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是杀狼,又是打架,耽误了不少时间。天擦黑了,二人才回到镇上,找回破院子,把车上矿石煤石和零碎杂物都卸下来装进棚子里。
铁远拉着车赶了一天的路,又打狼又打人的打了两场,有些累了。
铁老头在院中生了火,割了几块狼肉,抹上盐巴,在火上烤熟了,二人吃了。
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铁远又生龙活虎。
吃完早饭,铁远又开始打铁。
叮当叮当地打了两把匕首坯子,淬完火扔在一旁。
等有工夫的时候再做刀柄。
铁老头有时候也会拿打好的坯子去装刀柄。
二人在制作上也不沟通,铁远按自已的心意打好了刀身,铁老头按自已的心意去装护手和刀柄。
铁老头见铁远近来明显不那么傻了,便开始从头教铁远怎么炼铁怎么打铁。
从熔炼矿石开始,一直到做出一把成品剑,从头到尾走了一遍。其中细节颇多,铁远收获良多。
比如说矿石进了熔炉以后,要加多大的火力,要加什么助燃剂,才能让矿石融化。要怎样观察火苗颜色,怎样判断火焰温度,这些本领以后都用得上。
比如要融化锡,那火焰在红色时就够用了。
火焰温度再升高就会变成橘色,更高会变成黄色,这个时候才够熔炼铜。
而要熔炼好铁,则需要把火焰烧成亮白色。
讲完这些,铁远说:“嗯,明白了。就是炉温不够呗,达不到熔点!”
铁老头看他一眼,接着往下讲。
铁远进行操作。
从炼出粗铁,到提纯渗碳,两种钢叠加,反复锻打成型,磨砺,再用油淬火,又回了火。
这第一把正式为自已准备的武器基本成型,是一把阔剑。
那天铁远用一把腰刀砍死了一只狼,但是那把腰刀铁远用起来非常不顺手。铁远力气大,那刀刀身太细,整体重量偏轻。
如今这把剑完全是自已为自已量身打造的。经过几遍粗磨细磨,陀轮抛光后,离远了不细看,整柄剑显得略微灰蒙蒙的,没有光泽,跟以往铸剑追求的明光锃亮不同。
最后装好护锷,做好剑柄,这才算完全完成。全程都是铁远自已动手,铁老头一旁监督指导。
但看这把阔剑,剑身长二尺七,也就是大约90厘米。剑柄长7寸,也就是20多厘米。剑身宽两寸半,也就是8厘米多一点,赶上普通长剑两个宽了。
剑身越往剑尖越薄,两面各有四道通体长的血槽。
剑尖角度并不显得尖锐,只有80°。因为这把剑主要并不是用来刺击,主要还是用来劈砍的,所以剑尖并不需要有那么尖锐的角度。
略向握手处稍弯的两条简洁护锷,经过发黑处理,看着呈现浅黑色。
剑柄是一握粗细的实心钢,表面经过类似磨砂效果处理,好让握持时不至于手滑。再缠了一层灰布条,使握持起来更舒适。
因为剑柄也是用实心钢做的,柄尾上坠一个粗环,所以整把剑的重心,正好在握持时的虎口处。这也是铁远故意这么设计的,这个重心位置使得挥舞此剑时更加灵活轻松,控制更加自如。
铁老头说:“按规矩,打造了一把好剑,通常都得给它起个名儿。这是你的第一把剑,你得给他起个名儿。”
铁远琢磨了琢磨说:“那就叫‘第一把剑’好了!”
铁老头一张嘴想说话,但又没说什么,又把嘴闭上了。
铁远身高1米9还多一点,身体粗壮匀称,站在院中,手里把玩着这把宽大的阔剑。
注释条显现。
力量+4%:使用者会成比例地增加力量。
灵活+4%:使用者会成比例的增加灵活。
智力-7%:使用者的智力会减少。
铁远:“……”
铁老头坐在棚子下的铁匠铺里,看着铁远这犹如铁塔,威风凛凛的身影,有些出神发呆,心想:多好一条小伙子,可惜有点傻呀!
……
铁远挥舞着阔剑,在空中虚砍着。
这把剑通长也就是1米1,并不算很长,但剑身宽,整体重量大,最后一称总重有8斤多一点。
铁老头常年打铁,力气也算不小,但是仍无法单手连续自由地挥动这把阔剑。
铁远横砍竖砍,左劈右拦,试了一会儿,说:“我觉得还是轻了点儿!”
“……”铁老头说,“行,那你再弄个更沉的。”
铁远说:“我想弄把铁鞭!”
铁老头说:“嗯,行,那个肯定更沉。”
……
“叮当叮当叮当……”打铁声又在院子里响起来。
铁鞭需要更加坚韧不易断裂的铁质,根据铁老头的指导,加入不同成分的辅料,炼出三种铁。
将三种铁打成一尺多长的四棱铁条。分别是韧性最强的一根,最硬的四根,次硬的四根,一共九根,再将这九根铁条组合在一起。
中心是一根韧性最强的软铁,当然说软也是相对而言。
余下两种八根铁条环绕在韧性软铁周围,最硬的铁在棱角位置。
通体烧透了以后,开始锻打。
一尺长的组块,锻打成三尺长的四棱锏。
最后锻打完成,铁条都融接在一起,不见丝毫缝隙。
四面打得均匀,下粗上细,顶上一个四棱尖锥。
再把四面找正了,又磨到光滑平整。
铁老头以为差不多打完了。
铁远却又拿来钢锯,在锏身上每隔大约1.5厘米开出环绕一周的槽线,槽线深度刚好到锏身横截面正方形的内切圆再入内一分。
换句话说就是在锏身的四个棱上,每隔1.5厘米都开出了槽,将锏身分割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铁老头也不知道这傻小子要干什么,只在旁边看着。
再将锏身每个侧面沿中线从根到梢开出一分深的槽线。
又分段烧红了,先烧锏身根部,烧到锏身白透,夹出来把锏竖直固定在夹具上,夹牢锏柄。
用大钳夹住锏身根部槽线分割出来的第一节,缓慢顺时针旋拧,拧转15°角停手。
趁热再固定第一节,把第二节顺时针再拧转15°。
分段烧红,把整根锏一共50多节都拧好。这一过程需小心谨慎,注意速度与用力方向,避免锏身不直。
直到此时,这把兵器的最终造型已经出来了。
经过拧转,四棱铁锏已经变成一根开花铁鞭,若要更详细命名则可称为:三熟铁扭转开花铁鞭!
铁老头看了叹道:“好家伙,这要是挨一下,皮开肉绽,筋断骨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