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始终用一种错误的方式来表达自已的愤怒,用冷漠和暴躁来掩盖自已的无助。
“我、我……”刘光福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一时无从开口。他低头看着自已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已的无能为力。
何雨柱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并没有感到胜利的喜悦,反而多了一丝复杂的怜悯和无奈。他知道,刘光福的怨气并非一朝一夕形成的,也不是自已几句劝说能够彻底改变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退缩,因为他坚信,只要有人站出来,这个四合院的风气就不会完全被破坏。
一旁的邻居们见两人沉默不语,气氛压抑而凝重,纷纷低声议论着,有些人对刘光福的态度颇为不满,也有些人开始对何雨柱的坚定态度感到担心,害怕这场争执会演变成更严重的冲突。
“雨柱啊,要不算了吧,别跟他计较。”终于,有个邻居鼓足勇气劝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和担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犯不上为这事闹得不愉快。”
“是啊,雨柱,刘光福他就那脾气,你也知道的,别把事情搞大了。”另一个邻居附和道,显然也是担心局势进一步恶化。
何雨柱听到这些劝说,心中的焦虑愈发深重。他知道,大家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他们只是希望院子里保持和平,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尽快平息。然而,何雨柱心里却隐隐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自已若是在这时选择退让,便是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了刘光福的行为是可以接受的。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焦躁,缓缓说道:“我不是在跟他计较,而是觉得,院子里需要一个公平的环境。大家都能理解吧?”
周围的邻居们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有些人点了点头,有些人则低下头不语。似乎在这一刻,他们心中也隐隐认可了何雨柱的立场,只是碍于某些顾虑,未能公开表态。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有些冷却下来的刘光福,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他知道,继续争执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僵,既然道理讲不通,不如试试换一种方式。这样想着,他走近刘光福,语气中带着一丝平静而坚定的温和:“刘光福,既然咱们今天都在这儿,不如进屋来坐一坐,我正好准备弄点吃的,咱们一起聊聊。”
刘光福一听,脸上流露出些许不解和戒备。他冷冷地扫了何雨柱一眼,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和气”充满了怀疑,眼神中带着些敌意和防备,显然并不相信他有那么好心。
“你想干什么?”刘光福语气冷淡,眉头微蹙,眼神中透出几分戒备。
“就是想请你吃顿饭,没别的意思。”何雨柱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语气里没有半点嘲讽,只是那样平静地说着,“你看,大家都在这儿,咱们这点小事也不值得闹大。我平时做饭,你也知道,不算差。今儿就算是请你品尝我手艺了,算我请客,咱们进屋聊聊。”
话音未落,周围的邻居们全都诧异地望着何雨柱,有人低声议论,有人则看向刘光福,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和解颇感意外。就在大家纷纷猜测的目光中,刘光福犹豫片刻,最终不情不愿地抬起了脚,冷冷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看看你搞什么花样。”
何雨柱没再多说,直接转身走进了自已家。刘光福跟在他后面,神情戒备,双手环抱胸前,仿佛随时准备防备着什么。何雨柱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人真是防备心重得厉害。不过,他还是耐下心来,挽起袖子开始准备做饭。
“你喜欢吃炒饼丝吗?”何雨柱一边问道,一边从柜子里拿出几张薄饼,熟练地摊开在案板上,随后利落地将饼切成细丝。他的刀工精细,饼丝一根根均匀而整齐,显然是多年的经验积累出来的技艺。
刘光福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那熟练的刀法,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复杂的情绪。其实,他知道何雨柱的手艺好,平日里不少邻居都夸他做的饭菜好吃,但他从未真正坐下来尝过。也许是因为平时的隔阂,也许是因为彼此的性格差异,他总觉得自已和何雨柱之间存在着某种隔阂,甚至对他的好评感到隐隐的妒忌和不屑。
“就随便炒点饼丝?”刘光福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看来你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嘛。”
何雨柱没有被他的语气激怒,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他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青菜和胡萝卜,迅速洗净切丝,将这些配菜和饼丝混合在一起,一边熟练地加调料,一边淡淡地说道:“不是什么特别的菜,只是家常菜,清爽开胃,适合咱们这种平时没太多时间精力准备大餐的人吃。简简单单,有滋有味。”
说着,何雨柱已经把配好的饼丝和菜放进锅里,点火翻炒,掌握着火候与翻动的频率。他的手法熟练而优雅,火候的掌控精准无误,锅中的食材在油烟的翻滚中散发出浓郁的香气,随着勺子上下翻动,香气逐渐弥漫在整个厨房。
刘光福站在一旁,原本不屑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鼻尖捕捉到那熟悉而温暖的香味,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来。他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忙把目光转向别处,似乎不想让何雨柱察觉到自已的尴尬。然而,他却忍不住心里暗自感叹:这香味,倒真是有点勾人。
“你别误会啊,”刘光福嗤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已的窘迫,“我可不是特意来吃你做的饭的。”
“没误会。”何雨柱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其实我也没指望什么。你吃不吃是你的事,反正我也是做给大家吃的,省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