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把发现千茉荨行踪的事告诉了李殷红,李殷红给了无赖一笔银子。
老婆婆正在屋里休息,听见有人敲门,来她家的人都是讨债的,已经很久没有讨债的了,老婆婆心想可能是那逆子还活着,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老婆婆慢慢起身:“等一下!”
大门打开,是李殷红,都是一个村里的人,老婆婆认出李殷红,心想,这不是村东头老李家的三闺女么,她在村里可是招蜂引蝶,浪的出名。但婆婆本身就是个特别平凡的村民,李殷红根本就不认识婆婆。李殷红假惺惺地说:“婆婆,您好,我是来寻人的!”
“哦,姑娘想找什么人呢,我家就我一个!”
“您见过这个人么?”李殷红拿出千茉荨的画像。
“你寻她做什么?”老婆婆起了戒心。
“她是我姐姐,因为生病变丑,所以有些想不开,前几日离家出走了,我们找她找的好苦,母亲都因为思念她而一病不起了,如果您看见她一定要告诉我!”李殷红假装伤心。
千茉荨谈过自已的身世,她说过自已的父母已经过世了,这李殷红一看就是在撒谎!
“哦,这姑娘确实来过我这里,但也只是借宿了一宿,今早已经离开了,至于去哪,她也没说,只是说想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度过一生。”老婆婆有些言辞闪烁。
李殷红这么精明的女人看出婆婆并不想如实相告,也就不装了,她叫出后面的打手,两个大汉把婆婆推倒在地,一顿踢打,老婆婆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李殷红过去一把抓起她的头发:“死老太婆,还不从实招来,那个女人去哪了,再不说,看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哎呀,你就是把我整个头都割下来,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啊!”
“好,继续给我打,就给她留一口气。”
最后,老婆婆奄奄一息,李殷红没办法,为避免打草惊蛇,她只能带着几个打手先离开了。而这一切,被扒墙头的蒋二狗看在眼里。
厉彦霖找不到千茉荨一丝线索,又变得暴躁起来,他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回了公馆。老太太见他喝了很多酒,担心厉彦霖的身体吃不消,身边也没个可信的人,就叫李殷红去伺候他。李殷红一看得了机会,就搀扶着厉彦霖上楼,李殷红故意把身体贴近厉彦霖,像借此勾引起他的欲望,厉彦霖只是醉眼惺忪地看着李殷红,语无伦次笑着说:“你,是不是你,给茉荨下了毒!”李殷红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
“是不是,是不是你啊母亲!”李殷红一听这话,知道他喝的醉了,把自已当成老太太了。
“上将,您喝醉了,看你吐的这身上,我给你换换衣裳啊!”李殷红正想脱厉彦霖的上衣,突然,什么东西扑了过来,“啊!”是缪缪,它很久没有回来了,发现千茉荨不在,又看到自已亲爱的男主人被一个陌生女人动手动脚,出于保护也好,嫉妒也好,缪缪从李殷红踩着李殷红的后背,跳到她的头上,狠狠地抓了她一下,李殷红原本梳的齐整的头发,被缪缪抓掉一大撮!
李殷红气急败坏,一只猫也敢蹬鼻子上脸,看不捉了你炖汤。于是,李殷红把厉彦霖放到床上后,就开始捕捉缪缪,可是缪缪身手矫健,早就从窗户里窜出去了,它高高地盘踞在窗外的树梢上,一双利眼盯着李殷红,嗤声叫着,仿佛在说:“坏女人,我就在这盯着你,有种你来追我!”
厉彦霖听到缪缪的叫声,又被窗外吹来的冷风一激灵,竟然有些清醒了,待李殷红想过来继续动手时,厉彦霖一下握住她的手腕:“离本少爷远点,就你也配给我换衣服!敢对我起什么心思,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吃了上次简瑶之的亏,厉彦霖也是十分小心,即使醉了,也要时刻保持清醒,同样的错误可不能再犯,要不自已都没法原谅自已。
李殷红见厉彦霖如此说,她装可怜地说:“少爷,您一定是误会了,是老太太叫奴婢来伺候您的,我看您把衣服都吐脏了,想给您换一下而已!我虽然是从农村出来的,可也是个女子,最注重自已的名节,少爷这么想我我真的是说不清了!”说完小声啜泣起来。
厉彦霖只觉得好烦,大声吼叫着让她滚出去。
老太太也听到了厉彦霖的震怒,怎么了,我派去的人他都敢嫌弃!
老太太气势汹汹地赶过来:“厉彦霖,你真是当了上将以后出息了,先是在寺庙里忤逆我,现在又对一个下人大呼小叫,赶明天亮了我就回京城,我可不再受你的气了。”
老太太抱着李殷红,李殷红一边哭一边安慰老太太:“老太太,是殷红不好,殷红见上将衣裳脏了,想给他换一下,这才让上将误会了,不怪他!”
“哎,你这个孩子,头发都被他弄掉一大块,肯定疼的不行,还为他开脱,真是难为你了!赶明儿好好补偿补偿你。”老太太心疼地看着李殷红。
厉彦霖觉得老太太真是老糊涂了,有点是非不分,但终究是母亲,他把外套脱掉扔到一边,然后扑通一下朝母亲跪下,老太太没料到厉彦霖会来这一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这是干什么?”
“母亲,儿子不孝,前日实在是有些着急了,所以说了伤害您的话,儿子先给您道歉!”说着,厉彦霖咚地磕了个响头,老太太哎呦一声心里像滴了血一样。
“母亲,儿子不能没有千茉荨,您能不能给儿子一句实话,那天你给她的膏药,里面有没有放其他东西!”
老太太见厉彦霖还是不相信她,但她又着实心疼儿子这一番伤害自已的行为,对天发誓道:“彦霖,自打你父亲去世后,我按时到寺庙吃斋礼佛十几年,我如果不想让那个女人在这个家里,也不会使用那么龌龊的手段毁去她的容貌,你真是误会为娘了。我发誓,如果真是我做的,那就让我死后不得入厉家祖坟,我也没脸在去地下与你父亲相会。”
厉彦霖看母亲言辞凿凿地发誓,也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但是现在首先要找到千茉荨。厉彦霖安慰了母亲一番,回去躺在床上想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