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英手持清颜的腰牌穿过人群,来到城门口,右手高举腰牌。
“这是逍遥王的腰牌。”
赤英说着,目光落向清颜的方向。
“那可是逍遥王的车驾,还不速速放行。”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清颜的马车,只见那马车豪华高贵,非同凡响。
逍遥王在火灵国可谓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只因为无需行礼一事太过匪夷所思。
月城门口的守卫头子看见赤英手里的腰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城主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城。
然而,逍遥王也不可怠慢,况且她也不知道腰牌的真假。
守卫头子思考片刻,对旁边的一个守卫严肃地吩咐道:“你快去禀告城主。”
守卫立刻飞奔而去。
守卫头子转头看向赤英,说道:“还请在此稍等片刻。”
赤英面露不悦,说道:“你竟敢让堂堂逍遥王等你!”
守卫头子惊恐地说道:“小的不敢,城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小的只是按例行事。”
赤英自然知道一个守卫做不了主,便也不再争辩。
不一会儿,几匹骏马如疾风般飞驰而来,为首的正是欧阳婉。
欧阳婉身着锦衣,相比之前的素雅,今日的穿着更加华丽夺目。
欧阳婉从清颜的队伍旁疾驰而过,城门口的百姓纷纷为其让开一条大路,最后停在赤英面前。
欧阳婉翻身下马,身后的护卫也相继下马。
欧阳婉来到赤英面前,依旧是一脸温柔娴静,不同的是,少了一些往日的卑微,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我乃月城城主,姑娘可否将腰牌给我一观。”
清颜听到欧阳婉的声音,感觉有点熟悉。
突然想起月城是长安郡火景的领地,虽说城主是欧阳月,但做主的却是火景,刚才的声音好像是欧阳婉的声音。
清颜暗自疑惑,欧阳婉什么时候成了城主。
赤英将腰牌递给欧阳婉,欧阳婉双手接过,发现确实是真的腰牌,看向不远处的奢华马车,顿时惊出一身汗。
清颜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而且她初任城主,尚有诸多事务未曾处理妥当,断不能让清颜坏了她的大事。
欧阳婉旋即恭敬地将腰牌交还赤英,赔笑道:
“不知逍遥王大驾光临,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百姓皆惊愕不已,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逍遥王。
欧阳婉说罢,转头怒视刚才的守卫头子,愤然道:
“逍遥王的大驾,你也敢拦,自已下去领四十大板,还不快放行!”
守卫头子满心幽怨,但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已倒霉,此事无论如何处理,即便她一开始就放走逍遥王,也难免会受罚。
城门大开,赤英回到马车上,驾车驶出月城。
清颜的车驾经过欧阳婉面前时,欧阳婉对着马车行了一礼,恭敬地说:
“恭送逍遥王。”
百姓们也都行礼道:“恭送逍遥王。”
欧阳婉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终于松了一口气,满面愁容地看着众人。
“抱歉,各位,弟弟被坏人掳走,至今尚未找到,城门暂不能开,还望各位见谅。”
众人见城主如此说,也不好多言,纷纷散去。
欧阳婉见众人离去,立马变了脸色,看着身后的几个护卫,怒不可遏地说道:“找到了吗?”
护卫们低垂着头,小声答道:“还没有。”
欧阳婉一甩衣袖。
“连个弱男子都找不到!一群废物!”
欧阳婉翻身上马,恶狠狠地命令道:
“今日务必找到,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欧阳婉说罢,扬长而去。
清颜的队伍行了一里路,突然队伍后面的杂货车底滚出一个麻布包裹的东西。
那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麻布摊开,竟是一个男子。
男子已经晕了过去,长相娇俏俊美,穿着裸露,半透明的纱衣让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这人,赫然是逃跑出来的火时鸣。
后面的护卫都围了过来,队伍也陆陆续续停了下来。
杂货车的护卫跑到清颜的马车前,行礼道:“王爷,有个男子从杂货车底下滚了出来,已经晕了过去,看穿着,像是个青楼小倌。”
魅离听到“青楼小倌”四个字,眼色微变,他可因为这个身份给清颜惹了好几次麻烦。
“将他安排在杂货车上,醒了就让他离开。”
清颜微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护卫行礼道:“是,王爷。”
“宿主搭救火时鸣,喜提100分,目前积分50100分。”小丁冷不丁的说。
清颜没想到刚才护卫说得男子居然是火时鸣,不过他怎么会穿着青楼小倌的衣服。
队伍继续前行,大概又行了两里的路程,火时鸣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蔚蓝的天空,他能感觉到自已在马车上。
他记得他被欧阳婉捉住送进了青楼。
在青楼,他誓死不从,老鸨又不能打他,害怕留疤,影响接客人,只能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吃东西。
他装病才跑了出来,躲进了车底,后面听到百姓的呼声,才知道这是逍遥王的队伍,逍遥王是谁?
自从离开灵都,火时鸣和他父亲就被他大王姐抓了起来,不见天日,他更是被送到了青楼,一直被关在房间,对外面的事情毫不知情。
火时鸣没想到他大王姐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居然是如此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人。
居然在回月城的路上早就做好了埋伏。
刚才在城门口听到欧阳婉说她是城主,难道母亲也被抓起来了?
他刚才一时情急躲进了车底,本以为队伍不会出城,如今倒是逃出城了,但是他不能离开,他要回去拯救他的家人。
火时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已饿得浑身发软,刚才就是因为饥肠辘辘,再加上一路颠簸,所以才昏死了过去。
护卫见到火时鸣有了动静,看着火时鸣那如娇花照水般的容颜,关切地问道:“郎君,你醒了。”
“谢……嘶……谢你,是你救了我吗?”
火时鸣已经两天滴水未进,嘴唇干裂得如同干涸的河床,一开口就裂开了几道口子,鲜血就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