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的招式注重步法,以轻盈灵动为主,控制数把飞剑,攻击接连不断。
李执事身上有着世家子弟的一点通病,其招式过于死板,固守所谓招式。
在过往的比试中,因修为上的境界压制,他的身体素质更好,反应更为迅速,击败其他人也只是费点力气的事。
可彦卿不是普通的对手,尽管他年少,却上过战场,经历过残酷的战争,在其中出生入死。
因而,几招下来,李执事应接不暇,全在抵挡从各处袭来的飞剑。
光是飞剑还好,用力击退就好。
面对彦卿本人的持剑攻击却难以抵挡,角度刁钻,动作迅猛,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不一会儿,李执事身上就挂了彩,身上衣服被割出条条痕迹,丝丝缕缕的鲜血染上破碎的布条。
又是一招避无可避的剑,李执事的脖子上被划出一道痕迹。
要不是彦卿下死手,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彦卿轻飘飘的落下,站在星和三月七的身前几步。
他侧身站立,看向李执事,“你突然冲我们下手,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李执事喘着粗气,语气嘲讽,“我能有什么目的,教训不听话的弟子而已,倒是你们,反而对以下犯上。”
彦卿眉头微皱,忽然再次出手。
只是一瞬间,就到了他的面前。
在他什么都没意识到时,就一拳挥出,将他打飞了。
顺着这大力道,李执事滑出数米远,停下时,恰好停在别人的脚边。
顺着鞋子往上看才发现,竟是景元来了。
“好大的阵仗啊,怎么这里的人全都倒下了,是发生了什么?”景元问道。
“将……”
彦卿的称呼还没叫出口,就在景元的眼神下吞下喉咙。
他知道景元的意思,只是许久未曾这样叫过,稍微有些不自在。
彦卿嗓音含糊,半晌才说出声,“师……师傅。”
这是一个比“将军”更为亲近的称呼。
彦卿磨蹭的话语在李执事听来,却是他作为少主不受宠,自卑的表现。
因而,李执事在其他人开口解释之前,抢先撑着疼痛不已的身体,抱住了景元的小腿。
“宗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听说有人欺负其他弟子,就前来主持正义,可没想到她们仗着自已武力高,连我也一起打了,”李执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狂嚎,“小人实力不强被弟子打了,是小人学艺不精的错,但不能让她们在宗门里放肆啊?”
在李执事与彦卿打斗中,因他躲闪而被撞倒在地的喇叭发出了垂死之音。
“在宗门的各位弱鸡,谁敢和我彦卿打擂台,输的人叫对方爸爸!”
喇叭没有怪李执事,反而给他提供了帮助,然后死去了。
“听听,他们骂的多么脏,一定要狠狠处罚他们,并将她们逐出宗门,动手是一回事,以下犯上又是另一回事,现在不逐出宗门,以后犯到您头上就不好了,”台阶递上来了,岂有不接的道理,李执事立马顺杆爬,且始终不忘初心,“小人愿意代劳,帮忙处理她们。”
但他心里却在暗想,一出宗门就用藏起来的大杀器将她们全杀了。
“哦~,彦卿,是这样吗?”景元像是听完了他说话,实则走神了好一会儿,看着现场她们搞出的事故。
“师傅,我不会。”彦卿没管他话语里的其他造谣,反而认真的回复了那句“以下犯上”的话。
“我知道。”景元自然的应道,对此毫不意外。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三月七不明所以。
“是成功扮猪吃老虎的情况,啊,当然,他不是老虎。”星悠闲的走近李执事,蹲下。
星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到了李执事的面前,笑眯眯的说,“怎么样,我的令牌看起来不错吧,以下犯上的李执事?”
李执事看清了眼前的东西,双眼瞪大,感到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不可能,这是假的,绝对是假的,就算不是真的,也是你偷的别人的!”
“谁会偷自已的东西,只是我才刚出关,你没见过我,要不你问问宗主,我是不是真的?”星将令牌收回去,把李执事从景元的腿上扒下来。
星:我都没抱过,你也别想抱!
星刚刚拿出来的,是代表峰主身份的令牌,只此一块。
就在李执事告状时,星想起了她之前翻储物袋时看到的令牌,于是,翻了好久拿出来,就为了此刻打脸。
你不是说她以下犯上吗?,现在看看,是谁以下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