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想到了那个金汁,张施想到如果自已是被粪水给烫死的,他就想把他腰间写有《帅气小郎君:张施》的[身份挂牌]给丢掉,丢不起这个人。
缩在墙后的张施,感应到震动停歇了,慢慢地抬起头,朝四周查看。
只见城墙上,满是裂痕,再看城头摆放的投石机也已经破损,墙头上的士兵们更是死伤无数。
唯一的好消息是,小队成员因为都在一块,他们这个区域没有落石,虽然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但只要没被砸到就是幸事。
也就是石志豪惨了点,被崩起的石块划伤了左手,包扎一下就好了。
再朝外看去,敌人的投石机也都破损,这张底牌算是大家全都禁用掉了,这是个好消息,反正张施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虽然城墙之上布满裂痕,有的地方甚至有些垮塌,但是好在城墙足够的厚,没有被砸穿,只要没有全塌下来,那就是好城墙。
投石机所带来的中场休息结束了,接下来依旧是铁与血的乐章。
现在对方能够依靠的只有攻城锤与云梯,而墙头上的车弩也不是摆着看的,胜利的希望出现在了眼前。
双方开始互相厮杀就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而在敌军源源不断地攀爬冲击下反而是矛这种长武器比较好用,因为刀需要能够挥砍的空间,而矛只需要有个空隙就可以。
张施守在墙头上,连续不断地捅刺,最后甚至把刀收起来,手持两把木矛,来回穿刺。
至于气血状态,更是除非必要,不然不敢动用,现在最重要的是体力与持久作用能力。
使用气血能力,爽是爽了,但等会就不行了,对方现在不管怎么看也不像是吃个便饭就走,明显是要鏖战一天的架势,所以便更加地不敢随意动用了。
身上的伤口也是在逐渐增多,基本半个身子都染上了鲜血,有自已的,也有敌人的,好在[回血丸]带得够多。
墙头并不是没有被登上占领过。
但每次都是在守军付出惨重的代价后,重新夺取,并将敌人驱赶回去。
“换防!”
终于,时间快要来到中午了,鏖战了三个小时的张施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张施这块区域的队伍,由其他在后方的队伍轮换了下来了。
小队6人,人人负伤,皆是满身鲜血,在下城墙的楼梯上6人直接就地而坐,闭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其他轮换下来的士兵大多都是如此。
体力实在是消耗的厉害,也就是张施可以偷偷的靠吸取身上的灵络木片恢复生命与体力,状态比其他人要好,可其他人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累的半死,刀都砍卷刃了,同样也是张施的情况好一些,用的木矛,就像是批发一样,坏了就丢出去,重新拿一根,用坏不心疼。
但最终也是消耗殆尽。
坐在楼梯的众人,恢复些体力后便慢慢的走下了楼梯,下了城墙,毕竟坐在楼梯还是有些不保险,难免有不长眼的箭矢射来,那就太冤了。
而来到下面,大家就发现一个敌方投过来的落石,砸在了一个棚子上,压垮了棚子,而旁边一些的灶台却是差点被砸到。
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燃烧着火焰的炉灶也已经在烧火做饭了,为轮换下来的士兵快速恢复体力。
张施见到众多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
他们六人也是找个好点的地方,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先拿出自已携带的食物吃了起来,至于石志豪正在被重新包扎左手的伤口,之前墙头上情况不允许,只能简单的包扎一下。
现在有了机会,肯定得好好的重新包扎,并且服用药物恢复。
张施吃完东西后,将身上的护甲脱下,将夹层里已经腐朽的木片替换成新的,再重新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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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了!!”
这时灶台的饭已经煮好了,破天荒的锅里煮的居然是大肉,一改平常抠抠搜搜的模样,想来是也为了提升士气。
张施端着碗找了棵树,直接就坐在树下,背靠着树干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细细的思考着上午发生的一切。
“可真是无情啊,死的未免也太简单了些吧。回想着白天的一幕幕,上一秒还在呐喊的士兵,可下一秒就被不知道哪里射来的箭矢射中了脖子,话都没喊完,话说他喊的什么来着?听不懂啊,能不能别喊自已的家乡话啊,连遗言都听不懂。”
虽然张施是这样吐槽着,但没有焦点的眼神暴露出他正在陷入回忆。
张施想起了上午那名在自已身前用着不知道哪里的方言呐喊着的士兵,突然就被一只箭矢射入了脖子,倒在了自已的脚边,张施低头看着他,他也看着张施,嘴里涌出了鲜血,抓住自已的脖子想说点什么,可实在是听不清啊。
张施一时之间感到有些伤感,背靠着树木,抬头看着天空,在身后树木灵络能量的滋养下,慢慢的放松下了紧绷的精神,缓缓地陷入了沉睡。
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已很强大,想来应该是已经满级了,能够言出法随,能够将自已觉得不顺心的事情统统踢开,张施在梦里这样想着。
就像这路不平,但我看到了,所以我要将他踏平。
这云挡住了阳光,我嫌太暗了,所以我挥散了云雾。
可是一回头我却看到了一场战争,不断有人倒下,我喊停,可是没人理我,我伸出手将他们分开,可是他们却又立马冲了上去,无法阻止他们厮杀,我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有跟丝线,我仔细盯着丝线,只见上面分别写着‘家族、财宝、名望、异性、美食、绸缎、奴仆、崇拜’等等欲望之事。
我又顺着丝线看向了丝线伸来的方向,看到了两个各自坐在华贵宝座上的人,身边有娇美奴仆伺候、有华丽美食填腹、又有绝美的珠宝抛撒在地点缀他们的宫殿。
正看着远处厮杀的士兵们取乐,对了士兵夺取回来的物品,也是接过手后就丢到了边上的彩宝‘垃圾’堆,继续操纵着士兵。
那是他们各自的国王,他们在操控着他们,让他们互相厮杀,为他们带来他们想要的一切,任凭国王的心意而动。
我很愤怒,为什么他们可以躲在后面,指挥别人去厮杀,抢夺他们自已要的一切,而得手后便随手丢到自已已经堆成山的‘垃圾’堆中。
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伸出双手,将他们从宝座上抓了过来,他们脸上带着惊恐。
我丢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刀,将他们关在了一块,让他们自已拿着刀去互相厮杀。
想要财宝?可以,自已去杀。想要美女?可以,自已去杀。想要美食?可以,自已去杀!!!!
要让你们自已流血,要让你们自已去感受痛楚!!
凭什么为了你们自已的欲望,就让其他人为你们抛头颅洒热血舍去自已的生命,凭什么你们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动动手指,便让无数人的付出无数的生命。
难不成别人的性命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一串数字吗?就如同战争结束后,被抛在桌上的汇报‘战胜南国,得黄金亿两、人口百万、城池10座、伤亡10万’。然后坐在自已的华贵宝座上,淡淡的说一句“知道了”,就算了事了?
凭什么!凭什么你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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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咚!!!!!!”
而靠在树下的张施,被巨大的响声惊醒,带着梦中残留的怒意,环顾四周,只见离自已不远处的城墙....
塌了!!
只见原本伟岸的城墙,如今却垮塌了一道不足3米宽的缺口,虽然只有不到3米宽,但塌了便是塌了,这意味着敌人可以长驱直入了。
现场休息的所有士兵一时之间都愣在了原地。
张施从树下,看到了城墙缺口另一头。
一名正在朝这边相望的士兵,对方看着垮塌的缺口脸上逐渐带起笑意,看着这个不到3米宽的缺口,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他将会是第一个进入敌人城关的士兵,日后史书上理应有我乌兰家的名号!
张施看到对方居然在笑,便感到怒火上涌,口中呢喃着。
“凭什么,你们”
张施起身,拔出腰间的长刀,身体表面浮现出红色细线,开启红温状态。
他脚下的土地,猛然爆出一个土坑,消失在了原地,等张施再出现时已经跨越了不远的距离,来到了那名带着笑意的敌方士兵面前,手中的长刀从对方的脖颈极速划过。
那名士兵只来得及看到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自已的面前,也只能看到那双遍布血丝的双眼,竟满是森寒杀意,随后视线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天旋地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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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堂而皇之的为了自已的欲望,而去杀害别人!!”
这句话张施几乎是咬着牙嘶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