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回家路上的时候,安慈就反应过来,跑啥呀,不应该跑,这成年人男欢女爱正常的,不过车已经上了高速,回不去了。
所以当老爷子看着半夜出现在家门口的安慈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吃饭没有?”奶奶一边穿外套,一边问。
“吃了,奶奶。”安慈衣服都没提,就带了个手机和充电器就跑回来了。
“手咋了?”爷爷看见被包成粽子的手,有点心疼。
“没事,今天被灯箱螺丝刮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医生怎么说。”奶奶心疼的看着手反复看。
“没事。小事情,就是包的厚。”
安慈后悔了,咋就突然带着伤回来了,老爷子老太太肯定心疼了。
“回来好好休息几天,我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爷爷奶奶没舍得责怪。
“好咧。好啦好啦,都快十点半了,你们快去休息,奶奶,明天我要睡懒觉。”
“好好好,明天不叫你。怎么回来的?不会开车回来的吧?”
“坐的顺风车回来的,你看我这样,在店里也不帮不了啥忙,就回来休息两天。”
“好,好好休息几天。”
安慈也没咋说话,催促着爷爷奶奶快去休息,自已也简单洗漱一下,就躺下了。
“呜……”手机震动。
安慈左手不太好操作,慢悠悠拿起来一看。
“到家了吗?”是周云岑。
“到了。周医生早点休息。”安慈回复了消息的,不回复不礼貌。
躺下后,安慈有点自责,今天爷爷奶奶两个人肯定心里不好受。
在自已的反思中,安慈进入了梦乡。
安慈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家里没有啥声音。安慈摸过手机看了一下,九点四十,爷爷奶奶应该出去买菜去了。
右手很疼,不知道是睡觉没注意压着了,还是麻药过劲了。
安慈左手拿出手机,手机上有几条店里小妹发过来的消息,安慈简单回了几句。
还有两条周云岑发过来的消息,早上六点半发过来的。
“麻药退后会有点疼,用毛巾包点冰块冷敷会舒服些。”后面还跟了一张图片,怎么凉敷受伤的部位。
安慈想了一下,回了一句,“谢谢周医生。”
手机没回复,安慈也没管,慢悠悠爬起来,穿上外套,出去找吃的。
果然,在厨房发现奶奶留的早餐,锅里汽着一碗白菜肉丸汤。这是安慈比较喜欢的菜,奶奶应该是一早就起来买的小白菜,很新鲜。
汤还没冷,两个人应该没出去多久。安慈吃了饭,简单洗漱了一下。
“明天要记得换药。”周云岑又发过来一条消息,安慈没回复。
快十一点的时候,爷爷打来电话,让安慈出去吃饭,说是爷爷的一个表弟过生日,老年人年纪大了,不大办,就是简单的几兄弟一起吃个饭。
一群老辈子聚在一起,听到安慈一个人在家,手还伤了,这些人都是看着安慈长大的,当即让老爷子把人叫过来。
安慈从小嘴甜,这些爷爷都挺喜欢。
小县城的生活很简单,从城南走路到城北,都只需要半个小时。
安慈到的时候,都没有十二点。
几个爷爷订了一个包间,安慈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到了,扫了一眼,除了有一位年纪跟安慈差不多大,其他的都几乎都是爷爷的兄弟和他们的家属,也只有一桌人。
安慈多看了两眼那位男士,总觉得有点眼熟。
“爷爷好,大爷爷好,二爷爷好。”安慈先打招呼,也没有空手去,路上买了几个红包,爷爷这一辈,大概聚餐也是那几个人,安慈都知道,红包也包的不多,200块钱,买老辈子的开心。
“哎呀,不要,那个要你细娃的钱。”老一辈的人都很淳朴,不喜欢接晚辈的钱。
“哎呀,大爷爷,你收到,我好几年没见你了。这里好不容易回来,给你个小红包,你还不要,我等哈回去要哭哈。”爷爷奶奶笑呵呵的,看着安慈跟他们打诨。
自家两位老人知道安慈的收入还不错,也不在意孩子关照长辈。
“这个妹崽哦,不要你的不要你的。”
“收到,你拿去买点儿东西。你看我的手伤到了,你别推,等一下加重了。”我赶紧把我受伤的手举给他们看。
爷爷奶奶也在旁边一直说他们收着。这几位爷爷才笑呵呵的把红包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最后还有一个红包,我顺手就递给了自已爷爷。“记得要上交国库哦。”我调皮的跟爷爷说。
爷爷笑着拿红包拍拍我的脑袋。
“你这,让我没拿红包的很难做人呀?”旁边那位男人开了口,安慈眯了眯眼,还是没认出来。
不过用这个玩笑的口气跟自已说话,肯定是认识的。
安慈冲他笑笑。
“小妹崽手怎么伤到的,来,杨槐,给小妹崽看看。”说话的人是今天的寿星,是爷爷的母亲那边的一个表弟,姓杨。
“杨槐?”我有点吃惊,怪不得有点熟悉,还是我的初中同学,是过生日这个爷爷的外孙。
“安慈,好久不见。合着刚才没认出来我?”杨槐有点想笑。
“呵呵,确实好久不见。”确实,从初中毕业了就没见过,毕竟学霸跟我不是一个挂的。
“安慈,杨槐也在蓉城上班,在医院上班,你哪个手怎么回事,让他给你看看。”
“不用啦,大爷爷,我昨天缝针了。”
“缝针了还是要换药,换了吗?”接过话的就是杨槐。他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已经有了不一样,安慈记得自已读书的时候还是叫他哥哥的。
“不用不用,明天换,今天不用换药。”
“这妹崽,还不好意思,以前和杨槐还天天打架呢。杨槐比你大,应该叫哥哥。”
“就是,安安,你们小时候还天天腻在一起玩呢。”这是杨槐的外婆。
我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太对劲。
爷爷奶奶的眼神也有点奇怪,眼里带着笑。
菜来了,安慈没再多说什么话,右手伤了就换左手,慢慢的吃着。
主要还是才吃了一碗肉丸子,不太想吃了。
“杨槐现在在蓉城那个医院上班?”奶奶笑着问?
“婆婆,我在蓉城军区总医院。”杨槐答应着。
“在哪个地方哦?”
……我心里才是咯噔一下,这咋就这么巧?
“在南都那边,婆婆。我还没有毕业。还在实习。”
“以前都听到说你娃儿读书才厉害,没想到最后还学医了。”另一个爷爷搭话。
“厉害个屁,那个时候不是降了一级,不然他高中都考不起。”
“……”杨槐很无奈,他降级是因为中考当天进考场的前一个小时,阑尾炎犯了,最后没办法,才又读了一年初三,重新参加了中考。
安慈也知道这件事,低头笑着。
“军区总医院在南都那边,妹崽的广告公司也在那边。”爷爷笑眯眯的指着我。
“她也住那边。”
“这么巧的吗?”杨槐也笑着看向我。
“嗯嗯,不远,过去最多也就三公里左右,上半年妹崽带我们去体检就是军区总医院。杨槐在哪个科实习?”
“烧伤科。”
“啪。”安慈的饭勺都给干掉了。
逃不过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