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老头和白忠国按照约定去了魔芋作坊。
白朝颜早已安排好一切,因此她并未去魔芋作坊。
一连两天,白老头和白忠国在魔芋作坊一无所获,他们原本是想利用白朝颜长辈的身份,在魔芋作坊到处看看,看能不能摸索出魔芋秘方的秘诀,但没想到魔芋工坊内部十分严明,尤其是最后一步,只有魏青一家在里面。
这让白老头更气愤了。
他认同老郑氏说的话,认为不管怎么说他跟白朝颜才是一家人,可白朝颜却重用外人,防备着亲人,这让他觉得十分丢脸。
可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们现在重要的是拿到魔芋方子。
拿到魔芋方子后,就算不能攀上吴家的人,他们也能找到其他人把它卖个好价钱。
傍晚,魔芋作坊下工后,白忠国跟在白老头身后缓缓往回走去。
突然白老头开口道:“老大,回去你把老三打一顿,越重越好,等晚点我们去找颜丫头。”
这几天白忠学因为惦记魔芋方子的事情,也没去镇上,昨日他就去联系了白老头说的那些人,就等着给白朝颜一个教训。
白忠国有些不知所谓,疑惑的嗯了一声。
白老头恨铁不成钢道:“其他的你就别管了,这件事按我说的办。”
白忠国疑惑的回到家,看见白忠学坐在院子里,上去就是一拳。
白忠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准备还手,白老头开口道:“老三,让老大打,等会我带你们去找颜丫头。”
白忠学脑子转的快,瞬间明白白老头的意思,也不还手,让白忠国揍他。
白忠国虽然不知道白老头到底什么意思,但明白一点,那就是白老头绝对不会让他打白忠学,因此他打的地方都是脸胳膊等明显的地方。
不一会,白忠学的脸就变成了一个猪头。
老郑氏和大小李氏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白忠学的脸已经不能看了。
老郑氏上前一把推开白忠国道:“老大,你干什么,忠学可是你亲弟弟,你竟敢这样对他。”
白莲花一直在房间中看着,她知道这是她爹让白忠国打的,所以没出去。
白忠国见老郑氏敌视他,刚想开口解释,就听白老头开口道:“好了,先别发作,等会我带老三去颜丫头那,你记住,老三是因为颜丫头才挨打的。”
屋内白莲花眼神一亮,瞬间明白白老头的意思,他爹这是要把这件事赖在白朝颜头上。
一家人,八百个心眼子,现在估计除了白忠国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其他人都知道白老头的意思了。
尤其是白莲花,她都没掩饰脸上的 幸灾乐祸,穿了鞋子跑出来准备跟白老头等人一起去。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都是因为白朝颜,所以她今天一定要让她也吐吐血。
老郑氏刚想哀嚎的声音卡在喉咙,见白忠学朝她点了点头,她立马转身,对着门口哭喊道:“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都分家了还要来害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白忠学有时候也是佩服他娘的,不论什么时候,他娘这撒泼的性子是说来就来。
老白家和白朝颜家不一样,老白家就住在村子里,老郑氏这一嗓子喊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白忠学见来的人不少了,连忙开口道:“娘,这不关颜丫头的事,虽然我们分家了,但我还是她的长辈。
虽然是她惹得事情,但我们做长辈的理应帮她承担,二哥现在也不在了,我们不帮她谁帮她啊!”
不得不说,老白家这一家子都是会演戏的。
老郑氏怎么可能听劝,她听见白忠学的话,直接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气冲冲的朝白朝颜家冲过去。
白老头等人也担心的跟在老郑氏身后。
看着他们像是去劝说老郑氏的,却不知他们是去看热闹的,他们都恨不得从白朝颜身上扒下一层皮。
白朝颜正在家中构思新房结构,丝毫不知一大波流言蜚语在朝她靠近。
老郑氏像是疯了一样,冲进白朝颜家里,进去后坐在地上开始骂:“臭丫头,扫把星,给我滚出来,你克死自已的爹娘不够,还来克我儿子,要不是我儿命大今日可能就交代了。
赶紧给我滚出来,说的我们是长辈,结果一点便宜没占到,反而还要帮你这个臭丫头擦屁股。
白朝颜,滚出来!”
白朝颜手上的笔一晃,一大团墨滴在纸上,报废两张纸。
陈氏在后院喂鸡,听到声音也连忙跑了过来。
萧予安和白朝汐都从各自的房间中出来。
可以说老郑氏这一嗓子,把白家的所有人都叫来了。
白朝颜沉着脸从房间出来。
白老头和白忠国这两天小动作不断,但没踩到她的底线上,所以她也懒得管,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忍不住气,这么快就来了。
她大喇喇的拉了一把凳子,直接坐在老郑氏面前,看着老郑氏道:“奶奶可别乱说话,既然说我害了你们,那就拿出证据来。”
老郑氏好像就在等白朝颜这句话,听到白朝颜的话后,一把扯过白忠学道:“你看看你三叔这脸,若不是因为离,我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儿可是读书人,这还怎么出门见人?”
白朝颜猛然看见白忠学的脸,心里吓了一跳,白忠国是庄稼人,手劲大,尽管他已经收了不少,但白忠学的脸还是惨不忍睹。
缓过来后,她只觉得白忠学这样有些好笑。
忍住笑意,白朝颜看着白忠学问道:“三叔,奶奶说你这伤是因我而起,你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分家之后我可从未打着老宅的身份在外面做过事,如今三叔顶着一脸伤说是因为而起,可别是找错人了吧!
该不会是三叔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承认,只能把黑锅扣在我身上?”
面对这种事情,白朝颜始终保持一个处理方式,那就是不承认,除非你们能把那帮人拉过来对峙。
白忠学嘴角抽了抽,他听说这个侄女现在不好对付,却没想到白朝颜这么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