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家的目光尖锐地看向高卓,后者被看得如芒在背,“请您放心,绝对不会,大小姐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之后柳管家没有再说什么,一路带着高卓走了约有10分钟。
白清歌正感叹这狗大户家里可真大,连她都没给自已建庄子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娇嗔传入她的耳中。
那女孩看见了柳管家飞快的跑过来,“柳姨,今天的功课能少一点吗,那先生一直缠着我,真是烦人。”
话才刚说完,女孩口中的先生便追了上来,苦口婆心道:“大小姐,您这才学半小时不到,昨日的功课更是半个字没动,谈何少一点啊?”
看来云家还挺崇尚古制的,不仅住的地方古色古香,老师称呼的也是先生,这在外面怕是听不到了。
就是这先生似乎不怎么样,古今掺杂,说起话来怪里怪气的。
不过也能理解,她所理解的古代,在这里已经被称之为远古了,能这样说话已经算是不错了。
女孩却是将头一扬,傲气得很的样子,完全没把这个教书先生放在眼里,看来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柳姨,他们是谁啊?”女孩一脸好奇的问道。
只要不学习,她对什么都感兴趣。
“他是安保部门,第13小队的队长,叫高卓,他刚出完任务,从废土回来,还从废土给您带回来了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
废土的礼物,除了爸爸在她生日时,送给她的那只小白是从废土带回来的,她还没见过废土别的东西呢。
废土的东西会是什么样,不过想到废土,她又想小白了,女孩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
柳管家见状,赶紧道:“大小姐,高卓从废土给您带回了一只很可爱的小宠物。”
听见宠物两个字,女孩眼睛果然一亮,“是什么?在哪儿呢?”
柳管家将视线转向高卓,后者立马意会,“大小姐,这就是。”高卓将白清歌往前推了几步道。
女孩这才将视线转向白清歌,仔细打量起来。
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但漂亮的东西她见得多了,她同龄的小孩也生得漂亮,但是很讨人厌。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的眼中没有令她讨厌的目光,看着很舒服,就像小白带给她的感觉那样。
她皱了皱眉道:“这分明是个人,怎么会是宠物呢?”
“大小姐,是宠物,您试试,她还会握手呢。”
女孩正想试试,“是吗,那个...她叫什么?”
“还没有名字,大小姐您喜欢的话可以取一个。”
女孩没有理会这句话,直接下达指令道:“手。”
看着那只幼小的手掌伸在自已的面前,白清歌此时感觉心里面有一万只神兽奔涌而过。
她就说这三天高卓教给她的东西,怎么都这么奇怪。
不教一些基础的礼仪,也不教发音学字,而是教什么握手、坐下,原来是为了讨好这个小屁孩儿。
她心中直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她从未想过,爱养狗的自已,有一天会被别人当狗养。
简直倒反天罡!
给我三年时间发育,我一定要找回场子。
忍着心中的屈辱和悲愤,白清歌小手微颤的搭在了女孩的手上。
手搭上的那一瞬间,女孩的心中触动了一下。
毕竟她所认识的同龄人当中,可不会有人这么乖。
不过很快她就慌了,“欸,她,她怎么哭了?”
“啊,这......”高卓也不明情况,好像第一次见到她时,这女孩也在哭。
这孩子带回来就检查过,身体好得不像样,不存在有疾病的原因,也就是说,她是自已想哭吗?
得亏白清歌听不到心里话,不然现在要跳脚哭得更狠了。
女孩握住白清歌的手想起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没给她取名字吗?”
高卓找到了台阶儿,赶紧滚着下去,“肯定是这样的,看来这孩子很喜欢大小姐您呢。
“之前我让她握手,她都不会搭在我的手上,大小姐您一次就成功了。”
这可不是他为了拍马屁而说的,事实就是这样。
他教了千百次,就算是只真狗都学会了,但这女孩就是油盐不进,打又打不得,骂......还是算了吧,反正她也听不懂。
最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人送上来了,还好,一切都很顺利。
女孩显得有些茫然失措,显然,她并未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她看向柳管家,对方给她做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
‘求你了小祖宗,千万别给我起什么奇怪的名字,这是我仅有的一生一次的请求。’
不知道是不是祈祷起效果了,最后的名字她勉强还能接受。
“那你就叫小白好了。”
...........................................
“世雪怎么样了?”一个长相帅气的青年男子,忙里抽闲抬头问了一句。
“您放心,大小姐看起来很喜欢她的新伙伴。”柳管家答道。
“那就好。”男人短暂的一句回复。
似乎是找不到话题,一阵沉默过后,男人才想起问什么。
“身份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清了,是旁系云南海的女儿,她跟这次送礼的高卓是情侣关系,应当是想向您示好。”
“云南海......”男人昵喃着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回忆相关的记忆。
短暂的搜索后,男人恍然道:“哦,是他啊,前不久还在向我申请审批新建一处厂房,说是要建立起一个全自动的武器生产线,被我给驳了。”
“看来他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再申请一次了,您要同意吗?”柳管家毫不忌讳的问了出来。
“同意,为什么不同意,他费尽心力的帮我女儿找到了新玩伴,我可以不领情,但世雪......唉,终究是我亏欠她太多。”
“您也是为了她以后的路更好走,少掉的陪伴以后自然能补起来。”
男人摇了摇头,缺失的童年是补不全的,这一点他深知,却又无力改变。