球的方法多写几张告示单贴接上,让广大群众帮助他寻找令牌。
“你们有纸和笔吗?”这么想着,张南询问白鹿。
“请问这个可以吗?”白鹿快速的在抽屉中拿出一叠白纸和一支储备着墨水的符文笔。
“没问题。”张南接过了纸笔。
【嘿嘿,看我多年义务教学培养出来的精湛书法。】
大笔一挥,白纸上留下一片墨水,歪歪扭扭的字迹,比之初学者也好不了多少。
“那个…前辈,你写的是宇今超市?”白鹿服了服鼻梁上的眼镜,一个字一个字的嚼着。
张南一怔,没理解白鹿是说的什么?
“超市是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白鹿问。
他们两人的思想频率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张南看了看白鹿,又看了看自己写的墨宝,把白纸拿远了些,头上滑下一滴汗水。
看错还真的怪不了白鹿,他写的字就连他自己都似乎分辨不清了。
“我是在写寻令启事啦!”张南解释。
“咳咳。”白鹿咳嗽了两声,尽力的维持着表面的礼节,用询问的语气说,“如果前辈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写?”
“好的。”张南答应的很痛快,不用他自己抄录文章了,他开心还来不及,自然是把纸推给了白鹿。
“我报你写。”
“张某在天仙酒馆丢了一个黑金令牌,令牌是城主府制作的贵宾令,请看到修行者通知张某,报酬等找到令牌以后再说,也可以直接找天仙酒馆索要,通讯号123456789。”
很快,白鹿就抄好了文章,小巧精美的文字排列在纸上,空格刚刚好,一眼看去很舒服。
“好书法,你叫什么名字?”张南也没有不开心,直言不讳的夸赞道。
“前辈,我说过的,我的名字叫做白鹿。”白鹿有耐心的,再次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能够被大前辈记住,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耐烦。
处理好这件事情以后,张南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租的宿舍。
在床上翻来覆去滚呀滚,就是无法宁静下来。
他认为这样躲着不是个事儿,躲躲藏藏反倒暴露了自己心中有鬼。
直接去餐厅住吧!
要是叶泽找过来就不好了。
叶泽的餐厅。
这一次,张南再进去并没有被阻拦。
那个眼神很好的修行者恭恭敬敬的对着张南行了一礼。
叶泽大人的朋友值得这种礼貌。
“哟,这么晚了,还在值班啊?”张南嘴角一勾,挥着手对他打招呼,脚下不停进了院子。
天上的明月高悬,今天的云薄雾稀,所以可以很轻易的看到有星辰闪烁。
按照地球的时间来看,都已经接近12点了吧?
被宿管阿姨抓到了少不得一顿好打。
张南见天色已晚,想要先回房睡去。
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要不是他心脏大,还真会被吓得一跳。
叶泽站立在张南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衣摆飘飘,如同九重天上的仙人。
他好像又换了一件衣服?
拥有系统的保护,张南对叶泽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还有空去观察他。
与他分别以后,叶泽好像去洗漱过,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黄色的华服。
“今天为何回来的这么晚?”叶泽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有点像是学生宿舍的宿管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