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林栋哲风风火火地端着一摞小碗,犹如一阵旋风般急匆匆地冲进屋里,那摞小碗在他手中好似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
紧跟其后的黄玲则如护雏的母鸡一般赶忙上前帮忙,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一勺一勺认真仔细地将罐头分到各个小碗当中。
林栋哲动作敏捷地先把两碗雪梨糖水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客人面前,然而宋向阳却连连摆手,宛如一个羞涩的大姑娘说道:“你们小孩子吃吧,我这大人可不好意思跟你们争。”
这时坐在一旁的林武峰开口询问起宋向阳来:“你回城的那些手续办理得如何啦?”只见宋向阳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是被重锤敲击过的铜锣,低沉而又浑厚,回答道:“唉,还没开始办呢,一直都找不到愿意接收我的单位啊。”
接着他又详细地解释起来:“现在回城的政策基本上还是老样子,除了那种家里多子女或者是独生子女的插队知青能够上调之外,也就只有以前的那个‘病困退’政策可行了。
也就是说,只要能开出有效的病假条,或者拿到街道出示的家庭困难证明,那就可以申请退回城里去。不过大队那边说了,只要有接收单位肯要我,他们会立刻放人的。
毕竟咱们这个大队本来就挺穷的,人多地又少,压根儿就不希望我们这些知识青年留在这儿跟他们争抢有限的粮食资源呐。”
林武峰一脸肃穆,宛如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所在的小组现今犹如一座缺了一角的城堡,急需一名临时工来填补空缺。
上头的指示犹如圣旨一般,此次招工宛如一把开启回城知青命运之门的钥匙。这临时工就如同没有根基的浮萍,没有编制的庇护,更享受不到医疗保障和住房福利这两座坚如磐石的堡垒,所有福利待遇都如那残羹冷炙,比正式工人差之甚远!
不过倘若你对此饶有兴致,稍等片刻,我便从我的屋子里取出两本关于机械方面的书籍,犹如两颗璀璨的明珠,让你先一饱眼福,熟悉一下相关知识。然后待初十之时,到厂里来参加那决定命运的面试。”
听到这话,原本如那被霜打了的茄子般沮丧的宋向阳,眼睛突然如那夜空中最亮的星一般,猛地抬起头,急切地问道:“那这个临时工岗位日后可有机会如那凤凰涅槃般,转正成为正式员工呢?”
他满脸期盼,宛如那沙漠中渴望甘霖的旅人,紧紧地盯着林武峰,似乎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那如金子般珍贵的肯定答案。
林武峰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那风中摇曳的柳枝,他安慰宋向阳说:“你若真想知晓那具体情形,我过两日便如那辛勤的蜜蜂,去帮你四处打探打探。”
就在这时,庄筱婷宛如那春天里盛开的桃花,微笑着轻盈地走过来,手里端着两小碗罐头,宛如两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宝石,分别放在了宋向阳和李一鸣的面前。
两人见状,犹如那受惊的小鹿,连忙摆手推辞,但庄筱婷的热情恰似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硬是将罐头如那珍贵的礼物一般,塞到他们手中,于是他俩便如那乖巧的绵羊,不好再拒绝,只好与三个孩子一起满心欢喜地吃起了罐头。
然而,李一鸣此刻却如那迷失在森林中的羔羊,眼神游离,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之中,只是呆呆地盯着桌面,不知道在那如迷雾般的思绪中徘徊着什么。
而另一边的宋向阳则完全不同,或许是因为得知了可能获得工作的消息,他整个人如那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处于一种既兴奋又紧张的状态之中,以至于握着勺子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连那罐头都差点如那顽皮的孩童般,从他手中溜走。
在这间略显逼仄的屋子里,两张矮凳和一张长条凳宛如忠诚的卫士,紧紧围绕着饭桌站岗。两位客人以及三个孩子正兴高采烈地围坐在桌边,如饿虎扑食般津津有味地吃着罐头食品。
由于凳子数量有限且已被全部霸占,两家的大人们只好无可奈何地排成一列,像一串糖葫芦似的坐在那张宽大的大床床沿上。
庄超英稍稍压低声音,犹如一只警惕的狐狸,凑近身旁的林武峰,轻声问道:“林工啊,我最近听说这知青能不能回城,关键还是得看他们原来所在的城市愿不愿意张开温暖的怀抱接收他们回去呢。
就拿北京来说吧,去年就已经放宽了‘病困退’的政策,好多北京知青都如归巢的鸟儿般顺利回城啦!可上海那边却一直强调没办法一次性接收这么多的人,所以大部分上海知青到现在都还如苦守寒窑的王宝钏般,在农村里苦苦等待着呢。”
宋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知道庄超英的妹妹也同样身为知青,便如贴心的小棉袄般关切地询问道:“庄老师,那您妹妹有没有可能回来呀?”庄超英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的忧虑之色,宛如阴云密布的天空。
见此情景,宋莹连忙热心地建议道:“庄老师,要不您去打听打听呗。咱们苏州市可是有一个专门的‘插青家长组织’呢!那些家长们就像一群勤劳的蜜蜂,常常会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相关政策,互相交流各种信息。
然后他们还会把从城里得到的一些所谓‘马路消息’,通过写信的方式,如春风般轻柔地告知给在乡下的子女们,好让孩子们及时了解最新的动态,也好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我车间里的陆大姐和王大姐就经常去参加这个组织的活动,我偶尔也能从她们那里听到些消息呢。”
另外那三个人听到这里,心中犹如醍醐灌顶,他们终于明白了宋莹这些消息的来源。
只见宋莹此时满脸兴奋,宛如怀揣着一个神秘的宝藏,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已所知晓的那些小道消息如竹筒倒豆子般全倒出来与众人分享。
只听得她口若悬河地道:“你们知道吗?隔壁那家的女儿竟然和同一个农场来的上海知青喜结连理啦!可听说这小两口最近闹得不可开交,吵着要分道扬镳。而且啊,他们还打算先离婚,等回城后再破镜重圆。庄老师,您看看,这岂不是一个妙招嘛!您妹妹也完全可以效仿这种‘曲线救国’的策略呀。”
庄超英听完这番话,脸上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宛如深秋的寒霜。他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啊,早在前两年的时候,贵州省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如果是由群众推荐的知青,那就能够去报考师范、卫校之类的中专学校。
我那妹妹向来心比天高,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良机。果然,她最终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卫校,毕业后便被分配到咱们镇上的医院工作了……”
说到这儿,庄超英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如铅,“然而如今新的政策出台了,规定但凡在当地已经结婚或者参加工作的知青,都不能再回城了。唉,我妹妹她既有国家分配的铁饭碗,所以也就只能与苏州老家失之交臂喽……”
宋莹听到这里,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满脸狐疑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啊?考上了卫校,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结果反倒没办法回苏州了?这也太荒谬了吧!”
一旁的林武峰见状,不禁沉重地叹息一声,感慨道:“这人呐,命运有时候就像那变幻莫测的天气,真不是咱能掌控得了的。常言说得好啊,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这读书啊,在命运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咯。想想咱们当年,咱们当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林武峰静静地凝视着那三个正兴高采烈地吃着罐头的孩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是一片深邃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思绪。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
春天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悄然展现在人们眼前,仿佛是大自然举行的一场盛大庆典。院子里再度被种下了蛇瓜,那些嫩绿的幼苗如嗷嗷待哺的婴儿,迫不及待地从土壤中钻出,贪婪地吮吸着阳光雨露。
它们迅速生长,芽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逐渐舒展,绽放出一朵朵小巧而精致的花朵。随后,花谢果现,小小的蛇瓜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挂在藤蔓上,一天天地长大成熟。
就在这看似平静如水的日子里,历史的车轮却在无声无息中拐过了一个重要的弯道。小巷中的几家邻居迎来了令人欣喜若狂的消息——他们的子女如同归巢的鸟儿,纷纷回城了!
这些曾经远离家乡的知青们,如同随风飘落的花瓣一般,在春风细雨的轻抚下,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这条熟悉的小巷,宛如回到了温暖的怀抱。
然而,现实却犹如一盆冷水,无情地泼洒在这些知青们的身上。他们面临着重重困境:没有稳定的工作,宛如无根之萍,收入也如那风中残烛,飘忽不定;没有属于自已的住房,只能如那沙丁鱼般拥挤地住在父母家中。
他们满怀希冀地盼望着劳动局和知青办能如那及时雨般,为他们降下一份合适的工作,可是,无论是那棉纺厂,还是整个苏州市,都无法在那短暂的时光里,提供如此众多的就业岗位。于是,知青们不得不开启一段漫长而痛苦的等待之旅,这段日子犹如他们当年在农村插队时那般艰难,如那漫漫长夜,看不到尽头。
渐渐地,小巷里原本和谐的氛围就如那破碎的镜子,支离破碎。由于居住空间的狭小、资源的紧张等因素,家庭矛盾尤其是兄弟姐妹之间的争吵与冲突,如那决堤的洪水般,愈发频繁起来。曾经那亲密无间的亲情,在现实的重压之下,变得脆弱如那薄纸,不堪一击。
在那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里,有一个名叫李一鸣的年轻人。他每日都会如那勤劳的蜜蜂般,来到玄妙观前那片宽阔的广场上摆起摊来。
只见他身背着一只略显破旧但结实耐用的背篓,那背篓就如那百宝箱一般,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各种小件商品,其中不乏内裤、袜子之类的日常用品。
每当城管如那幽灵般出现时,李一鸣便会如那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背起背篓,如那离弦之箭般拔腿就跑。待城管如那阵风般离去之后,他又会如那幽灵般,悄悄地回到广场上,继续开始叫卖自已的货物。
如此这般的“游击战”生活,虽然充满了艰辛与风险,但也让李一鸣如那雄鹰般,练就了一身灵活应对突发状况的本领。
然而,即便李一鸣如此谨小慎微,厄运还是降临到了他的头上。在这场与城管的鏖战中,他的货物先后两次被监管部门无情没收。
望着那些自已含辛茹苦积攒起来的商品,就这般如弃敝履般被收走,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竟也如孩童般蹲在地上,伤心地呜呜大哭起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历经这些坎坷,总体而言,李一鸣还是通过这种方式赚取了一些钱财。
与此同时,宋向阳则顺风顺水地进入了压缩机一厂,并在林武峰所在的车间里当起了临时工。这份工作虽说艰苦,却宛如宋向阳人生路上的一盏明灯,为他照亮了维持生计和积累经验的道路。
而宋莹依旧过着紧衣缩食的生活。没办法,谁让她还背负着庄家整整一百元的巨额债务呢?这可真是一笔天文数字啊!所以,哪怕生活再艰难困苦,她也只能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已至五月底,这天正是庄筱婷的生辰。为了给挚友庆生,宋莹可谓是绞尽脑汁。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已经连续吃了整整两个月的蛇瓜,如今只要一看到那蛇瓜,胃里就如翻江倒海般,感觉自已仿佛都要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为了能省下钱来宴请好友,她别无他法。
终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宋莹决定私下邀约黄玲,然后一同慷慨解囊,请黄玲和庄筱婷去国营面馆大快朵颐,品尝那碗美味可口的熏鱼面,以此来为庄筱婷庆贺生日。
黄玲义正言辞地驳斥宋莹的乱花钱行为,她苦口婆心地劝解道:“你啊,别总是挥霍无度,其实只要你亲手制作些米酒或者糕点,筱婷那孩子肯定会欣喜若狂的!”
此时的宋莹已经有些无精打采,但还是强打精神,用近乎恳求的口吻对黄玲说:“玲姐啊,这次就让我来做东吧,求求您啦!就趁着筱婷过生日,咱们仨一起大快朵颐,而且就我们三个女孩子,也不叫上图南和栋哲他们俩,真花不了几个钱的。”
听到这话,黄玲忍俊不禁,笑声如银铃般清脆,笑够了才回应道:“行,那就如你所愿这一次。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得想个锦囊妙计瞒着栋哲那小子才行啊,不然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呢!”
时光流转到周日上午,庄超英如离弦之箭般早早出门去了学校办事,而黄玲也恰巧有事外出并不在家中。于是,庄家兄妹便都如痴如醉地留在了庄图南的房间里,全神贯注地看着书、做着功课。
正在这时,庄筱婷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哥哥庄图南说道:“哥哥,我想去找找妈妈还有宋阿姨她们。”
由于黄玲和宋莹有时候确实会像亲姐妹一样结伴到附近的邻居家里走走、唠唠嗑什么的,所以庄图南对此见怪不怪,只是随口应道:“哦,好的,那你去吧,自已注意安全啊。”
正值初夏,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家家户户都挂上了那种宛如轻纱般既可以遮挡住外人视线,又能让人感觉凉爽通风的竹制门帘。庄筱婷步履匆匆地走到门口,伸手轻轻掀起门帘,没想到刚一现身,就恰好与站在院子里的林栋哲来了个四目相对。
只见林栋哲满脸焦灼,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切地说道:“哎呀,庄筱婷,我这马大哈,竟然把语文课本遗落在学校了,能不能先借你的课本一用,好让我完成作业呀?”
庄筱婷微微颔首,动作恰似那风中摇曳的花朵,优雅而矜持,随后转身宛如那轻盈的蝴蝶,缓缓飞出了门。这一举动犹如平静湖面上投入的石子,引起了屋内林栋哲的注意,他满心狐疑,嘴里嘟囔着:“她这是要飞往何处啊?”
一旁的庄图南则心不在焉,随口回应道:“大概是去寻觅你妈妈和我妈妈吧。”言罢,便又重新将注意力如聚光灯般集中到手中的圆珠笔上,似乎对庄筱婷的去向漠不关心。
然而,林栋哲却不肯善罢甘休,他歪着头,犹如那沉思的哲人,若有所思地思索片刻后,突然如醍醐灌顶般,一拍大腿,大声说道:“不对!庄筱婷今日甚是反常。”
听到这话,庄图南停下了手中正在书写的笔,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看向林栋哲,那眼神仿佛在说:“继续讲下去。”
只见林栋哲喜形于色,口若悬河地开始分析起来:“你有所不知,刚刚她明明目睹我从厕所出来,可按照惯例来说,如果我刚打完苍蝇或者上完厕所,她必定会如一个喋喋不休的小管家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用肥皂将双手彻彻底底地洗净之后,才会准许我触碰她那些视若珍宝的书籍。
有一次我妄图耍弄小聪明,只是将手放进水盆里蜻蜓点水般地沾了沾水,结果被她那犹如猎犬般灵敏的鼻子嗅出我手上压根没有肥皂的味道,愣是逼迫我重新认认真真地洗手。然而今天呢,她竟然连提都没提让我洗手这件事!”
说到此处,林栋哲稍稍停顿了一下,仿若突然想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眼睛倏地一亮,紧接着说道:“还有还有,她今日的装扮那叫一个靓丽!
一条俏皮可爱的背带裙,搭配上那双光可鉴人的黑皮鞋,头上还别出心裁地扎了一只硕大的蝴蝶结。图南哥,你评评理,她如此模样是否异常得很?我感觉她今天定然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我们。”
庄图南略微回想了一番,庄筱婷今日一大早就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模样。适才她在做作业的时候,竟然还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偷瞄了自已好几眼,这让庄图南心中也不禁忐忑不安起来,赶忙追问道:“你难道认为她撒了谎吗?那依你之见,她究竟意欲何往啊?”
一旁的林栋哲眉头紧蹙,回答道:“我又怎会知晓呢?不过她刚刚才出去没多久,应当还未走远,咱们赶紧快马加鞭地追上去瞧瞧!”言罢,两人便风风火火地朝着庄筱婷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家饭馆周末的生意异常火爆,店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由于来吃饭的客人太多,座位根本不够用,所以店家规定顾客们必须先交钱以及粮票去换取带有数字编号的小铁牌,然后拿着铁牌在店门外耐心等候叫号入座。
宋莹和黄玲早早地就来到了这里,宋莹动作迅速地换好了小铁牌之后,便与黄玲一起在店外的一条长凳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叫号,同时也在翘首以盼庄筱婷的到来。
宋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忍不住开口说道:“筱婷该不会迟到吧?”黄玲却十分笃定地摇了摇头,安慰道:“别瞎操心啦,我早上给她梳头发的时候,可是反反复复跟她说清楚了时间。而且图南房间里面还有闹钟呢,筱婷向来都是个特别守时的孩子,绝对不可能迟到的!”
黄玲所说果然不假,没过多久,庄筱婷那轻盈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眼前。短短几分钟时间,店内叫号的声音已经响起,仿佛是特意在迎接她这位贵客一般。就这样,三人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走进店里。
一进门,热情的服务员立刻迎上来,将她们引领至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并贴心地为她们安排好座位。待三人坐定之后,宋莹毫不犹豫地点了三碗风格迥异的面条——一碗香喷喷的鸡腿面、一碗诱人的排骨面以及一碗独具风味的熏鱼面。
不一会儿功夫,服务员手脚麻利地将这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了桌。宋莹面带微笑,动作优雅地拿起筷子,然后轻轻递到坐在对面的庄筱婷面前,柔声说道:“筱婷呀,你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特别喜欢的口味呢?你先来挑选吧,阿姨和你妈妈就去尝尝另外两种啦!”
然而就在这时,庄筱婷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眼睛一亮,突然开口叫道:“哥哥,还有林栋哲!”听到这话,宋莹不禁笑出声来,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可没有他俩的份儿哦,哈哈哈,咱们今天可不带着他们一起享用美食哟!”说完,还冲庄筱婷眨了眨眼,似乎在分享一个只有她们母女之间才懂的小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