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白看到林清婉眼角滑过一滴泪光,心头蓦然一紧。
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制止:“宴昭辞,你不能这样,林清婉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
宴昭辞斜睨他:“哪样?”
“这样?”
说着,他手上用力。
嘶啦一声,林清婉的裙摆被撕烂,露出大片雪白的大腿,隐约可见内裤的边缘。
江鹤白立刻侧头。
林清婉没说话,死死咬着牙。
她知道现在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宴昭辞今晚的情况很不对,他不会放过她。
林清婉心中并没有多少哀伤,这个吃人的社会,有钱有势,就是能为所欲为。
甚至不会有任何惩罚。
就像赵柳柳,她不知因为什么得罪了宴昭辞,毁容流产,被送去医院的时已经失血性休克。
听说人是抢救回来了,可是大出血,子宫切除,以后她再也没办法怀孕。
她以后的人生,甚至已经一眼望到头。
林清婉并不是同情赵柳柳,她只是觉得此刻的自己,和赵柳柳没有区别。
都是砧板上的肉,谁又比谁高贵。
林清婉盯着宴昭辞那张令无数女人惊艳的脸,心里的仇恨和恶意达到顶峰。
等所有的仇都报完了,如果她还没有死,她不会放过宴昭辞的,绝不会!
江鹤白气的呼吸都重了:“宴昭辞,你疯也要有点限度……”
“还是这样?”
宴昭辞仿若未闻,笑意更浓,动作却没停,再度发力,林清婉的裙子彻底撕烂。
林清婉躺在沙发上,双手被绑,身上衣服破烂,几乎遮不住什么,长发,看不清她的表情。
若不是起伏的胸腔,还会以为她是个死人。
江鹤白抓住宴昭辞的手腕:“她是个人!”
他从来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可此时,他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宴昭辞唇角荡漾出一丝浅笑,可是配上他此刻猩红的双眼,却显得尤为狰狞恐怖。
“她是不是个人,我比你清楚,你怎么知道,她现在不是求着想让我睡她。”
“她这种人,只要给她钱,她什么都干。”
江鹤白眉头紧锁:“那你完全可以好好说,没必要这样羞辱人。”
宴昭辞微微歪头,脸上的笑容散去,直勾勾看着他,嘲讽道:“你心疼她?”
江鹤白立刻否认:“没有……”
“你凭什么心疼她,你跟她什么关系,难道,你背着我已经跟她搞过了?”
“宴昭辞,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下流。”
宴昭辞摊开手:“不想看,就出去,还是,你也想?”
“你简直……不可理喻。”江鹤白摔门离去。
宴昭辞弯腰,动作轻柔的抚开林清婉脸颊上的发丝,露出她苍白麻木的脸。
“林清婉我发现,我还是小看你了,江鹤白那么一个冷漠的人,居然会帮你说话?”
林清婉扯了扯唇角,“晏总,您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放我走,我也很忙的。”
一句话,瞬间将宴昭辞的怒意值冲上新高。
“不是喜欢钱吗,我有的是,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了……”
宴昭辞一把扯下林清婉身上已经不能蔽体的破布,抓起桌子上的红酒,尽数浇在她身上。
林清婉冻的哆嗦,红色的液体像她的血,像她被践踏的尊严。
宴昭辞抓住林清婉后颈,强迫她抬头,低头狠狠咬下去。
江鹤白站在门外握着门把是手松了紧,最后还是没进去。
进去能怎么办?林清婉又不是他什么人。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无法奈何宴昭辞。
天色快亮时,宴昭辞粗暴的推开林清婉。
他眼底猩红已经褪去,心中的怒火也平息。
理智回笼,再看林清婉,越发讨厌。
他居然又碰了她。
林清婉颤抖的上手撑着沙发站起来,脸上挂着泪痕,嘴唇红肿,下唇被咬破血已经干涸。
整整一夜,她的身体好像已经死去,只剩一口气吊着。
这一夜对疼是次要的,最重要是屈辱。
宴昭辞像不知餍足的野兽,鲸吞蚕食,蛮横掠夺……
林清婉一度以为,自己大概活不下来。
身体酸胀疼痛,可林清婉的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事已至此,她不会为了自尊跟宴昭辞大闹,因为闹了也没结果,她会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晏总,人家都快散架了,您可要好好补偿人家……”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
林清婉冲着宴昭辞笑,笑容是她对着镜子无数次练习过的,唇角扬起的角度恰到好处。
可那是也是宴昭辞最讨厌的笑容。
谄媚,讨好,软的没有骨头。
“想要钱啊,拿去吧。”
宴昭辞随手拿起靠着沙发的黑色皮箱,林清婉言笑晏晏,伸手想接。
下一秒,箱子打开,里面的钱洋洋洒洒,散漫了包厢的每个角落。
“抱歉,手滑。”
他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林清婉闭上眼,一张钱币贴着她的脸滑落下去。
她的手动了动,脸上的笑容僵硬。
宴昭辞的折辱,一次又一次,恨不得将林清婉踩碎。
昨夜明明是他非要犯贱,现在却又摆出这幅嘴脸给谁看?
好像他吃亏了一样,也亏他是男人。
林清婉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被狗咬了,不能咬回去,要看准机会,抄起棍子狠狠打死他。
现在还不是机会,她还能忍。
但她早晚会报复过来的。
林清婉一点点弯下膝盖,弯腰低头。
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这个动作,对她而言犹如凌迟,身体颤的厉害,额头上冷汗滚落。
她没有倒下,全靠着一口气强撑着。
宴昭辞想激怒她,想看她发疯,可她不会,偏偏不让他如愿以偿。
这钱是她该得的,凭什么不要。
宴昭辞看着林清婉一张张捡起散落的钞票,原本平静的心,再度窜上一股无名的火。
是不是,只要给钱,谁都能睡她?
最后一张散落在宴昭辞脚边,林清婉伸手,可刚好拿起,忽然被踩住。
林清婉抬起头,柔声道:“宴先生,您该不会后悔,不想认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