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麦嘉看也不看那位高师兄,只是偏着头等凌霄宇回复。
“师尊,徒儿现在只认您一个师傅!”凌霄宇面红耳赤的表决心,转头冷冷的朝高师兄说道,“我已自请出师,自他败在我拳下的那天起,他就不配作我师傅了,而宗门逐我出山,原本的拜入宗门的情意也没有了~高朗,以后我也不会再叫你师兄了!”一席话把自已摘得干干净净,恩,错必须都是别人的!
哟,这厮真无情呀!果然是个问题少年,不过~鸥麦嘉晃晃扇子,看在他勇表忠心的份上,就随便对别人无情吧!
“凌霄宇你简直厚颜无耻!”高朗抬手指着凌霄宇喝道,身子却很诚实的往人群中挤了挤。
“呵,高朗兄谬赞了!”凌霄宇皮笑肉不笑。
“咱能只动手别废话吗?”鸥麦嘉忍不住提醒道,“为师饿了,搞快点!”
“......”
“啊,是徒儿的不是,走走走,徒儿这就带师尊去吃饭!”凌霄宇才不想在高朗身上浪费精力,喂饱他师尊才是头等大事!
其实本尊已经吃饱了,是心虚想让你能吃上饭罢了,鸥麦嘉矜持的点点头,示意凌霄宇带路,两人目不斜视的就离开了练武场,无人敢拦!
另一处,云不惊回到正殿,苏芷晴早已知趣的回避了,云不惊与几位宗门长老一同行至圣典轩,由守门长老解开禁制,云不惊亲自入内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雕着飞龙游凤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出来,盒子大概半个茶几那么大小,被流光溢彩的符文封印住。在天色大亮之时也丝毫不减宝气。
“宗主,你真的决定把虚灵戒送给欧阳鼎那个魔头?”徐长老看宝盒的神情如何看自已的孩子,哪有把孩子送给别人养的?哦,想想凌霄宇就知道,那是真的有!
云不惊捧着盒子心中也是不舍,但欧阳鼎说的确实是个道理,这个沉重的盒子里只装着一枚小小的戒指,终日里锁在非请勿进的阁楼中,宝物蒙尘,虚灵戒怕是早已失了它的光泽、灵气。刀越磨越亮,东西自然是越用越好,核桃都要经常盘,何况是戒指呢!
将盒子置于殿内宗主位前的案几上,云不惊坐回主位,沉气静心开始解开封印,几位宗门长老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阻拦,说到底,欧阳鼎的话虽不中听,但道理确实没毛病,宝物不用便是死物,何谈价值?
半盏茶时间,云不惊解开禁制,撤掉符文,轻轻掀开盖子,终是在四年后再次让虚灵戒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在虚灵戒接触空气的一刹那,殿内的空气瞬间变了流动方向,柔柔的轻抚着殿内每个人的脸。虚灵戒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幽蓝色,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凝聚而成。戒指表面流动着细腻的光泽,如同微风吹过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又似深海中神秘莫测的波纹。在戒指的顶端,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这颗宝石呈现出淡淡的紫色,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为整枚戒指增添了几分不凡的气息。
云不惊将虚灵戒轻轻戴在右手无名指上,以制造者的身份与它灵识相通,感受着它所蕴含的空间,虚灵戒能够装下整个山川河流,甚至是整座城池,其容量之大,超乎想象。更令人惊奇的是,在它的空间中并非死寂一片,而是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仿佛是一个微缩的世界,山川草木、飞禽走兽皆在其中自由生长,构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卷。云不惊以灵识游走其间,明显能感受到世界对他的怨怼与排斥,似有声音与他低语,“若只是为了锁住我,你又何必造出我呢?”
云不惊的灵识突然剧烈震荡起来,虚灵戒空间的中气压硬生生将他灵识赶了出来,虚灵戒也自他的手指自然脱落,虚浮在空中!
“宗主作为它的创造者都只能佩戴这么一下吗?”徐长老顿生挫败感,“难道云渺宗终究是留不住它了?”
“锁了它这么多年,是云渺宗做错了,它如今已自生意念,要经它认可后才能佩戴,”云不惊伸手将虚灵戒自空中接到掌心,“没想到本宗主倾尽所有心思,耗尽天材地宝打造的宝器,却跟自已最生分!”
罢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云渺宗也是因为自已偏离本心而显颓废之势,幸也是欧阳鼎话语惊醒“懵”中人;不幸也是欧阳鼎夺宝妙云峰!
待云不惊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练武场,正撞上吃饱喝足容光焕发的师徒二人,看着欧阳鼎与凌霄宇自后院一前一后、亦步亦趋的逆着初升红日款款而至,两人勾勒出的画面之美撼人心弦。凌霄宇精致的脸上眉眼张扬着青春,欧阳鼎如玉的面上温润儒雅着沉稳,一动一静,一张一弛,相得益彰!
“时间刚刚好!”鸥麦嘉见云不惊捧着个檀木盒,眼睛一亮,“云老弟,盒子里装的虚灵戒?”这么大个的盒子装百八十个都绰绰有余,虚灵戒得是个什么玩意啊,是自已所理解的那种能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吗?
“正是!”待云不惊轻启盒子,虚灵戒似乎感受到什么,径自盒中飞出,浮在空中,原地绕着圈。
还好是自已想象中的戒指,但......总感觉有什么危险要发生!没待鸥麦嘉仔细看过虚灵戒,咻得一下,鸥麦嘉被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