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被雷劈了?!!”黎业刚开口,嘴里就吐出一团黑烟,黎惑忍着笑,解释道:“天地契上写的清清楚楚,是十九载的九成灵力,也就是说你每日都要把你九成的灵力给我,违约就会…”黎惑差点笑出声,紧抿着唇,过了一会才道:“嗯…每隔一刻钟……遭雷劈!”
黎业:“!?!”
黎业那一刻感觉自已天都塌了,自已最在意的已经碎成渣的脸面捻成了粉。黎业将自已九成的灵力传给黎惑,安心的松了一口气。
黎惑扔给他一个挂在腰间的银坠子,上面扭扭捏捏的刻了一个“安”字:“以后随身佩戴,它会吸收你的灵力,你以后就不用来找我了。”
“好。”话落,黎业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安稳的日子过了几天,这天万里乌云黎业到天街客栈找黎惑。“今日就回宫吧,下午长老们给你解封印,那些生辰礼给你放太子殿了。”
黎惑掩盖住内心的激动,故作镇定的点头答应。“我想了好几天,是我禁锢了你的未来,我把结界解了,以后回宫住吧,别耽误传宗接代就行。”前几句黎惑听着还怪感动的,听他说完只恨自已还贪恋着亲情,明知道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还在期待。
黎惑推开房门,见桌前坐着一位女子,黎惑愣了一瞬,唰的关上门,眉头微蹙:“我走错门了?”
看了眼房间标号,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没走错啊?难道是…走错客栈了?”
黎惑“哒哒哒”跑到楼下,看了眼客栈牌匾,有些怀疑的揉了揉眼,再看还是那间客栈,他站在门口,深吸几口气才猛的打开门,双眼紧闭,好似前方是什么洪水猛兽:“对不起姑娘,你可能走错房间了!”
姑娘轻笑一声,摇着团扇走向黎惑:“小哥哥,你睁开眼看看奴家啊~”说着便要往黎惑身上倒。
黎惑隔着衣袖扶了女子一把,吓得连忙拉开距离,抬手行礼,脑袋低着不敢看她:“对不起姑娘,请问这间房里有一长相俊朗的男子去哪了?”
女子眼睛转了一圈:“他啊?走了,是他让奴家来伺候公子您呢~”
“什么?!”黎惑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发觉自已有些失态,连忙行了一礼:“还请姑娘告诉我他去了哪里?”话中是掩盖不住的怒意:好啊你,看我抓着你不把你千刀万剐了!
“小公子,小公子,你看看我嘛小公子~”女子说着便扑向黎惑。
黎惑吓了一激灵,被那女子摸过的手火辣辣的,他连忙拉开距离:“姑娘!实不相瞒我是个断袖还是个不举之人,不能耽误姑娘你。”
那女子瞬间来到黎惑身后,伸出手抱住他,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呦,小殿下为了我都把自已说成不举了?”
黎惑起初还在挣扎,心想一个女子长的比自已高,力气也比自已都大,现在这世道都变成这样了吗?
直到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顿时明白自已是被寒忌这玩意儿摆了一道。他一脚跺在寒忌脚上:“你耍我?!”
寒忌被踩了也没放开黎惑,亲了亲他的脸,委屈巴巴道:“殿下,我为你传宗接代,不要纳妾,好不好啊?”
黎惑弹了他一下:“衣服不错,不过我不喜欢小孩,传宗接代这种事我是不会做,但总有人愿意去做。”
寒忌蹭了蹭他的脸颊:“好吧,下午就要进宫了,我会想你的。”
黎惑拍拍他搭在自已腰上的手:“我也会想你的,回来给你带礼物。”
寒忌低低嗯了一声。
下午,黎惑去了皇宫,大殿前的一块空地已经站满了长老,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像是溺水的感觉。坐在高位上的不是黎业,而是初代帝王——黎。
一进皇宫,久不离就显得局促不安:“黎惑,你小心点,结界是压制你封印的开口,你才能在皇宫里使用部分灵力,现在结界解开,千万不能暴露你能用灵力!!”
黎惑不由得蹙了蹙眉:“嗯”了一声。
黎活了几亿年,早就到了强弩之末。他瘫坐在王椅上,躲在伞下的阴凉中,看着一身老态,皮肤松松垮垮,全身是病态的白,满头白发整齐的梳到脑后,用一支金簪插成一个小啾。真是应了书中的那句“浑欲不胜簪”。
黎惑朝高位之上淡定地行了一礼:“先祖。”
黎粗哑的声音艰难的“嗯”了一声。
黎抬起手朝黎惑招了招艰难的吐出字:“………上……来。”
黎惑觉得有些不妙,他不自觉地想起寒忌,他想和寒忌说话,这么想着,也真就这么做了:“寒忌。”
“别害怕,我永远站在殿下前面。”寒忌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他会及时感知黎惑的情绪,黎惑曾经也问过他:“你是怎么猜到我不高兴的?为什么每次都能猜对。”
“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只要撅个嘴我能立马给你送到。”
话落黎惑真的撅起嘴:“你猜我想干什么?”
“想要这个。”寒忌手中多了一枚做工精细的玉佩,是上次到街上玩时在首饰铺子里被这玉佩发出的光晃了下眼,因为好奇便多看了几眼,一下子就被它吸引了目光,多看了一眼又一眼。
觉得它肯定不便宜,他宁愿不要。但回宫时特意找了个幌子,走了那条路,只为再看一眼。
黎惑瞪大眼睛,小心的接过玉佩:“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寒忌笑着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家里还有钱,没必要剩,挣钱就是为了正大光明的拥有自已喜欢的东西,要不挣钱干嘛?”
黎惑感动的抱住他,手中的玉佩在寒忌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寒忌~太喜欢你了,你愿意当我娘吗?”
寒忌本来还挺高兴,听完后半句话他恨不得没长耳朵,他没好气道:“不愿意!”
黎惑撇撇嘴:“那好吧。”
寒忌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趴在自已身上的小孩,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愿意当殿下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