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说脸色大变,紧张的扑向她,一道雷就这样没有收住直直的劈在了段子说身上。
他虽挡了雷,但余威还在。身上触电一般的感觉令人并不舒服,她挣扎着想让他放手,只换来了更紧的拥抱。
息未心有余悸的看着天上黑云骂系统,【回来也不说一声,直接开劈啊?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她又喊了两声,【系统?在不在?出来说话。】
仍旧是沉默。
她琢磨着将且慢丢到地上,头上的黑云慢慢消散。蓝蓝的天空,仿佛刚才的都是错觉一样。
息未无语凝噎,系统不在也能劈啊!!这雷不是系统搞的鬼啊!!
段子说同样眼神阴鸷的看着天上消散的黑云,这里是黑寰宇,任何生灵都是他打造出来的假象。他有操纵一切的主权,但是这黑云不受他控制,在虚无地中没有谁能越过他操纵一切。
他抬头看了看虚假的天空,眸色更阴沉了几分。
息未推了推他,“你没事吧?”
他松开她直起身,脸色依旧不好看,“不过区区一道天雷,能奈我何。”
息未:“……”
果然人牛逼起来了。
她蹲下捡起无极剑,抓在手里完全没了刚才要砍死他的气势,“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势必是要去见师父的。”
段子说点头,“我了解了你的决心,但是不予允准。”
他转身往马车处走,息未怕他离开之后这里再变成漆黑的样子,慌张的追过去,“你什么意思?你又要把我丢在这里?”他不吭声,息未小跑着追上他,伸手拽住他衣袖,“你可能从来没有见识过我的决心。”
他停下黑漆漆的眸子看向她,阴沉的脸上突然扯出一抹笑来,语中带着讥讽,“不知道息未大人有什么样子的决心呢?”
明明以前是在正常不过的称呼,现在却听出一股胆颤心惊的意味。
她攥紧了拳头,抓衣袖的手抓到了他衣襟处,咬牙切齿道,“师伯教训教训师侄的权力还是有的。”
段子说笑的更邪肆了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凑近她,“师伯打算怎么教训师侄呢?”
她抡圆了胳膊照着他脸上就是一拳,她平时能打死一头兽的拳头,此时只是将他的脸稍稍打歪了些。嘴角噙着一丝血迹,转头回来看她,依旧挂着笑。
息未气的肺都要炸了,他什么意思,在嘲笑她吗?嘲笑她这么全力的一击也就只能让他嘴角流出一丝血吗?
她挥着拳头,奉上第二拳。
段子说笑着伸手握住她的拳头,笑的是一脸无奈又带着几分的宠溺,“好了,你这拳头也打不死我,别费力气与我闹脾气了。你若是在兔族待够了,我们就回七星城。”
他手指一点就有绳索将息未给捆了,弯腰将人扛到肩上,走的还算稳当。完全不像是刚挡了雷劈又挨了一拳的人。
息未气的在他肩上直点头。
行行行,你现在牛逼了,我拿你没办法,我积极对抗打不过,我还不能消极面对了。你等着,我这就龟息,等系统回来,你就给老娘死去北海,最好再也别出现在老娘跟前。
她坐在车厢中,厌烦的翻着白眼,“把你师尊也带去七星城一起住着吗?平时还能有个说话的。”
段子说蹙眉,“不必劳烦师尊,我与你说话就好。”
她把头转向别处,“算啦,我也不是喜欢说话的人。”
一路无言到了七星城,那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狗少主又伸着舌头在她腿边转圈。
进了院子段子说就收了她身上的绳索,她蹲下摸了摸狗头,“你既然有事要干,不能时时刻刻看着我,干嘛不让我去春盐山找我师父?再说了,我虽然打不过你,总不能打不过这狗吧。万一我发疯伤害了它,那岂不是罪过啊,毕竟我都杀了那么多妖兽了。”
她说话阴森森的,最后一句几乎都要趴在狗少主耳朵上了,明晃晃的恐吓。
段子说不甚在意,勾唇往屋里走,“师尊还在兔族,你若是想与师尊说话,好好地等着,我回来的时候就带师尊来见你。”
息未歇了神思,有李复芳在身边也算有了些保证。有什么事她也好跟着一起商量一下。
段子说消失了两天,一次面都没有露过。期间全靠狗少主的狗侍卫来送吃的,才保证息未三餐饮食。
这日日头正好,她在外边摇椅上晒太阳,院子外边敲锣打鼓动静很大。她踢了踢脚边狗少主,“这是什么动静?”
狗少主:“这是七星城的花魁在游街。”
“花魁?你们妖怪的城池里也有这种场所啊?”她坐起来往前半倾身子,一脸好奇的看着狗少主,“话说,你们妖族这边乱不乱啊?你看你们什么种类都有,要是乱来的话,妖族岂不是要多出来许多的新物种?”
狗少主:……
“那这个花魁是什么动物修炼的啊?”她顿了顿,“打个比方,就是说,如果花魁是猫,而你狗族的少主,恰好看上了她,那么你们两个交合之后会生出来个什么孩子?”
狗少主:她没文化啊?生殖隔离啊。她懂不懂?还是故意在逗我?
息未见它不吭声,不满的踢了一脚,“问你话呢,花魁是什么动物?”
狗少主:“不知道,反正不是狗。”
“那就好。”说着她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门,准备出去走走。
狗少主趴着没动,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她就被门上不知名的屏障给弹了回来。息未从地上爬起来,伸手轻轻的摸上去,手臂被弹了回来。
她蹙眉,这种感觉,真是十分熟悉。
在绝命山的大殿里,她不也是被弹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师父把她带出去了。
她咬牙切齿,她无能狂怒。
她站在门口打算隔门观望,但是人家队伍不走她门口。她搬了梯子上了墙,看着游行队伍敲敲打打的走。
队伍很长,两边都没看到头。
中间能看到一顶轿子,八抬轿子四面通透,纱帐挡挡好模糊的能看见一个人形,穿着浅粉色的衣袍正襟危坐在轿子上,就像是特地将花魁摆放到上边供人观赏的一样。
队伍走的不慢,很快轿子就到了墙边。她兴致极高的盯着看,一阵风起,掀起半扇纱帐,一双极其魅惑的眼睛直直的与她对视。
她愣了神,直直的从梯子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