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北风玄早早便在大堂静候,待清颜二人下楼,他故作冷峻地说:“逍遥王,一同用早饭。”
清颜携齐言落坐于空桌,直言道:“大皇子,有事不妨直说,何须如此殷勤。”
北风玄虽贵为大皇子,但因起初并未计划前来凤莱岛,且上次为入悦色楼,耗费了不少银两,故而这一路颇为节俭,清颜觉得北风玄若不是有什么事,绝不可能邀请她们一同总早饭。
北风玄略显窘迫,言道:“谁能料到这一盘菜如此之多?我一个人吃不完,着实有些浪费。”
清颜瞥了一眼北风玄桌上的菜,有七八盘菜,这岂是一盘菜多少的问题?
清颜没有理会北风玄,让小二给自已和齐言上了早饭。
用过早饭后,清颜、齐言与北风玄三人在归院引路人的带领下,抵达了凤莱岛下方。
不多时,船靠岸,清颜注意到上次她们前来时,并未像现在这样有返程之人。
因为除了岛民,其他人都是下来容易上去难,所以大多数前往凤莱岛的人都不愿离来凤莱岛。
即使这次,除清颜三人外,就连上次的斗笠男子也未曾离开。
船上的成影一见到北风玄,便激动地奔了过来,狂穆紧跟其后。成影仔细端详着北风玄,“主子,您还好吗?”
北风玄答道:“我无妨。”
观看一轮挑战结束后,清颜一行人随船回到了遗宝镇。
刚下船,成影便问北风玄:“主子,我们接下来要去何处?”
北风玄没有回应,而是转头问清颜:“逍遥王,接下来有何打算?”
清颜觉得北风玄有些异样,打趣道:“大皇子如此询问,莫非是想随我回火灵国长住?”
北风玄略显尴尬,随后郑重地说:“我要回北风国了。”
清颜说道:“愿大皇子一路顺遂。”
清颜说完便要离去,北风玄急忙说道:“关于……那件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清颜边走着边说:“不用。”
见清颜渐行渐远,狂穆才愤愤不平地说道:“主子,您关心逍遥王,逍遥王却毫不领情。”
成影深知他的主子听了狂穆的话定会动怒,果不其然,主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乌云密布。
北风玄阴沉着脸说道:“逍遥王何处不领情?”
成影一脸惊愕,本以为北风玄会顺着狂穆的话指责逍遥王的不是,没想到却反问狂穆,逍遥王哪里不领情?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狂穆没有听出北风玄话里的意思,面色不悦的说:“逍遥王问主子是不是要随她去火灵国,您一个皇子,没事怎么可能去火灵国长住,去火灵国的长住的男子除了入赘,还能干什么,这不就是调侃主子嘛!”
入赘?他这辈子不可能入赘!北风玄越听越气,“狂穆,你不要随意曲解逍遥王的意思。”
旁边的成影见状,拐了拐狂穆,狂穆一开始不明所以,后面反应过来,再也不敢吭声。
成影察觉到他的主子有所变化,昔日对逍遥王不闻不问,偶尔还会冷言冷语。
不知何时,竟会关心起逍遥王,甚至为其辩解,且是那种信口胡诌的辩解,凤莱岛究竟发生了何事?
成影本欲缓和气氛,遂问道:“主子,您方才对逍遥王所言之事,是何事?”
北风玄冰冷的目光瞬间射向成影,眼中的寒意仿若能将成影冰封,至此,再无人敢言语。
北风玄率领队伍朝北风国的方向行进,清颜一行人则启程返回火灵国。
几日后,灵都皇宫门前,庞大的队伍严阵以待,正是火灵国护送北风辰回国的队伍。
队伍前端,清容身着黑色铠甲,威风凛凛,手持黑铁枪,更显庄重,此刻双目空洞地凝视远方,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小雨驱马至清容身侧,施礼道:“少将军,我们该启程了。”
清容这才回过神来,垂首看向手上的镯子,“我们要出发了。”
清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宛如在爱人耳畔轻语。
清容没有按下镯子的按钮,只是对着镯子自言自语,以解相思,他知道凤莱岛凶险,所以不敢贸然打扰清颜。
一旁的小雨对少将军对着镯子喃喃自语早已习以为常,她不知道少将军为何会对一个手镯说话,也不知少将军的镯子从何而来。
清容正欲下令出发,蓦然瞧见远处有一报信兵策马疾驰而来。
须臾,报信兵抵达清容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参见少将军!”
清容蹙眉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报信兵答道:“禀报将军,属下正要前往皇宫送信。”
清容要报信兵如此慌张,沉凝地问道:“可是逍遥王出了何事?”
报信兵道:“属下亦不甚明了,但此事确与逍遥王相关,属下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属下听闻,逍遥王已处置完凤莱岛刺客之事,正于归灵都途中,不日将至。”
清容闻此,心下稍安,“此话可真?”
报信兵迟疑道:“属下仅是听闻。”
清容知晓报信兵无凭无据,不可妄言保证,不过通常报信兵所言,一般八九不离十。
队伍中间的辇轿中,苍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掀起车窗帘布的一角,北风辰温柔清润的声音传出,“何事发生?”
一旁的小侍恭谨答道:“回三皇子,前方似在说逍遥王即将归来。”
北风辰略作停顿,而后轻应一声,便放下车帘。
待报信兵离去,清容下令道:“出发!”
三日后,清颜抵达灵都,大皇女与四皇女皆于皇宫门口相迎,在大皇女和四皇女的引领下,清颜步入宫殿。
宫殿上众官员皆端庄肃立,颔首而立,大殿之上,女皇端坐于金色大气的凤椅之上。
大皇女和四皇女纷纷叩拜,“儿臣拜见女皇。”
女皇欣喜道:“免礼。”
“逍遥王此去凤莱岛,不知刺客之事可有定论?”
清颜取出司徒兰亲手所书的认罪书,“此乃司徒兰亲手所写的认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