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廷说完那句话,本就声音细微的餐桌鸦雀无声,连叉碟碰撞的声音都停止下来,气氛逐渐冷凝。
尤可一时沉默着没开口反驳。并不是被说中了心虚不敢回话,而是在回想他的手机里还有什么别的短信。要是都被蒋廷知道了,希望他能慧眼识珠,别把那些也算在他头上。
他对原主的手机被监视这件事并不奇怪。湖心居是公馆的核心位置,想杀蒋廷的人那么多,他不可能被毫无防备地放进来。
但,无论信息上的哪条命令,他都没有照做。更不可能下药毒死蒋廷。
丝毫没有心虚,尤可直视蒋廷,“下了药你就不吃饭了吗?我坐在这等你吃饭等了整整一个小时”。
就算知道了有毒我还得配合是吗?蒋廷心力交瘁,“吃了会立即毒发身亡,还是能再活几天?你们的信号是什么?是不是已经在准备给他发信号了?”
尤可很真诚地摇头,“没有发信号”。连怎么发信号都不知道呢。
蒋廷把吴援叫了过来,一字一句地交待他:“通知卫生室准备好解毒的药品,从西区调一支医疗队过来。今夜多派些人巡守,尤其是湖心居后山,人进来了活捉”。
吴援神情警备起来,“明白,二爷”。
话落蒋廷拿起筷子,眼神灰暗,语气带着妥协,“今晚的饭我会吃,十分钟后你发信号吧”。
弘懿公馆配有数支顶尖医疗团队,器械设备也齐全。就算今天的毒有三步让人死的效果,蒋廷也会咬紧了牙挺到沈泽程闯进来的那一刻。
既然陈予乐不死心,就让他亲眼看看。他如此费尽心血喜欢讨好的这个人,究竟会不会冒着风险把他从公馆带出去。
尤可都来不及阻止他这雷厉风行的动作,“没有下毒”这四个字憋回了嘴里,想了想反正沈泽程无论如何都会来,加强一点戒备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十分钟后他上哪去发信号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在紧绷的气氛下慢得格外折磨人。
医疗队伍鱼贯而入,蒋廷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依然不失风度地拿起餐巾擦嘴。
十分钟已到。
蒋廷放下餐巾,抬头转向尤可,见他没有动作,“善意”提醒道:“可以告诉沈泽程了”。
尤可有些尴尬地回避他的视线,低头拿起自已的手机。怎么告诉他?能打Qq电话联系吗?他手机上好像只剩下这个联系方式没被删了。
蒋廷眼神同步地移到他的手机上,他知道信号的传送方式绝不是手机,沈泽程警惕心高,连发完短信都不留痕迹,不可能会以这种方式传递信号。
想到上午王海彪汇报的内容,他断定道:“不是用手机。发送信号的设备在你身上是吗?他把通讯器嵌在你身上了?”
没等尤可反应过来,他站起来说,“跟我上楼,让医生把那东西给你取下来”。
尤可坐在原位没动,抬头看着他,“没有在我身上,我不知道怎么发信号”。
小骗子,蒋廷碾了碾牙根,不由分说地托着他肋下从椅子上扛到肩膀,作势往外走,“不说也没用”。
“啊!你干嘛?”
一阵天旋地转,尤可惊叫了一声反应过来使劲在他肩膀上挣扎着下来。
顾嘉同时站起,盯着蒋廷目光不善,“放他下来,沈泽程要的人是我,你大可拿我威胁他”。
蒋廷冷笑,“会成全你们一起下地狱做对苦命鸳鸯”。
顾嘉想上前解救尤可,却被身形高壮的保镖死死拦住,动弹不得。
眼睁睁地看着尤可被蒋廷扛着离开餐厅,往楼上走去。
整个湖心居回荡着尤可的喊叫声。直至三楼关门声响起,那喊叫才模糊而去。
卧室房门紧闭,气氛变得焦灼。
尤可被蒋廷放在床上大力地摁住,男人正在解他的上衣扣子。
动作急不可耐,气息也越来越粗重。
尤可没有停止挣扎,看到他这副模样更是用尽了力气要在他手下挣脱出去。
手指使劲合拢着自已的衣服不让他解开,人一压过来就抬脚踢了出去,“不准你碰我!”
蒋廷眼睛猩红,眼底的欲望喷之欲出,声音暗哑,“医生不能看到你这副模样,我只能来亲自检查,乐乐,通讯器在你身体哪个部位,告诉我”。
“我说了我身上没有,不要脱我衣服啊!”
两人动作拉扯间,尤可上身的青色真丝家居衣已经被扯掉了两个扣子,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再往下连那点嫩红色也暴露在外。
蒋廷眼底的疯狂之意几乎不加掩饰,如恶狼般贪婪又饥渴地锁定住那张殷红可口的嘴巴,手上的力度也随之加大,毫不费力地攥住尤可细长的小腿,一手压着他的肩,附身朝那只诱人熟透的唇瓣压了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在空荡的房间。
“说了不准你碰我!”
蒋廷被这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偏了头,他顶顶腮,眼里的疯狂消退了些,拿起尤可那只打他的手看了看,手心已经红了。
“这么用力,手打得不疼?”
尤可趁机合拢自已的衣服,“不用你管”。
“为什么不让我碰你?换成那个人来,你是不是自已主动迎上去了?”他点点尤可的嘴唇,“是不是,会用这里,主动亲上去?”
尤可烦躁地撇开头,甩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反正你不能碰我!你脏死了!”
蒋廷情人无数,不知道沾染过多少人。尤可接受不了一具肮脏的身体,就算他真的是林上清,那也不行!
“不脏就可以了吗?”蒋廷眼里生出了一丝希冀,“不脏我就可以碰了是吗?”
他说着凑近了尤可。
又被甩了一巴掌,“你别凑过来!脏东西!”
“我不脏”,蒋廷捏住他的手揉着,重复道:“我不脏”。
“乖宝贝儿,我真的不脏,让我亲一口,求求你了……”
蒋廷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尤可的脖颈,一口接着一口。
他的声音情难自禁,“你好香……乐乐……你在饭里下的毒是椿药吗?”
“滚啊!”自已发情了还要赖在别人身上!
尤可被他牢牢控制在怀里,连扇人的动作都施展不开。
终究还是被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