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耀感受到了黑羽龙本体出现的气息,就在他之前感应到的黑羽龙最后离开的地方。
但那道气息十分孱弱,给幻耀的感觉是只比残留的气息高出一丝,且似乎随时可能消失。
等他们加速来到黑羽龙栖身的洞窟,看到的是退出了黑羽强袭龙形态、奄奄一息的黑羽龙。
作为强行突破空间壁垒以本体降临人界的代价,黑羽龙的力量已是十不存一,加之遭到了混沌之双翼的攻击,此刻的黑羽龙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冥界。
在察觉骸骨出现异常的第一时间,黑羽龙就曾尝试联系第八和第十位阶,却没有得到回应。
直到此时他才惊觉,两千年前被处刑的那群疯子,回来了。
看到墨羽和幻耀进入洞窟,他挣扎着抬起头。
“远离…教令院…”
拼着最后一口气,黑羽龙在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耗尽力量的他化作光点消散,在原地留下了一张魔卡。
【黑羽强袭龙】
“这算是…试炼的一部分吗?”
还在状态外的墨羽挠了挠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恐怕,你的试炼要提前结束了。”
捡起那张魔卡,幻耀思考着黑羽龙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emmm,这算是试炼失败了?行吧,没关系,还有墨心,只要她能…”
“以后,都不会有试炼了。”
从自已卡组里抽出两张强袭黑羽龙,将三张魔卡一起塞入了墨羽手里。
“回黑羽村,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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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灵使和电脑兽直接攻击!”
米特LP3000→0
决斗结束。
这次邢梁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走到了米特面前,弯腰拔下了他的卡组。
“年轻人,这个,你把持不住,还是交给我吧。”
米特的卡组极速闪烁着红光,并且不断产生电流攻击着邢梁,想要逃离他的魔爪。
邢梁挑眉,眼中的绿光一闪,手里的卡组就安静下来,就像是小时候半夜偷玩手机的你被家长发现了一样,唯唯诺诺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看了眼周围那压抑的环境,撇了撇嘴。
“啧,糟糕的品位。”
挥手,数道念力凝成的锁链连接芬里尔狼等一众俱舍怪兽,不顾他们的反抗强行拖拽进卡组。
就连天上的香格里拉茧,也被锁链层层缠绕、压缩,打包送入了卡组。
血红色的念力如潮水般退去,之前受其影响扭曲、变异的森林和天空都恢复了正常。
“嗯,还是绿色看着顺眼。”
深吸一口来自雨林的新鲜空气,邢梁如此感叹道。
“咳咳!你,咳!到底是谁?”
连输两场黑暗决斗,哪怕肉体强悍如他也支撑不住,米特此刻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邢梁做这一切。
对于这个罪魁祸首,邢梁可不会给他好脸色。如果不是米特,他也不会紧急撕裂空间赶来这里。
本就不多的时间再次缩短。
一张陷阱卡拍上了决斗盘。
“我TM是你爹!滚!”
【鼬鼠大暴发】,发动。
一扇通往不知何处的“门”在米特身后开启,将他一点点吸入其中。
米特愣愣地看着邢梁,没有第一时间反抗“门”的那股吸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难道你是…这不可能…不可能啊啊!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说后面几句时米特已经被吸入“门”里,邢梁没有听清,但他也没在意。
估计是熊孩子气急败坏在骂人,也不知道他家长是怎么教的。
回到人界的邢梁和玛伊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学校,带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邢雅回了家。
在按住暴脾气耐心听完邢雅去往失落世界的真正理由后,邢梁先没说话,而是从卡册里抽出一张卡放在了她的面前。
【电子界到临者@火灵天星】
“所以,你为什么不能用你仅有的脑细胞好好的思考一下这玩意儿你用不用的上,或者去问问你亲爱的哥哥有没有这张卡呢?我亲爱的妹,妹,啊。”
邢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隔着一张桌子正襟危坐着的邢雅战战兢兢回答道:“我、我当时想给你个惊喜,没想那么多…”
邢梁卡册里的卡是按种类分开放的,之前他把卡册给邢雅让她从里面挑自已能用的卡时,她翻到同调【自然兽】那边就停了,根本没有看之后的连接卡。
“嗯,喜不喜我不知道,但你实实在在‘惊’到我了。”
阿不思经老牧师介绍,在奥尔塞斯保卫科那里找了份兼职。他下班回来后,感觉到空气中隐隐弥漫着的火药味,蹑手蹑脚地从邢梁身后穿过客厅,想躲进楼上房间避避风头。
“阿不思。”
“在!”
他下意识立正站好。
“恐啡肽,用的还习惯吗?”
“和烙印相性很好,十分感谢念终先生。”
“好,那么…”
漆黑的眼眸盯着害怕到缩成一团的邢雅,邢梁无情地宣言了对她罪行的判决。
“你不是喜欢全抗到临吗?之后学校的训练你不用去了,阿不思先攻,等你什么时候能在后攻的情况下成功连接召唤出6000攻到临,你什么时候能出门。”
“我、我有异议…”
邢雅向残暴的邢梁发起了反击!
“驳回,再哔哔给你加量。”
反击无效!邢雅受到250点反伤!
“苦呀西!”
阿不思更是欲哭无泪。
不是,和他有啥关系啊?
但想到之前和邢梁达成的交易,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为了艾克莉西娅,忍!
因为邢梁这次是动了真火,所以阿不思也不好放水。从中午开始直到半夜,邢雅都没能成功。
在警告完系统不允许帮邢雅后,邢梁端着一杯水回到房间。
锁上房门,从房间抽屉里拿出一瓶药,也不看使用剂量就胡乱往嘴里倒,感觉一瓶不够又开了第二瓶。
抽屉里,全是各类止痛药。
在他想拿第三瓶时,一只小手合上了抽屉。
“药,不是这样吃的。”
混沌魔龙将桌子上的水递给邢梁,他接过后一饮而尽。
将嘴里的药片全部咽下,又过了一会儿,等药开始生效,他才像缓过来了一样长舒一口气。
“我知道,但不这样,就撑不住了。”
既然他选择了走另一条路,就必须承受相应的代价。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根据混沌魔龙的说法,邢梁前世是她的父亲,但邢梁对自已前世的记忆只有零碎的片段,因此他们现在的关系比起父女,更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虽然很想和邢梁谈谈他的身体状况,但混沌魔龙斟酌片刻后,决定先说其他更紧急的事情。
“刚刚,你坟被人刨了。”
“?”
“准确来说是其中一处,埋在其他地方的暂时还没有出事。”
“???”
不是,他前世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还被分尸了?
(天狱之王:岂止是分尸,碎得和饺子馅一样,找了好几年才凑出几块大点的给你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