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白朝颜就遇到一个问题。
家里有三间房,住是住的下,但是她和萧宴尘明日就算是要成婚了,应该是要住在一起的... ...
“颜儿,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们母子三人还不知道在哪呢!”
“陈婶子,明日村长爷爷把我和萧宴尘婚书拿回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何必再说这话。”
“好,我不说,不说。”
“我去做饭。”
次日。
萧宴尘还没醒,白朝颜又去给他用灵泉水擦洗了一遍伤口。
不一会陈氏有些别扭的走过来,试探了好一会才开口道:“颜儿,今日... ...
今日你要和尘儿...婶子昨天听到你和村长的话了,尘儿这个样子委屈你了。”
白朝颜笑笑,“没事。”
她虽选择萧宴尘,但她心底对这种盲婚哑嫁的方式还是有所不喜的,她最开始是看中萧宴尘可能死去,而现在...等他醒来以后,若是相处不来,和离便是!
很快白朝颜收拾了一番,带着白朝汐和萧予安去山上挖魔芋去了。
后山中魔芋不少,应该是没人挖的缘故,他们能挖很长一段时间。
下午她和白朝汐、萧予安一人抱着一个魔芋回家的时候,村长已经把他们的婚书送来了。
“好孩子,你们拿的这是...
这不是蛇头草根?颜儿,快,快丢了,这东西有毒!”
“没有毒啊,很好吃的,陈婶子昨天晚上吃的就是哦!”
白朝颜还没开口,白朝汐先笑着解释道。
以前不知道魔芋能吃的时候她也以为有毒,但是经过白朝颜的手艺,白朝汐现在觉得魔芋是顶好吃的东西。
白朝颜放下魔芋也笑着解释道:“婶子放心,这魔芋若是不小心处理,触之确实会叫人身体不适,但若是处理的好,也是一道顶好的吃食。
我昨日说的与镇上酒楼合作的生意便是这蛇头草根做的魔芋豆腐。”
听到白朝颜如此解释,陈氏脸色的焦急才慢慢下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对了,颜儿,村长已经把你和尘儿的婚书送回来了,你看看!
我看尘儿身上的高热也下去了,今晚你们便住在一起吧!
就是... ...
就是你们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等尘儿醒了,我定叫他好好跟你拜个堂。”
“那就...多谢娘啦!”
白朝颜笑意盈盈,她对自已的身份适应的极快,况且陈氏是一个极好的人,他们出门这会她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所以她也没什么不好改口的。
“好,好,好。”
“嫂嫂,是嫂嫂!”
萧予安也难得的露出开心的笑。
萧予安今年虽然只有八岁,但也能听得懂话,他知道都是因为自已娘亲和哥哥才会被赶出来。
刚从萧家赶出来的那一天,他沉默寡言,甚至想过若是没有自已就好了... ...
“嗯,予安。
娘,我们还没吃饭,我去做些吃食吧!”
现在已经午后了,白朝颜早上离开时吃了点东西,现在早就前胸贴后背了,但她知道中午陈氏也没吃,她舍不得。
这里大多人都是一天两顿,但她是现代人,一顿不吃都不行。
下午他们把所有魔芋都磨了,整整煮了两大锅。
她算着昨天送去醉仙楼的魔芋不多,或许他们明日就会来取。
傍晚,陈氏刚收拾好东西就赶白朝颜赶紧去萧宴尘房间。
白朝颜知道陈氏这是好意,她是这么土生土长的,自然觉得新婚夫妻应该要住一间房。
白朝颜也没拒绝,现在萧宴尘还没醒,就算他醒了,只要她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对她做什么。
房间中萧宴尘依旧没醒。
白朝颜感觉有些不对劲,萧宴尘的烧已经退了,身上的伤口她也用灵泉水擦洗了两遍,现在已经开始好转。
白朝颜想着事,手指不自觉轻轻敲打,也没注意到这不是桌子,而是某人精壮的胸膛。
或许是因为萧宴尘生在乡下,虽然是读书人,却不像别的读书人那般瘦弱。
“好摸吗?”
突然一道虚弱沙哑的声音响起,让白朝颜瞬间回神。
一转头一双满是戾气的黑眸映入眼帘。
萧宴尘的视线算不上友好,但白朝颜又岂是怕这个的人。
她在萧宴尘强势的目光中,把他摸了个遍,接着说道:“还不错,就是有些瘦。”
萧宴尘身材还是不错的,但她觉得若是能在有点腹肌就更不错了... ...
刚挣开噩梦束缚的萧宴尘:“... ...”
下一瞬他眼中的戾气消失,换成清冷的平静。
“你是谁?这是何处?”
萧宴尘很确定他应该是死了才对,死在那个人渣负心汉手中,不过他们也没得到好处,让那对奸夫淫妇陪他一起见阎王真是便宜他们了。
这般想着萧宴尘眼中的戾气又要压不住了。
“你醒啦?”
白朝颜对萧宴尘露出一个笑容。
“这是我家,你是我的上门女婿,也就是说我是你娘子!”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萧宴尘处变不惊的脸说道。
若是她没感受错,萧宴尘身上刚露出的是杀气!真是让人惊喜,这个随便捡回家应付的人有秘密呢!
萧宴尘看着这个手还放在她胸前的女人:“你的手可以拿下来了吗?”
这是哪里来的女人,竟然这般胆大不知羞。
“哦!”
白朝颜顺着他的视线把手放下来,但还不忘偷偷摸一把。
“颜儿,我听见有人说话,是不是尘儿醒了?”
还不待萧宴尘仔细查看所处的地方,陈氏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他耳朵动了动,这声音太熟悉了,是他儿时日日能听见的声音,却也是他日后最想念的声音。
“是啊,娘,他醒了,你快进来看看吧!”
白朝颜说着,起身打开门让陈氏进来。
看见陈氏,萧宴尘才惊觉这里应该不是他想象中的地方,而是... ...
他轻轻看向陈氏,三十出头,满身麻布,像是在萧家,难道他回来了?
“娘!”
萧宴尘抬了抬手,想碰碰陈氏。
陈氏立马上前,握住萧宴尘的手:“唉,尘儿,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多亏了颜儿,若不是颜儿,娘怕只能随着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