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惑握了握拳头:“我的神魂已经修复好了,但我的灵力肯定是让我封了。”
“需要一些特殊的契机才能解封。”寒忌刮了刮黎惑的鼻子:“肯定是已经预料到未来,提前封了灵力和记忆。”
“我还会预知未来?!”
“当然,你会的东西,有的东西多了去了,等你找回记忆时就会再次体会到当时的感觉。”
“但现在,该睡觉了,已经一点四分了,两点半我叫你起床。”
“不!”
………
“行了,我起来了,再睡了!”说着黎惑又要躺下。
寒忌把黎惑扶起来,拨开他挡在眼前的刘海:“起床了,已经两点半了”
“我带你出去玩,有好戏看,晚上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好好补补,晚上喝杯牛奶好好睡觉。”
黎惑唰的睁开眼:“不喝奶!”
“用奶烤个蛋挞。”
“外面下雨了,穿个外套,再带个口罩,那里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下雨了!?!我的花!”
寒忌给他穿袜子:“我给它们施了挡雨的术法,淋不到它们,不过快谢了,所以明天我带你再去买些。种在对面,对面也是我们家,对面的采光更好。”
“寒忌,你是不是会读心术,不对,你的预知未来!!”
“略懂一二,但这些只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更了解你。”
黎惑愧疚的低下头:“我不了解你。”
寒忌抬起他的脑袋,认真的看着他:“不要为我低头,你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你知道我爱你吗?”
黎惑点头:“知道。”
寒忌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也爱你。”
黎惑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走吧,要迟到了。”
两人先是去了公司,寒忌去把困在房间的女人带出来,塞进后座。
黎惑好奇的转身去看女人,只见女人原本打理整齐的发型变得凌乱不堪:“这姑娘长的倒是好看,是犯什么错了吗?是你把她凶哭的?”
“嗯。”
“女孩子那么好,怎么能让她哭呢?!”黎惑抽了张纸从口袋里拿出正常甜度的糖给她:“擦擦,吃点甜的。”
女人看了眼寒忌,黎惑把东西往前送了送:“不用管他,收着就好。”
“谢…谢谢。”
“╭(╯^╰)╮哼!”
黎惑往他嘴里送了一块糖:“别哼,有没有梳子?”
“哼!没有梳子。”
黎惑怼怼寒忌的胳膊:“找个化妆店,没看见她妆都哭花了,漂亮的美女要妆容锦上添花。”
“快三点半了。”
黎惑看了看手表:“怎么了?不是六点下班吗?”
“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黎惑翻了个白眼:“晾着,化个妆怎么了,你对幕后黑手还准时上了!我用的词儿对吗?”
寒忌:“对。”
黎惑:“这姑娘是什么?”
寒忌:“幕前白手。”
黎惑:征愣了一下,拍了他胳膊一下:“……都说是白手了,当然干净了。”
寒忌不情不愿:“好吧,你说的都对。”
对后排的女人命令道:“下车!!”
女人一直在后面听着两人的对话,明知道黎惑是在做戏,但她还是忍不住感动。
黎惑边下车叮嘱道:“你去那边的药店买个碘伏棉签还有创可贴。”
“知道了。”寒忌把脸凑过去:“能亲一下吧~”
黎惑的笑容僵在脸上,“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爱去不去!”
黎惑让她脱掉高跟鞋,把她按在椅子上,拿着卸妆棉:“姑娘,虽然我没化过妆,但我易过容,研究过人体美学,我一定应该能把你画好看了。”
“吃块糖,一会儿画的难看别哭,咱还有时间卸了再画。”
女人接过剥好的糖果:“谢谢哥。”
黎惑拿着刷子粉扑在女人脸上涂涂画画,打趣道:“别叫我哥,我都一千多岁了,比你祖宗都大,但我真的没有要当你祖宗的意思啊!”
“你叫我黎惑就行,黎明的黎,疑惑的惑,如果一个看着和自已差不多样貌的人叫自已哥还行,叔,爷还真是奇怪,其实你叫我哥也行。”
女人:“黎惑。”
“嗯,对了,说了这么久,还没问你叫什么?”
“宁阻,安宁的宁,阻碍的阻。”
“……宁知一水不可渡,况复万山修且阻。”
“太子殿下就别给我说些深奥的东西了,我没念过什么书,连字都不识几个,合同是别人骗我说日子很好让我签,可我连名字都不会写。”
“别哭别哭,我还没定妆呢,等我拍完再哭,让寒忌给你拍两张照片准好看!保证出片。”说着黎惑都把散粉扑拍出残影了。
“嗯。”
“太子殿下,我以前叫成婊子,宁阻是我逃出家之后取的。”
“这句诗出自唐代刘复的《长相思》,意思是连一条小河都过不去,怎么翻越重重叠叠的高山,他们说表达的是他当时面对自然障碍的无奈,感慨。但我觉得更像是我们的生活的阻碍,绝大多数人的生活不是一帆风顺,困难一个连着一个。”
“宁阻,一首一尾,有始有终,你才刚开始,面对的是一条小河,你的未来正站在终点等你,它会一直等你,只为你,你怎么能为一条随意的小河光景停留,未来比现在还要好。”
“好了!看看我这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古董画的妆怎么样?”
宁阻睁开眼睛看向镜子中的自已,没了烈焰红唇,浓厚的妆容,一副温柔邻家妹妹的样子,她不自觉的伸手抚摸自已的脸:“谢谢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也是你叫的!”寒忌手里提着黎惑要求买的药,满脸都写着不爽二字,“我们一群人花了一千多年才摆脱的身份,你一句话,得,都白干!”
“对不起黎总,我真的不知道,是我的错!”
“有伤自已涂,别总麻烦人,又不是残了!”寒忌把药扔到化妆台上,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把黎惑圈过来:“哥哥你看她~”
黎惑尴尬的扯起嘴角:“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寒忌让黎惑坐在自已腿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蹭了蹭,委屈撒娇:“不行,你刚刚都快靠她脸上去了,你都没贴我这么近过,我不管,我今晚要和你睡一张床。”
“睡,你先出去。”
“不行!我看她是喜欢上你了,所以我不能离开!”
“我魅力没那么大!你赶紧放开我!”黎惑在寒忌怀里挣扎着,可寒忌把他圈的很紧,黎惑这么坐着使不上劲。
“黎惑哥,我自已涂就行。”
黎惑放弃挣扎,坐在寒忌腿上:“你后背有擦伤你自已涂的到?”
宁阻见寒忌危险要杀人的眼神,连忙点头:“可以可以,我骨头还是很软的,能够到的!”
黎惑点点头指着那边的单间:“行,这有监控,你去换衣间涂吧,这儿的衣服都被人穿过了,你先挑件喜欢的,回来再带你去买新衣服,你黎总买单。”
“你老公买单。”
“昂昂昂,老公买单。”黎惑朝宁阻挥挥手,“小宁快去吧。”
“昂,好!”说着便跑进衣服堆里,挑了件顺眼的麻溜跑到换衣间。
宁阻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好怕下一刻就会跳出来:难怪高冷如寒忌也会因为黎惑一人低头,他从办公司的初衷就是挣钱给黎惑百倍千倍的聘礼,娶他回家。本以为是个玩笑话,没想到今天见了真人比画中还要灵动,只要和他相处过就被迷了眼,难怪谁也演不出他,难怪寒忌会一眼就认出他。
宁阻摇摇头:这种人只有和他一样优秀的人才配的上,寒忌?还是差了点,配不上。
黎惑倒在寒忌怀里:“化妆师厉害,我不行,累〒_〒。”
寒忌给他揉着手臂和腿:“她没针对你吧?”
“没有,我还把她说哭了,真是惭愧,我就是个大洋葱,又老又大又催泪。”
“别这么说,你还年轻,床上功夫了得,昨晚真是把我往死了踹,你是对我又爱又恨,爱我但又想杀了我。”
黎惑亲了亲他的脸:“嘿嘿,我起码比你多了一份感情,爱与恨。”
“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在我衬衫扣子上系绳子,打不过就想跑。”
黎惑又亲了亲他的另一边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让我保持小习惯是想着怎么唔。”黎惑捂住寒忌的嘴,笑的谄媚:“嘘,老公,别说这些伤和气的话,你还要赚钱养我呢,毕竟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财迷,我的钱都是你的,附带个我这么帅的男人,不好吗?我能做饭拖地洗衣,还能把主人伺候的好好的。”寒忌凑在黎惑耳边,带有蛊惑的问:“主人愿意收留我吗?”
“奴隶制早就亡了。”黎惑从寒忌身上跳下来,走到寒忌身后,弯下腰凑在他耳边蛊惑道:“是不是该叫声哥哥了?我喜欢好听的,比如…”
黎惑上前轻轻亲在寒忌的耳朵上:“哥哥~”酥麻的声音像一道电流,流过寒忌的四肢百骸。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把黎惑按在桌子上使劲欺负,像以前那般流着泪求他停下:几百年过去他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