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整了整自已的衣袍,带着一丝严肃说道:“我们今天直达佛罗伦萨委员会。”
歌德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回应:“大师,听闻佛罗伦萨委员会近日为米开朗琪罗的《大卫》争论不休,此去怕是风波不小。”
达?芬奇微微点头:“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去。”
《大卫》取材于《旧约》中的神话故事,讲述了大卫战胜巨人歌利亚的故事。米开朗琪罗没有选择描绘大卫战胜敌人后的场景,而是选择了大卫迎接战斗时的状态,这在当时是一种创新的艺术表达。《大卫》的历史在米开朗琪罗雕塑它之前就开始了。最初的设计是由其他艺术家开始的,但最终由米开朗琪罗接手完成。他以惊人的速度进行雕刻工作,展现了对人体结构的精湛掌握和对力量、美、英雄主义的追求。
今日阳光明媚,佛罗伦萨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们都在讨论着《大卫》的命运。达·芬奇,作为艺术界的泰斗,被邀请加入了一个特别的委员会,讨论这尊雕像的最终归宿。
达·芬奇带着歌德、苏荷和Z穿过人群,他们的目标是委员会的会议室,一个位于市政厅的古老大厅。
大街上,一位年轻的男性满脸崇敬地高呼:“看啊,那大卫的身姿,宛如天神降临凡间!”
衣着华丽的贵族妇人则皱着眉头,掩面表示不满:“可这裸体形象,实在有违礼教!”
歌德:“大师,您真的打算反对《大卫》放在户外吗?”
达·芬奇微笑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调皮。
达·芬奇:“当然,我必须保护艺术品免受风吹雨淋,这是艺术家的责任。”
苏荷忍不住调侃道:“但我们都知道,您其实是觉得《大卫》不够雅观,对吧?”
达·芬奇轻轻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加快了步伐。
他们到达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佛罗伦萨的权贵和艺术家。米开朗琪罗坐在长桌的一端,他的眼神坚定,显然已经准备好为自已的作品辩护。
委员会的主席清了清嗓子,宣布会议开始。
主席:“关于《大卫》的摆放位置,大家想法各不相同,今日要确定下来了,毕竟时间拖得太久。达·芬奇先生,您是反对放在户外的,能告诉我们您的理由吗?”
“抛开《大卫》的艺术性不谈,它的如此裸露,恐会教坏正在发育的年轻人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委员摇头叹息。
“您这是迂腐之见!大卫的裸体正是对人体之美的极致展现,是艺术的伟大突破!” 一位热血的年轻委员激动地反驳。
达·芬奇站起身,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达·芬奇:“尊敬的主席和各位委员,我认为《大卫》是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它应该被妥善保护。户外的恶劣天气会对雕像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米开朗琪罗站起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战。
米开朗琪罗:“达·芬奇先生,您真的只是担心天气吗?还是您觉得《大卫》的放在公众面前抢了您的风头?”
达·芬奇微微一笑,他并不打算回避这个问题。
达?芬奇缓缓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米开朗琪罗先生,《大卫》无疑是一件震撼人心的作品。你非凡的技艺,赋予了石头生命。那肌肉的线条,那坚定的神情,那石头的硬度,仿佛大卫即将从石头中跃出,去对抗巨人......可,关于裸体形象的争议,也并非毫无缘由。艺术虽追求自由与创新,但亦需考虑社会的接受程度,艺术应该是适合要被所有人欣赏,儿童、妇女、老人......”
米开朗琪罗哼了一声,眼神中却透着倔强与骄傲:“我的《大卫》就是艺术的纯粹表达,若因礼教而束缚艺术,那佛罗伦萨将不再是艺术的殿堂,达?芬奇先生,你总是如此谨慎。我不会对我的作品有丝毫妥协!《大卫》是一件展现人类力量和美的作品,它就应该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让每个人都能看到。”
互呛持续不下,开始进入下半场......
达?芬奇带着他一贯的温和微笑,走向米开朗琪罗:“米开朗琪罗先生,你的作品宛如神祇的怒吼。”
米开朗琪罗微微皱眉,他看向达?芬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达?芬奇,你的作品虽精妙,但过于追求那些琐碎的细节和理性。”
达?芬奇的笑容并未消失,他轻声说道:“理性是支撑躯体的骨架。”
米开朗琪罗不屑地哼了一声:“缺失了是灵魂的火焰。”
达?芬奇微微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与惋惜,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若激情没有节制,没有对事物本质的洞察,就只是盲目冲动。瞧瞧某些人,像是被艺术之神灌了过量的迷魂汤,只一味地横冲直撞,以为凭着一股子热血就能铸就伟大,殊不知,那不过是在艺术的花园里肆意践踏的蛮牛罢了。”
米开朗琪罗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像是那头被践踏的公牛,情绪愈发激动:“你把艺术当成了科学实验,达?芬奇,你就像个在艺术舞台上摆弄瓶瓶罐罐的炼金术士,以为算出了精确的配方就能炼出艺术的黄金。而我认为艺术是神圣的使命,是我们与上帝对话的方式。我们要用作品激发人们内心的敬畏和勇气,而不是用那些冰冷的知识去堆砌画面,你那些所谓的科学知识,在艺术的光辉下不过是些黯淡无光的小石子。”
达?芬奇眉头微皱,不慌不忙地回应,他用平稳的语气说道:“艺术,应是涓涓细流,融入对世间万物的洞察。我们需从科学中汲取养分,让每一笔都有自然之理,每一抹色彩都是对光影最细腻的诠释。就像在解剖学中探究人体奥秘,只为在画布上呈现最真实的生命姿态,这才是艺术的真谛。靠着一股蛮劲在大理石上乱凿一气,还美其名曰与上帝对话,我看呐,是和石头的倔脾气较上劲了,到最后恐怕只能落得个和石头同归于尽的下场,作品不怎么样,反倒成了石匠界的笑柄。”他的声音在室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