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焰还在睡觉，感觉不对劲，一睁眼。
“我那个去！”
他瞪大了眼睛，慌乱地坐了起来，扯着被子遮住了自已。好像自已被人非礼。
“什么玩意？！”
师父的脸部特写笑得贼欢乐。
“起床了，练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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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焰就这么被他扯了起来。
起床气让他受不了的大喊，“有没有搞错，这才几点，练什么功？”
“卯时，正好是练功的时候。”
“什么寅时卯时！？”
“不错哦，还知道什么叫寅时！”
“你有病啊，我高考的时候都没起过这么早！”
“那我们玄门就得这个时候起来。”
“什么玄门不玄门，我还……玄武门啊！上学也才八点二十，我还在长身体，你不能不让我睡觉！”
林焰扯住了枕头，向师父甩了过去。
“听到了没有，我要睡觉！”
“可以，没问题！”他居然一口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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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阴险的坏师父！
在林焰倒头就睡的时候，只是嘿嘿一笑，不为人知的释放了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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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分钟，林焰大骇着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捧住了头，满脸的恐怖。
“臭道士，你对我干了什么？！”
“啥！？”
师父的声音在外面的窗外响起来。
“为什么我一闭上眼睛就做梦。”
“……”
“为什么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下不完的楼梯，开不完的门？！”
“……”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让我清楚自已就是在做梦，可就是醒不过来，要不停的下楼梯，不停的打开门？”
“幻觉喽！”
师父笑道，“你中了我的幻术呗！”
林焰一惊，随后冲着窗户喊，“不可能，我根本没有与你的眼睛对视过！”
“谁告诉你中幻术要眼睛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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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眼睛对眼睛，那是什么？！”
“意念？！”
“意念是个什么东西？！”
“异能！”
“异能又是什么东西？”
“就是我可以操纵你的记忆，你的身体，还有你意识的能力！”
“……”
“你以为的幻觉，就是瞳术，是必须眼睛对着眼睛。”
“……”
“实际上的幻术，可以穿过你的头骨，直达你的大脑。”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
“B超隔着你的肚皮就穿不透你的腹部？！”
“……”
“X光隔着你的衣服，就拍不到你的骨头！？”
“……”
“你闭上眼睛，我的念力就控制不了你的脑波？！”
“……”
“太小看我玄门的技能！”
***
“真的可以恐怖到这种地步？！”
林焰想想自已看过的动画片，他记得很清楚，破解瞳术的唯一方法，就是不与对方的眼睛对视。
可师父却不屑，“那种雕虫小技也敢在玄门班门弄斧？”
林焰还是不敢相信，“从来没有过啊。”他说：“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邪的事情，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怎么从来没有过？”
师父笑眯眯道：“好好想想？！”
林焰使劲的想。
“如果真的没有……”师父停顿一下，“黄粱美梦和南柯一梦的成语是哪里来的？”
“这……”
“我们的幻术，从来都不是眼睛对眼睛……哈哈哈，都是不懂乱编的人硬编的。你们啊，被骗得好惨！”
***
林焰怔怔地望着师父。
“在哪里？！”
他有表情有些悲伤。
师父一怔，“什么？！”
林焰的眼圈居然红了，他突然放声大问，“既然玄门道家的人这么牛逼，一个一个都绝技在手，为什么……会允许那年的战争打得那么久？！”
“……”
“那些人侵略我们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
“八国联连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
“17国围剿我们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
“……”
“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孩子的时候，你们又在哪儿！？”
***
师父定定的，眼底有些回忆。随后，他竟无奈地笑笑。
“未法时期，哪有那么多灵气够我们使出异能！？”
“……”
“根本不够吸！”
“……”
“根本使不出大招。”
“……”
“还是肉体凡身，就算使出技能，又有多少体能让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
“……”
“我们……已经尽力了。”
“借口！”
“师父，师伯，师兄……都下山了！”
师父突然仰起头来，伤感地说：“就留我一个人看守道观了。”
他吸了一口气说：“我从稚子无知等到垂垂老者，他们说好……事情办完就回来的，结果……一个都没有回来。”
“对不起，师父！”
“没关系，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