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饱喝足回到医院,正好卿妍诗的临时身份证也办了下来,直接传送到医院。
办好出院手续,三人直奔机场,上了飞机,卿妍诗激动的看着窗外,黎惑靠着寒忌的肩膀睡的正香,黎惑手中握的手机响起,普通的手机铃声,不普通的备注,寒忌仅是扫了一眼,眉头紧锁。
黎惑迷糊睁眼,凭借记忆连上耳机,点了几次才接起:“喂。”刚撑起的脑袋又倒在寒忌肩上。
听到黎惑懒散的昏昏欲睡的声音,寒熠恨铁不成钢:“黎惑,你还在睡觉?!”
黎惑:“嗯。”
寒熠苦口婆心劝道:“说了多少次了少熬夜,别哪天快死了你还在睡觉!”
黎惑点点头:“谢谢。”
寒熠:“……你睡迷糊了,你人在哪呢?旁边都谁在?”
黎惑:“飞机,人。”
寒熠压低声音:“找个没人的地方。”
触发关键词句,黎惑突然睁开眼,像是手机突然开了机,恢复了理智,起身去了厕所。
寒忌拉住黎惑的手,一脸担心的看着他。黎惑想都没想一把将寒忌拽起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一起去了厕所。
黎惑锁上门,把厕所检查一番才开口:“说吧。”
“你身边有人!”寒熠提醒道。
“嗯,寒忌,没事儿。”
电话那头沉默一刻,传来一声叹息:“你们俩又在一起了?”
“怎么,你有意见?!”寒忌说的欠揍,让人恨不得马上把人从电话这头揪过来暴打一顿。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寒熠放出狠话:“你要是对他不好我肯定会杀了你!”
寒忌轻笑一声:“行,但你应该是没机会了。”
两人若不是生于帝王之家,现在肯定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寒熠是荣族的二皇子,寒忌是荣族不受宠且身体虚弱的二十七皇子。
寒忌从小就聪明,但被他的兄长逼迫装傻,才能在这深宫里活下去,恰巧寒忌对这皇位并不感兴趣。
但他与寒熠坐在两个对立面,亲情之类的感情都没有皇位重要,机缘巧合下,寒熠被选去接近太子殿下当太子殿下的剑术老师,寒忌作为暗卫陪同。
后来结束任务回宫,寒忌爱上了当朝太子殿下,假死脱身,寒熠心里清楚也并不计较,毕竟把寒忌带出来的初衷是解决掉他。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好的算不上,坏的不彻底,两人关系的转变还是因为寒忌身死,黎惑关禁闭,寒忌从空间里出来,发现联系不上黎惑,便去找了寒熠。
寒熠接通电话:“你好,我”
“寒熠,我是寒忌,黎惑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被一个熟悉的人由熟悉的名字说出,他心里忍不住的恨:“呵呵,滚!!”
黎惑当时出任务去了,没有来寒熠的办公室纳凉,后来寒忌的电话一次又一次的打来,寒熠终于受不了;“你要干什么?”
寒忌还是那句话:“找黎惑!”
寒熠阴阳怪气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寒忌:“没死成,又活了。”
寒熠忍不住替黎惑抱不平:“你害的他关了五年禁闭,要不是我,他早就不知道在那个破实验室当实验体了!”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就在寒熠要挂断时寒忌开口:“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寒熠原以为他会碍于两国关系直接挂断,没想到他会以个人身份低头认错,整的寒熠有些不知所措:“………”
寒忌把这九年的事讲给寒熠听,主要内容是帮黎惑脱离皇室。
听完,寒熠眉头微皱:“你自已和他解释去,跟我说有什么用?!”
寒忌:“我没有他的电话,其次他没有以前的记忆,相比于我,他更相信你,还要你帮忙在他面前简单提几嘴。”
“在他未来辞职时让他来刺杀我,告诉他‘我的命原本就是他的,这是我欠他的。’我知道你很想要榕城北区的那块地进行开发,我已经帮你拿下来了,现在应该到了。”
话落门被敲响,送来的是地皮的转让合同书,上面已经签上了寒忌的名字。还有一个很大的箱子。
“请你帮我把这些年没能给他的生辰,节日礼物送给他,以后也会有,说是你送的就好。”
寒熠没有爱过人,不理解寒忌为什么要做这些,就算爱过他也还是不理解:“他很想你,你告诉他你活着不就好了吗?至于做这么多麻烦事儿吗?”
闻言寒忌愣了一下,轻笑一声,这一笑包含了太多:“他知道了对他反而有害,而且我所做的也是他希望的,多的我不能说。还希望以后你能抽空拍些他的照片和视频。”
“可以。”
听到肯定的答案,寒忌这才松了口气:“谢谢,还有谢谢你没有拆穿我。”
“小事儿。”挂断电话,寒熠看着桌上的转让合同陷入沉思:从当初,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为什么会说这是之前所希望的?
后来寒熠信守诺言,给寒忌发了几张黎惑的照片。
视频里的黎惑推开他的摄像头:“你什么时候喜欢抱着相机了?”
寒熠把摄像转过来:“前些日子,拍一下日常,毕竟你这个大忙人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
黎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等我哪天送你个好的,这个……”黎惑停顿一下,担心说出专业性词语他如果不知道会落了他的面子,改口道:“不是很好。”
“行,你哪天送我个好的。”
黎惑伸了个懒腰,缓步走进落日:“过几天吧,最近任务多。”
视频戛然而止,寒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背影:对不起,我希望你过的更好。
黎惑催促道:“快说吧。”
“信息发在原先的地方,最近一定要小心,我觉得是那群老家伙开始动手了!榕城已经有不少人凭空消失,目前还在增加,死了两人,重伤九人。”
黎惑点点头:“嗯,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寒熠认真听着:“我也这么觉得,你一定要小心!”
寒忌在一旁听的有些吃醋,阴阳怪气开口:“你也小心点,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见的不是你的骨灰。”
“呵呵,借你吉言,肯定活的好好的。”
黎惑没心思听两人掰扯,直接挂断电话,寒忌抱住黎惑,贴在他身上,蹭着他的皮肤:“老公~”
“说。”
寒忌:“亲亲。”黎惑转过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后又翻看信息,死伤的人没有共同点,凭空消失,凭空出现后死亡或重伤。
黎惑把手机转向寒忌,指着人名那列:“这些人你认识吗?”
寒忌把人名看了个遍,摇摇头:“不认识,有照片吗?”
“有。”黎惑向下翻,找出他们的照片,给寒忌看。
“这些人…好像在哪见过。”寒忌摇头:“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们是死伤的人吗?”
黎惑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滑动:“有的是,大部分是失踪。”
寒忌问:“我们和这些人有联系吗?”
黎惑看着一张张人脸,实在是看不下去,疲惫的闭上眼,靠在寒忌身上:“我总觉得他们是因为我才出事的。”
寒忌让黎惑坐在自已腿上:“我们要去调查一下吗?”
“我不能去,只能装作不知道,这些事寒熠会去做。”
闻言寒忌瞪大眼:“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像普通情侣一样?”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寒忌紧紧抱住黎惑,一语不发。
………
下了飞机,送完卿妍诗去警局,已经下午五点零四了,阳光还是那般的刺眼,空气还是闷热难当。
寒忌站在黎惑身旁:“去买花吧?”
黎惑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太阳狠辣,挑个阴雨天再去吧。”
“那…回?”
“去你公司逛逛吧,听说你办公室摆的我的照片?”
黎惑笑的一脸狡黠,寒忌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就是……睹物思人嘛。”
去公司的路上,黎惑嚼着糖,突然问起:“对了,寒熠给你发的视频好看吗?”
寒忌嚼饼干的动作一顿,干咳一声:“那个……很好看。”
寒熠的拍照技术可谓是一言难尽听到寒忌说好看,黎惑心里松了口气:“那就行。”
寒忌有些尴尬:“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黎惑:“我在寒熠的手机上按了监听器,你打电话给寒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寒忌不敢转头看他,只好一直盯着路:“呃……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嗯,我知道,迫不得已嘛。”
明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在寒忌听来,像是他的催命令。
寒忌干笑两声:“老公,我能解释吗?”
“你是不是想说:‘我这是为了你好,所以才迫不得已的?’”
寒忌打着哈哈:“老公真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
黎惑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不是猜,你手机里我也装了监听器。”
“……辛苦老公了。”寒忌转移话题:“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
黎惑转过头看他,“过几天再去。”
“好的,到时候我订位置。”
黎惑把手放在他腿上,寒忌身体颤了一下,黎惑捏了捏他大腿上的肉:“不过…你过几个月就失踪一次是怎么回事?找你的情弟弟了?”
寒忌慌忙解释:“没有没有,是过几个月要去和皇室长老和十大家族纠缠,所以就……绝对没有除你之外的其他人!”
黎惑………语气玩味:“我怎么听网上传你有情人了?是我吗?我是你的情人?”
他喘着粗气,将手拿离方向盘,开启自动驾驶,大手覆上黎惑的手:“黎惑,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
黎惑捧过寒忌的脸亲了一口:“这不是当情人该做的事吗?”
寒忌认真的看着他:“黎惑,这几百年间,那些模仿你样貌,你味道,你行为的人我都送进了监狱,你不是我的情人,你是我的爱人。”
黎惑忍住笑意,点头赞同:“嗯,你是我的爱人。”
到了公司停车场,黎惑戴上口罩帽子,下了车,走出好几米才发现寒忌还在车里坐着。
黎惑敲了敲车窗:“你没事吧?”
只见寒忌面色潮红,眸中含泪,嘴唇微张,轻轻喘息着。
黎惑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些尴尬的移开眼:“呃……对不起,我在外面等着你,或者…呃…要…要我帮你吗?”
车窗降下,寒忌咬着手背上的软肉,趴在方向盘上,祈求的看着他喘着粗气,极力克制:“求…求你,帮帮我,嗯~”闻言黎惑吓了一跳,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寒忌也被自已奇怪的声音吓到,惊讶的瞪大眼,捂住嘴,防止再有奇怪的声音发出。
“求你~”
见到寒忌这个样子,让黎惑想起以前遇到的一条狗,当时它也是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已,希望自已能给它点肉吃,自已也真的买了火腿肠喂它。
黎惑勾起唇角,轻笑一声,重新回到车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臊的味道,见到裤子间的一块比之前更大的凸起,愣了一下。
…………
寒忌解决下面就花了好一阵,事后黎惑拿湿纸巾仔细的擦着手,重新戴上手表,理了理被寒忌抓乱的衬衫:“你看你给我抓的!”
寒忌一脸满足,闻言,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纸袋:“给你买的。”
黎惑接过纸袋看了一眼,冷笑,揪着寒忌的脸颊:“你提早就计划好的?!”
寒忌握住黎惑的手:“没有没有,昨天逛街的时候我看你喜欢的就买了。”
“是挺喜欢的。但我017的服务可是很贵的你打算怎么付款?”
“我能打工慢慢还,好吗?或者…”寒忌握住黎惑的手往下走:“色偿呢?肯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黎惑伸出手表,把另一只手从寒忌手里挣脱:“现在陵黎时间六点四十二,你真行!你来公司是为了解决这种事吗,那干脆!”黎惑想起寒忌这人对自已骚话连篇,只想贴近,到口的话又让他生生咽了下去:“算了,回家吧,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