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将榻前照得一片明亮。李敬和孙姨娘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精致的茶盏,两人正悠然地品着香茗,谈笑风生间,不知不觉已近午时。
孙姨娘身着一袭淡粉色锦缎长裙,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显得她越发娇俏动人;李敬则身穿宝蓝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玉带,更显其儒雅风度。他们端坐在榻上,姿态优雅,神情闲适,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
这时,一直静立在旁的墨书向前迈了一小步,微微欠身,轻声问道:“主子们,这会儿是否要传午膳了呢?”孙姨娘和李敬听到声音,同时抬起头来,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墨书。李敬略一思索,缓声道:“再等半个时辰吧。”
得到答复后的墨书轻轻应了一声,便又静静地站回到孙姨娘身旁。她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孙姨娘,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关切与敬意。孙姨娘似乎感受到了墨书的注视,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以示安抚。
半个时辰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孙姨娘和李敬这才缓缓从榻上下地。李敬动作轻柔地伸出手,搀扶起孙姨娘,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移步至桌子旁边。待孙姨娘款款落座于椅上之后,李敬方才在她对面坐下,两人一同耐心地等待着提膳的小丫鬟归来。
而此时,墨书已然悄然先行退下,前往别处用膳去了。
不多时,但见那提膳的小丫鬟宛如一阵清新宜人的微风,迈着轻快的步子迅速走来。只见她右手稳稳当当地提着一只精美无比、雕刻细致入微的食盒,仿佛那食盒便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她脚下的步伐轻盈灵动,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匆忙,也不失优雅。那张俏丽的脸蛋儿上,始终洋溢着欢快愉悦的笑容,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动人又充满生机活力。
待到临近桌前,小丫鬟先是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而又优雅端庄的礼。紧接着,她才缓缓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揭开食盒盖子,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到什么似的。随着盖子被一点点揭开,食盒中的美味佳肴逐一展现在众人眼前。而后,小丫鬟有条不紊地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午膳,轻轻地从食盒中取出,并整齐有序地摆放在餐桌上。她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熟练利落且干脆果断,显然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然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此时,孙姨娘和李敬正端坐在餐桌之前,他们微笑着对视一眼之后,便各自伸手拿起面前的筷子,开始尽情享受这丰盛可口的膳食。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除了轻微的咀嚼声外,再无其他声响。待二人用餐完毕,李敬和孙姨娘不约而同地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孙姨娘则微微抬起头来,目光柔和地看了一眼身旁一直默默候着的小丫鬟。那小丫鬟瞬间心领神会,立即快步走上前去。只见她手脚麻利地将桌上剩余的膳食快速收拾妥当,然后依照往日的习惯,将那些吃剩的菜肴仔细地分成一份份,均匀地分发给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们。
孙姨娘和李敬并肩回到榻上后,便各自忙碌起来。只见孙姨娘手持一本古籍,正聚精会神地阅读着,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完全沉浸在了书中的世界里;而李敬则坐在一旁,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事务,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奋笔疾书,显得格外认真。
墨书静静地站立在孙姨娘的身侧,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宛如一尊忠诚的守护者。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李敬终于完成了手头的工作,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墨,伸了个懒腰,然后转头看向孙姨娘,柔声开口道:“惠青,我听闻民间有一个习俗,说是会给尚未出生的孩子念书呢。”
孙姨娘闻言,抬起头来,美眸凝视着李敬,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回应道:“六哥,难道你也想这般做吗?”然而,她心中却不禁暗自思忖:这前七个月都不见你如此上心,怎的如今突然提起此事来了?不过,这份疑虑只是一闪而过,并未表现在脸上。
李敬满脸欣喜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应声道:“嗯,惠青,我确实很想将这些美好的文字念给咱们的孩儿听。”
孙姨娘面露一丝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六哥所说的‘宝儿’,可是指我们的孩儿?”
李敬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惠青啊,只因这孩子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故而我才称其为宝儿呀。”说完,他伸手取过桌上的一本书籍,缓缓翻开书页,接着靠近孙姨娘的腹部,开始用充满慈爱的声音诵读起来。
孙姨娘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书,心中却思绪万千。她默默地想着:“原来老爷也会关心孩子啊……”回想起当初自已怀着玥儿的时候,老爷时常陪伴左右,嘘寒问暖;后来怀上茹儿时,老爷也会偶尔过来探望一下。然而,当她刚刚怀上如今这腹中胎儿时,老爷却从未踏足过这里一步。如今,她偶然间梦见麒麟送子,老爷知道后,不仅表现出关切之情,还赶忙安排人手照料。想来,老爷并非不懂如何疼爱孩子,只是不愿罢了。想到此处,孙姨娘不禁越发心疼起腹中的这个孩子来。
与此同时,一旁念书的李敬已经念了整整一个时辰,早就念得口干舌燥、疲惫不堪。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这时,他注意到身旁的孙姨娘似乎有些困倦,便起身轻轻扶起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到床上,然后与她一同躺下歇息。
就这样,两人安静地睡去,一睡便是两个时辰。待他们醒来之后,精神都好了许多。李敬和孙姨娘缓缓起身,整理好衣物,一同准备享用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