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B的信息发过来，只见上面写道：“这个不清楚，听说那些副总们都不愿意去挂职，课长们也都躲着。指不定公司会提高待遇，看哪些人自愿过去。”看完信息，我想到了那个夜叉女主管，又从她联想到圆主管，还有C那位大神。这时，公司又通知：各位负责人统计一下明天能有多少人能来上班，下午三点之前汇报。没什么事可以先下班。
回到宿舍之后，我回顾了一下催收公司的事情，又回想了一下那个韩梅梅的遭遇。这时我突然一拍脑袋，大呼自已是头猪。人家愿意贷款整容，那就证明这是个市场呀！于是，我急忙打电话给小乔，让她多搜一点网上关于整容的软文，整理好之后花钱推送，并巧妙的附上慈航公司的联系方式。紧接着，我赶紧打电话问中介，开一家美容院需要多少手续费和时间。
由于是注册美容整形院。所以我根本不害怕用自已的名字注册。招聘什么的也很容易。这个大城市里，根本不缺人。一个星期之后，我的美容整形院就开起来了，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蝶变”美学。并且，为了有生意，我特意把美容整形院开在大学城的不远处。还让学生兼职帮我发传单，免费体验部分项目，所有项目可凭学生证打折。同时，我又给蝶变里的员工培训，假如有客户过来体验，看起来没钱的话，就在给她们免费体验一些服务的时候，用话术，例如女生要学会投资自已，自已美丽，就能吸引更好的异性。你若花开，蝴蝶自来之类的，才能拥有更好的未来之类的鸡汤，诱导她们找慈航公司办理贷款。
只不过，这一切，我都是瞒着B做的。因为我并不想和B结婚，更不想未来自已和她有什么瓜葛。这个星期里，催收公司有将近一半的员工被吓跑了。随后就是大规模的招聘。而那家什么科技数据调查公司，则是由第三课的课长出任老大，那个在会议室毛遂自荐的夜叉，升职成了外勤公司的老二。我想，这对于她来说，应该是见到哪吒前的辉煌吧。
整个催收公司的气氛也是压抑了很多，往日的各种威胁言辞，问候文明用语等等少了不少。就连最爱国骂的A，也难得嘴巴干净了好多。而小洁，最近一直在培训新员工，看起来她憔悴了一点。不过，她竟然邀请我后面也为新员工培训，原本我倒是懒得啰嗦，但考虑到可以跟小洁接触，我还是答应了。
人力资源的人也找过我，问我愿不愿意转岗去调解中心，并告诉我过去的话也是升职过去，从主管变成部长，工资加两千。我犹豫了一会，考虑到离开了催收课的话，我就没办法获得第一手逾期者的资料了，这样的话我的普度和慈航公司的业绩就会大大降低，为了这两千块，不值得。所以我委婉的拒绝了，并表示我自已喜欢在催收课从事一线业务。那区区两千块钱，如何比得上普渡慈航公司那巨大的利润呢！
就这样，时间从盛夏，来到了秋天。催收公司也重新招收了不少社会闲散人员。本着呆头呆脑的，自以为是的，蠢的要命的，毫无底线的那种留给催收课，而身强体壮的，心狠手辣的留给科技数据调查公司的原则。催收课和外勤公司都壮大了不少。公司的回款率也略微回升了一些。但是，跟之前那个进去踩缝纫机的老总所预测的数据，还是差了一大截。
其本质的差异，并不在于那个踩缝纫机的周总对数据判断错误，而是对老赖的质量产生了误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