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大门外,一辆黑色锃亮的汽车停在门口。
边上站着几位身穿笔挺西装的男人,他们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
他们时不时就烦躁地看看手表,那“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他们心间不断敲打着,催促着他们完成这棘手的任务。
看到产屋敷耀哉带着几位柱缓缓走来,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们知道,正主来了。
领头的西装男长田一夫,迈着一种带着压迫感的步伐上前。
他的语气生硬冰冷,如同从牙缝里挤出一般,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火药味,极其咄咄逼人。
“你好,我是东京新成立特殊作战部门的部长,长田一夫。”
“你们这些人听好了,现在给你们两条路走。”
他微微停顿,眼神如鹰隼般扫过鬼杀队众人,那眼神里满是不屑与轻蔑。
“一,就地解散。”
“像你们这种私自成立的组织,本就不应该存在,留着只会是社会隐患。”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
“二,听从我们安排,成为政府手中可控的力量。”
听到这些话,炼狱槙寿郎的双眼瞬间瞪大,那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喷射而出,烧尽眼前这个可恶之人。
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向前猛地踏出一步,似要冲上去掐死这个男人,怒吼道。
“你这个恶鬼的走狗!”
“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根本就不了解我们在做什么,就想让我们妥协,你去死吧!”
长田一夫却只是呵呵笑了笑,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微微歪着头,眼中满是嘲讽。
“这位先生,你们是想和政府对抗吗?
“鬼杀队这种拥有暴力手段的组织,本就该归属政府管辖,可你们最基本的连登记都没有。”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是想发动暴乱?”
“公然与政府作对?”
“你应该清楚,这是多么愚蠢的选择。”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你!”
炼狱槙寿郎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他那愤怒的目光如实质般射向长田一夫。
可却被对方那看似有理有据的言辞堵得无话可说,只能像一头被困住的猛兽般在原地喘着粗气。
产屋敷耀哉神色依旧沉稳,他轻轻地摆了摆手。
优雅的动作中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瞬间打断了正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两人。
他的目光平和地看向长田一夫,缓缓开口。
“好了,这位先生。”
他的声音不高,似乎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请告诉你们身后的那位建仁先生,我想要和他见上一面。”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解,而这些误解不能再任由其发展下去,我希望能和他亲自谈谈。”
长田一夫先是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显然没想到产屋敷耀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的目光随之微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直接冷哼一声,那声音从鼻腔中发出,带着不屑与不满。
“可以。”
“不过,别妄图耍什么花样,建仁先生可不是你们能轻易糊弄的。”
长田一夫带着他的人驾车扬尘而去,那汽车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像是给鬼杀队众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炼狱槙寿郎眉头紧皱,满脸不甘地凑近产屋敷耀哉,低声问道。
“主公,他如果过来……我们是不是要集结鬼杀队全部成员?”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然后直接斩杀他!”
“这些家伙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想要毁掉我们一直坚守的信念。”
他紧紧地握住腰间的日轮刀,似乎已经在想象和敌人战斗的场景。
“这……”产屋敷耀哉眼中露出犹豫之色,他微微皱眉,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抉择。
片刻之后,他招呼几位柱跟着他回鬼杀队的驻地。
回到驻地后,产屋敷耀哉站在众人面前,神色严肃地说出了自已的猜测。
“我怀疑,这背后有我们未曾了解的隐情。”
“也许存在一种鬼,他们不杀人,反而是救人的善鬼。”
众柱听完,不禁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和怀疑。
音柱宇髄天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不杀人……还救人的善鬼?”
“您……没开玩笑吧?”
“这怎么可能,鬼这种生物,生来就是为了吞噬人类,给人类带来灾难的啊!”
炼狱槙寿郎也握紧了日轮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的疑惑更深了。
“主公,这太荒谬了,我们与鬼战斗了这么久,从未见过这样的鬼。”
其余几位柱虽然心中也有些怀疑,但他们深知鬼杀队主公向来稳重,从没有开玩笑的习惯。
产屋敷耀哉看着众人,坚定地点点头。
“虽只是猜测,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了,试试看吧。”
“再过几个月,如果鬼杀队继续被政府如此对待,内部的情绪必然失控,那将会出大事。”
“我愿意拿我的命,赌一下这看似渺茫的可能,为鬼杀队,也为了所有人的未来。”
几位柱听闻产屋敷耀哉的决定后,纷纷出言劝阻。
宇髓天元神色焦急地说道。
“主公,此事太过凶险,您不能拿自已的生命去冒险啊!”
“我们可以再想其他办法,不能就这样轻易涉险。”
炼狱槙寿郎也在一旁点头,眼中满是担忧。
“是啊,主公,一旦有什么闪失。”
“鬼杀队就群龙无首了,这对我们来说是灭顶之灾。”
然而,产屋敷耀哉心意已决,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语气沉稳地说道。
“我是鬼杀队的主公。从担任这个职位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心理准备。”
“我们现在面临的是鬼杀队存亡的危机,若不尝试这一丝可能,我们只会陷入绝境。
“大家都别劝了,我意已决。”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夜晚,万籁俱寂,仿若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院子里,勾勒出斑驳的光影。
产屋敷耀哉独自一人坐在屋子中央。
他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带着一种孤高的气质。
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他的发丝和衣角。
周围静谧得只能听见他,平缓而又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他静静地凝视着夜空,繁星在他眼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