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练熟了新的拳法,也快到下班的点了,就跟他师父说:“师父,我先去找傻柱了,把猪头拿回来。”
李英豪又想到上午小徒弟说的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阎解放有点不自在,既然拜了师,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但空间的秘密他是死也不会说的,
“之前我去山上打了一头野猪,这猪头一直留着,这不快过年了嘛,就想卤了吃,我也没有这手艺啊,只能找傻柱了。”
“那猪呢?”李英豪问道。
“换给纺织厂了。”阎解放说道。
李英豪这个气啊,白白让纺织厂得了一头猪,“你是不是傻,为啥不拿到轧钢厂来换?”
一头猪对于这种大厂来说,也就是尝个味,但有味总比没味强啊,他们可是好久没尝到油水了,保卫科每天训练,没有油水身体可是受不住的。
“师父,轧钢厂这边不认识采购科的人啊,再说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能打猎,尤其是还能猎到这种大物。”阎解放解释了一句。
“你父母也不知道?”李英豪知道小徒弟心智成熟,藏拙也不奇怪。
“不知道,可以说除了您没人知道,至于纺织厂那边能不能猜出来,反正我不会承认的。”阎解放说道。
“为啥啊,到底因为什么让你连家里都瞒着?”李英豪想不通小徒弟跟家人都如此藏拙,就直接问了出来。
“唉,师父啊,实在是无奈啊。”阎解放把他们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是啥德行,一一跟李英豪说了。
他如今也算拜师了,等拜师宴一办,他和李英豪的关系也就公开了,他可不想让他们院子里的人,因为他来麻烦师父,还是提前交代清楚的好。
对于阎解放来说,他相信师父胜过相信院里的人,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就是有这种直觉,师徒如父子,至少他师父的为人比他那个便宜爹强多了,不会算计他。
阎埠贵心里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装不知道,他前世的客户都是国企央企这样的存在,跟那些人打了十几年的交道,就算是个小白也练成了老狐狸。
况且阎埠贵还不是那种能藏住心思的人,阎解放只是装傻,他现在离不开也摆脱不了,毕竟他的原身是这个家的人,做的太出格,只会给自已带来麻烦,他除了忍着,就是盼着自已长大,长大了才有自主权。
李英豪还是第一次知道四合院里这么复杂,他在部队都是有啥说啥,大家都是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思。
李英豪看着自已的小徒弟,笑的很欣慰,“你个小狐狸,小小年纪就能判断出这么复杂的关系,我还是低估了你啊。”
阎解放摸摸鼻子有点尴尬,总不能告诉他师父,他知道剧情吧。
“照你这么说,这傻柱还真是够倒霉的,让人算计成这样,不过这易中海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啊,平时看他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李英豪感慨的说道,确实让他有些吃惊。
这易中海作为七级钳工,李英豪自然是认识的,他还真没看出来,一个在厂里人人夸赞的大师傅,竟然藏着如此的心思。
阎解放心里想着:傻柱更倒霉的还在后头呢,当了一辈子血包不说,还差点绝户。
阎解放没看过原著,甚至电视剧都没看完,但这部剧当时太火了,加上网文小说的各种魔改分析,阎解放才知道这部剧的剧情。
都说傻柱的下场不好,被冻死在了桥洞,电视剧虽然没明说,但他那性格怕是也八九不离十,毕竟要过审的,改动一下结局这太正常了。
“师父,以后我们院里的人不管说啥,你都不能信,颠倒黑白才是他们的强项。我怕咱们的关系公开了,他们会来跟你套近乎。”阎解放又一次提醒师父。
“呵呵,在你眼里,你师父我就是个傻的?别忘了我以前是干啥的。不过你也确实给我提了一个醒,我会注意的。”李英豪摸了摸阎解放的小脑袋瓜。
“那就行,师父我先去找傻柱,把猪头拿回来。”阎解放说道。
“我让赵胜利跟你一起去,要不你找不着,厂里很大的。”李英豪说着就跟阎解放一起走了出去。
交代好下班查岗事宜,李英豪就待在了岗亭,赵胜利则是带着阎解放去了食堂。
“赵叔,真是麻烦你了。”阎解放说道。
“你叫我啥?”赵胜利停下脚步,问道。
“赵叔?”阎解放小声的说道。
“叫哥,我才二十多,没那么老。”赵胜利气呼呼的给了阎解放一个“爆栗”。
“我的错,赵哥。”阎解放是觉得他跟自已师父是同事,自然就是一辈儿的,叫哥不是让人矮了一辈吗,谁想到还不乐意了。
“副科长是我的连长,我从新兵开始就跟着他了,我的功夫也是他教的,但我没拜师,部队不讲这个,算起来我还是你师兄呢,知道了不?”
赵胜利解释了一下自已和李英豪的关系,估计连长肯定不会主动跟这小子说这些。
“哦,我知道了赵哥。”阎解放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自家师父的嫡系啊,怪不得让他陪着自已呢。
“解放,你既然拜了连长为师,就要好好孝顺他,要是让我知道你小子不孝顺他,我会亲自清理门户的,记住了吗?”赵胜利说的时候,眼神很是犀利,看的阎解放浑身一颤。
“赵哥放心吧,我肯定会孝顺师父师娘的,不会给你清理门户的机会的。”阎解放保证道。
赵胜利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没有师娘,连长他没有成亲,我估计你师父不会跟你说这些,但我得跟你交代清楚。
连长十五岁参军,爬过雪山,走过草地,打过小鬼子,打过老蒋,也打过大漂亮,可以说一直在打仗,根本没有时间成亲,
在半岛时受了重伤,险些光荣了,医生说他的身体受伤太重,又被冻坏了,这辈子难有子嗣,连长他也不想连累人家姑娘,说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首长们也说不听他,就只能随着他了,连长虽然是连职,但他的级别是正团,来轧钢厂就是因为这清闲些,也可以养养身体,我是跟着他一起来的四九城,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
这些你知道就行了,你应该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了,所以才跟你说这些,你师父挑剔的很,要不是你小子资质不错,他也看不上你。
跟着你师父好好学,将来也好继承他的衣钵。”
赵胜利絮絮叨叨的说着,声音几度哽咽,他是真为连长高兴,有了一个入室弟子,将来也有后辈承欢膝下了。
他虽然话说的重,甚至带上了威胁,但他心里还是挺看好阎解放的,阎解放的眼神太过清澈,看见他们这些老兵,眼里总会流露出敬意。
这让他们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已的血没有白流,恐怕连长也是因为这个才收他为徒吧,虽然这小子猴精猴精的,但心思纯净,这样的孩子是不会成为白眼狼的。
但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谁让这小子成了连长唯一的弟子了呢,这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