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微不可置信地望着袁妈。无法理解她怎么可以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那个男人把她当女儿养大,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那种心思。就算他现在判若两人,也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这种假设简直是挑战了人伦底线。
望着她一脸小人得意,好像自已猜对的脸,袁微愤恨地咬紧了牙根,狠狠地望着袁妈,从齿缝里崩出一句“无耻”,即将转身时,那恶女人脸色一变,很快上前扯住袁微的头发,左右开弓地打她耳光。边打还边用脚踹。
“出息了是吧?敢骂我?看你一副狐骚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骚劲,袁艺那个女人也看你不顺眼了,才把你赶出来了!!!贱货,你是人家儿子老公通吃了,才把人家气病了吧!?敢骂我,贱狗养的,老子让你骂!”
袁微边退边用手挡脸。
这个年纪的她,已经比那个女人高出一个脑袋。还手,还没突破内心的血缘关系。也是好久都没有挨过打,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小时候只觉得痛,记忆犹新;现在是很疼,疼得钻心。又快又猛,还劈头盖脑。
袁微狼狈地后退着,退到沙发边上,被绊到了腿,失重坐到了沙发上。
她捂着肿痛的脸,以为又要继续挨揍,没想到袁爸这个时候冲了上来,将起步的袁妈给扯住。
“好了好了!”他出人意料的劝着,“她都这么大了,再打下去也不合适。”
袁妈亦意外转首,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怎么连你也……”
话音刚落,她竟抡起手来,一巴掌打到了袁爸的脸上。
“没用的东西!”她咬牙切齿道:“都不中用了,还敢对这骚货有那份心。”
袁爸一把将她拖进了房间里,再一把甩到了床上。
袁妈被这股力量弹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姓叶的!你不是人养的!看这小贱货长成这样,你又能‘行’了,是吧?!”
袁爸一脸无语,关上门后,扑上来捂住了袁妈的嘴。
“消停一点!这些话,这半大的孩子听得懂。非要让她跟小叶子都知道我不行了没用了,不是个真男人了,就好看了,是吧?!”
“那你护着她?!”
“我护个屁!”袁爸低喝,“你没看到她半大不大的,已经很有姿色了?”
“你还说你没那个意思!”
“我倒是想有那个意思,我都意思不起来。我都没那冲动了,我还能见色起义?”
——幸好他废了,不然,上一世的袁微早就被他下手了。
男人更懂男人。
半大的袁微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眼前一亮,就知道了袁微的存在是老少通吃的。
“那你……”
“我是看她才这般年纪就有这样的姿色,再长大一点还得了?不管是不是亲生的,都在法律上是我们的女儿,那就物尽其用,到时候,把她送给人家当个偏房当个小,就算只开个苞,都给小叶子搭个人脉,也能赚个不少。”
“呃……”
“看她往后的长势,加上她的年纪,那不是嫩得出水,馋得人口水直流?”
“……”
“我假意护着她,她对我心存感激,到时候,我玩个假破产,玩个假经济危机,让她卖身救父,她为了‘救’我,陪哪个又老又丑的色胚大佬一夜,不就成了吗?”
袁妈先是无语,“多久?要等多久?!”
“不用多久,近期就行,大佬嘛,都是油腻的男人重口味,就喜欢这种半大不大的。越上流阶层的人越下流,凭这丫头的姿色,肯定就给养起来了。到时候,送走了你的眼中钉,又给我们实惠,是不是一举两得?”
袁妈这时眼珠子飞快运转,突然开悟,笑得眉眼顿开。
“对,我就继续充当这个恶人,反正我看她也不顺眼。你呢,就在中间假意保护,让她觉得欠你的,到时候,好让她上这个圈套。只用稍微跟她叫下苦,卖个人情,说这个家里只有你最疼她,这么演着演着,她一定会上当。我们就拿她给小叶子换人脉和资源,就凭她的长相,就算是个玩物,也够谈条件了。”
“终于想明白了?!?”
袁妈的头狠狠地一点。
“好主意,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袁爸这就样出去,让保姆阿姨腾出一间房,让袁微住下了。
让她住下的时候,还安慰她,“丫头啊,你妈更年期,别介意。爸是疼你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尽量“情真意切”。
袁微也饱含热泪,情意满满地喊了一声爸。
“放心吧,以后爸护着你,不让她和妹妹为难你。”
眼看她是真的被感动了,真的对自已心存感激了,他便父爱满满地走向门,替袁微关上了。
关上前,他还父爱地说:“放心睡吧!”
袁微很感动地:“嗯!”。眼底都有泪花在闪动。
门关上的过程,她一直感激地望着袁爸的眼,两人眼神对视,好像父女情深。
袁爸以为自已伏笔铺得很好,没想到关门瞬间,袁微瞬间收起感激的笑意变脸。
她是林柏峰养大的。
林柏峰跟她说过,你要记住,一直不善待你的人,突然对你和颜悦色了,一定是权衡了利弊,对你有了算计和别有所图。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你混迹高位,不给他好处和利益,他也不会高看你一眼,甚至因为没达到目的就不停的提起你过往的难堪贬低你。
成年人的世界,身陷囹圄,身无退路时,一定要学会将计就计,随人心逐人意逢场作戏,再借机行事。潜龙勿用,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