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惑尴尬的笑了笑:过意不去倒有,觉得爽也有,但也并非下如此定论。
“没有吧?”
寒忌捂住了黎惑眼睛:虽然没有铜镜,但我现在的表情肯定不好看,别吓着他。
“以身为饵,以已为局,你这盘局下的很大,很危险。”
黎惑有些愣,但又释怀的笑了笑:“我也没真打算瞒着你,我给了你那么多线索,答案你也猜到了。”
黎惑见寒忌不言语,抿了抿唇:知道还不愿接受,还是别指明了,万一,万一有可能呢?我可能是个幸运的吧?
寒忌沉默许久,直到黎惑走到身旁,他突然拉住黎惑的手腕:“如果没有我,是不是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
黎惑弯下腰亲了亲寒忌的脸颊,笑道:“如果没有你,我也活不到现在,早就在皇宫的一个犄角旮旯里失了神智,沦为天下笑柄了。”黎惑轻笑一声,轻声道:“多亏你了。”
寒忌将人拉到腿上坐下,脑袋埋到他的颈侧,闭着眼:“如果那天真的来了,我要和你一起。”
“好。”虽然…这大抵是不可能的。黎惑的眼睛垂下,但寒忌那个地方正好是个死角,他看不到,也永远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两人每日几乎形影不离。
“虽然说以前说过不能有所隐瞒,但是…我不做不到。”黎惑这么想着,抬起手搭在寒忌小臂上,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
这样抱了没多久,突然有人在帐篷外喊:“太子殿下!黎公子!谢将军请二人吃…用膳!”
“稍等!”
“谢将军让我给太子殿下与黎公子带路,我在门外等着二人。”
“麻烦进来一下。”
“昂?好。”说着,小将士掀开联帐走了进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黎惑还坐在寒忌腿上,翘着二郎腿,戏谑的看着小将士,寒忌没有施展易容术,臭着一张脸,死盯着小将士,满脸都写着不爽。小将士内心震惊:换了个好看的?没想到这太子殿下如此风流。
“殿。”下字还没说出口,就想起谢颜良的叮嘱,立刻改了口:“太子殿下,黎…黎公子?”
“叫太子殿下时一定不能叫殿下,要叫太子殿下!!”
“听明白了吗?”
“是!”
黎惑从寒忌腿上站起身,在手上凝出一枚玉佩,递给小将士:“给小闫将军,让他带在身上,万不可取下。”
小将士接过玉佩,一阵冰凉入手,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后又快速攥紧:“好,我这就去!”
黎惑见目的达到,勾了勾唇角:“多谢。”
这时,寒忌从身后抱住黎惑,低头在黎惑颈侧亲了一下:“夫君看我这张脸是比昨日那张好看了些?”
“还是原本的脸好看,借用他人面庞着实是有些怪异了。”
小将士往身后看了一眼,匆匆出了帐篷,手中的玉佩已经被他手心的温度浸暖,他在军营里快速迈着步子:真的真的,太子殿下和黎公子是真的!
他将手心的玉佩展开在闫翊然面前:“小闫将军!太子殿下给你的,他说要你一直戴着,万不可取下!”
闫翊然接过玉佩,左右打量:“万不可取下?”
闫翊然心里疑惑:待会儿去问问谢叔,他可能知晓。
他点了点头:“先退下吧。”
“是。”
闫翊然去了谢颜良的帐篷,把玉佩拿给他看:“谢叔,你看!”
谢颜良接过玉佩,仔仔细细打量一番也没觉出什么不妥,剑眉微蹙:“这不就是块普通玉佩,你这是从哪儿得的?”
“方才将士送给我的,说是太子殿下给我的,让我一直戴着,不可取下。”
“这大抵是太子殿下赠予你的护身玉牌,我也有一个。”说着,谢颜良揪出藏在衣服里的项链:“哝,这是他给我的。”
闫翊然自那日签了天地契他便心里发慌,他后悔自已如此草率就签了字,而且与太子殿下从未相识。
“我…还有些担心,我手下几千条人命。”
“这个不必担心,你可能不信他真心为国为民,但他身边的那个黎公子,与荣族有所过节。”
闫翊然十分不解:“这跟过节有什么关系?!”
“太子殿下和黎公子两人都是不要命的,或者说,太痴情了。”
谢颜良似是陷入回忆,表情有些无奈:“四年前白家惨遭灭门事件。”
闫翊然点点头:“听说是白家惹到什么人,被个疯子杀了一夜,但说来也怪,谁也没看清那人的脸,而且最为怪异的是那疯子似乎有目标,死的都是些嚣张跋扈之人,倒也算上一句大快人心。”“但……这跟太子殿下和黎公子有什么关系?”
“太子殿下与黎公子青梅竹马,相识二十余年。太子殿下儿时在学堂时常被白家嫡次子欺辱。”
闫翊然眉头微蹙:“嫡次子?他不是早就死了吗?当时死的还怪惨的,皮肉分离,内脏捻沫,被发现时还瞪着眼,四肢分家,血印成一个人形。”
“后来白家重金悬赏,要寻找幕后黑手,本想直接杀死,但意外发现他的恢复能力惊人!他们起了坏心思,割肉放血,赚的盆满钵满。”
寒忌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吐出,正好吐到正妻——甄夫人脸上:“我去你妈了个逼的,你难怪你儿胖如牛,心如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