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治家小店里。
现在气氛如暴风雨来临前一般压抑。
“什么!”
狛治猛地从座位上弹起,直接带翻了一旁的茶杯,茶水洒在地上。
“他们真的下毒了!”
老丈人庆藏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眼神中既有逃过一劫的庆幸,又有对那些卑鄙之人的愤怒。
听完老丈人庆藏的话,狛治瞬间握紧拳头,拳头就像坚硬的石头,骨节泛白,咯咯作响。
这些年他和师傅一直与人为善,即使有摩擦也都是他们先服软道歉,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狠毒。
旁边的恋雪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都没了血色。
因为后怕,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捂住嘴巴。
恋雪知道,要不是有狛治,现在她和父亲大概率已经横尸当场。
“不行……我必须上门报仇!”
“不能受这种伤害还憋着。”
狛治怒吼着,声音在小店里回荡,震得墙壁都在微微抖动。
说着话,就要往外面走。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忍受任何人伤害恋雪,如今这种事发生了,他必须报仇,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狛治父亲眉头紧皱,担忧地开口劝道。
“狛治……具体是哪个道馆你也不知道。”
“别冲动,还是报官吧。”
他继续劝着,眼神中满是恳切。
“毕竟过几天你就要结婚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恋雪可怎么办?”
“我怎么办?”
恋雪也紧紧拉住了狛治的手。
眼中满是惊恐和担忧,他也不希望狛治现在去报仇。
那些道馆的人就像一群饿狼,人多势众,狛治此去无疑是以卵击石,肯定会吃亏。
“对,我们先暗中查一下是哪个武馆收集证据,然后再报官。”
庆藏出声说话,目光沉稳了些。
狛治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中的怒火未消。
虽然满心都是不甘心,但身边所有人都言辞恳切地劝阻。
无奈之下,狛治只能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强忍着心中的愤慨。
三天后,阳光洒在武馆门口,却驱不散狛治心头的阴霾。
他像往常一样拿着扫把扫地,扫把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也在诉说着内心的烦躁。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趴在角落偷看。
那个身影就像一只偷偷摸摸的老鼠,试图不被人发现。
狛治眼神一凛,扔下扫把。
他如同一头猎豹,迅速扑向那个偷看的人。
只是瞬间,狛治就制住了那人,那人的手臂被反扭着,就像被铁钳夹住一般。
“哎呀……放手!”这个人疼得脸都扭曲了,五官挤在一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连连求饶。
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尖锐,在武馆门口回荡。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在试图狡辩,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和心虚。
狛治眉头紧皱,眼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他怒吼道。
“是哪家武馆下的毒!”
说着,手上加大了力道。
“啊…要断了…!”他发出一声惨叫,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清水剑道馆!”那人实在忍受不住疼痛,终于喊了出来。
狛治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冷酷。
这下就有人证了。
很快,狛治和师傅带着被五花大绑、吓得瑟瑟发抖的那人,以及整理好的其他的证据,急匆匆地来到官府。
官府的大门庄严肃穆,却不知是否能还他们一个公道。
进入官府大堂,狛治和师傅恭恭敬敬地禀告了案情,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明了,证据确凿。
然而,没过多久,清水剑道馆的人也大摇大摆地来到官府。
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昂,那神态仿佛自已是受害者一般。
看着愤怒的狛治,清水剑道馆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他呵呵一笑,笑声在大堂中回荡,带着满满的嘲讽。
“哼,就凭你们也想污蔑我们?”
清水剑道馆的人竟开始倒打一耙,馆主向前一步,满脸委屈地说道。
“大人,我们才是受害者啊!”
“这人无缘无故就绑了我们的弟子,还血口喷人,说我们下毒,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
说着,他还假惺惺地抹了两把眼泪。
其他剑道馆的人也纷纷附和,其中一个人跳出来说道。
“大人,我们馆一直都是本本分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下作之事。”
“肯定是他们想陷害我们,好谋取我们馆的财物。”
那官员坐在堂上,原本还面无表情,听完清水剑道馆的话后,眼神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嘴角微微上扬。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狛治,你们可有真凭实据?”
“如今人家说你们无故伤人、诬陷,这罪名可不小啊。”
狛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官员,怒吼道。
“大人,我们有证据!”
“这人就是我们在他们剑道馆附近抓到的,他都已经招供了!”
可那官员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挥了挥手。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来人啊,把狛治给我拿下,判他无故伤人之罪!”
两旁的衙役如狼似虎扑向狛治和师傅,狛治还想继续争论,却被重重地按倒在地。
他的脸紧贴着地面,眼中满是愤怒,怒吼声在大堂中回响。
“你们这群昏官!”
“黑白不分!”
师傅也被制住,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清水剑道馆主迈着得意洋洋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被衙役死死摁在地上的狛治身前。
故意弯下腰,凑近狛治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阴森森地说道。
“可惜啊……没把你们给毒死!”
“让我多费了点功夫。”
他直起身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他的嘴角向下撇着,继续说道。
“不过没关系,你们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
“这下素流道馆就是……我的了。”
“年轻人,只靠拳头是没用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像是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那语气里满是轻蔑和嘲讽。
“你和庆藏那个废物,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怎么能斗得过我?”
“哈哈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张狂,笑声在大堂里回响。
周围的衙役们面无表情,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只有狛治的愤怒在不断地燃烧。
说完,还伸出手,在狛治的脸上拍了拍。
动作虽然轻慢,但是每一下都像是在践踏狛治的尊严。
手掌拍在狛治脸上发出的“啪啪”声,在安静的大堂里格外清晰。
刚走两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他眼中闪过阴狠,再次退回狛治身前。
盯着狛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对了……庆藏那个病秧子女儿我准备卖去做艺伎。”
“你就等着瞧吧,她柔弱的身子,在那些寻欢作乐的男人堆里,会有怎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